第442章利弊

太醫們被盤中縣的況驚到了，而他們的震驚也通過奏折傳遞到了在京都的新帝和大臣們的耳中。

地蓮葉這個以前并不出名的草藥，因此被許多人記在了心里。

時間過的很快，在盤中縣的天花病完全被控制住的時候，春闈的第一日也快到了。

一天的辛勤忙碌終于結束，修哥兒還在他姑父府上。傍晚，一家四口開開心心的用完了晚膳，封寒笙陪著林詩茵在院子里散步。

天氣漸暖，禿禿了一冬天的樹杈上長出了小小的芽。

封寒笙手試了試林詩茵手上的溫度，覺到手背一片冰涼之后，連忙用雙手握住了他的手，有些嗔怪的看著林詩茵說，“冷了也不說，當心凍壞了。”

林詩茵皺皺小鼻子，乖乖地由著他牽著自己回了房間。

房間里的四角擺著火盆，屋子暖暖的，剛才散步時上沾染到的寒意不多時便消散了。

吹了會冷風，呼吸到了清冷的空氣，是以兩人并不覺得困頓，封寒笙手給林詩茵煮了一盞姜棗茶放到面前后，兩人在花廳的桌邊坐下。

桌子上擺著一個缺了口的陶罐，是去歲夫妻兩人帶著兩個兒子一起手制作出來的，形狀歪歪扭扭的，一點也不規整，此時里面著清晨折下來的梅枝，看起來卻多了幾分意趣。

林詩茵手撥弄了下，梅花花苞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封寒笙搖頭失笑，待林詩茵玩夠了，手抓過沾染了梅香的小手輕輕的親了一口。

暖暖的姜棗茶下肚，封寒笙說起正事來，“白先生發現了地蓮葉對天花的作用，當記上一筆功勞。朝廷那邊不日必定會有舉措，好在地蓮葉不似莊稼和其他草藥，長的速度快，對土壤和氣候的要求高，對農戶來說并沒有太大的影響。”

林詩茵臉微凝的點頭，“臺州的路況被逃難的百姓們修繕之后，因桔出了名，有商人愿意來臺州收貨，好些農家或是開荒地或是在旱地里種上果樹，因此造種植糧食的農田了許多，當年的糧食收貨也了許多。”

畢竟，地里的東西都得心伺候，農田種植糧食得翻地、下種、施、除草，毫敷衍不得。而種植果樹只需要將果子移栽過去，之后等著開花結果就好。所以，雖然種植果樹之后需要的稅更多一些，但其中的賺頭還是讓農戶們前赴后繼。

如果松州城的農戶們都以種植地蓮葉為主，糧食的產量必然會下降。

而且，林詩茵眉頭微微皺起，“地蓮葉新鮮藥才是最好的，炮制費時費力不說，藥效也會減上幾。川蜀地區山多崎嶇，路難行，就算依靠著朝廷的力量，也只能保證運送到周邊的州城，再遠一些，地蓮葉都已經枯了。”

封寒笙點頭，“所以，一旦百姓們一窩蜂的種植地蓮葉，造草藥產出過多，周圍的州城也用不完這些，價格必然下降。若是遇上農田減而糧價上漲的時候，百姓們可能要賠錢購買糧食。”

地里的東西本就說不準，若是運氣不好的遇上了干旱之類的天災，糧價飆升，百姓被迫賣兒賣甚至被死也不罕見。

林詩茵喝了杯中的姜棗茶，輕輕嘆氣，“這地蓮葉不似糧食，也比不上果樹，目前除了發現他在面對天花上有些奇效外，作為藥材它的藥效并不出眾，有太多可替代的了。待咱們國家的百姓們都不會再染天花，地蓮葉就會變可有可無的肋。”

當初臺州農戶種植桔的時候，其實也遇到了這些問題。但是一來楊樹將桔改良了一下，使得改良后的果樹更容易存活。而來，臺州的路況由那些逃難而來的百姓修了個七七八八。

路況好了，商人們愿意主前來收貨。賣不出去的還有陳家等商戶收購了做餞，罐頭甚至桔子酒。除非遇上天災，百姓們可能賺的，但不會賠。

而這些，與松州城現下的況又完全不同。

封寒笙心中其實已經有了些想法，但是目前各種條件都還不，只能暫時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