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鳥似乎對逆界文明有研究的樣子,孩蹲在那臺座附近,端詳著基座上面的銘文。
天走到邊:“看出什麼來沒有?”
小鳥抬起頭,小臉上有些尷尬:“我雖然學過逆界文字,但不是很通,只能勉強看出個大概。”
“你的意思是,這些是逆界文字,不是黑暗子民的符號?”天好奇地問。
小鳥輕輕點著頭:“嗯,這些是逆界文字。例如這個詞,‘神樹’。還有這個,是‘庇佑’,看上去,逆界的居民在這里發現了什麼神奇的樹木,然后在祈求它的庇護。”
天忍不住道:“他們發現的,不會是死靈樹吧?如果這麼說,死靈樹并非逆界變這個鬼樣子后才發現的?早在逆界的居民沒有完全消失前,它就存在了?”
小鳥拍拍手站了起來,兩手環抱在一塊若有所思:“逆界的文明水平不低,生產力很高。這樣的文明,對神靈的祟拜一般有所保留。”
“很難想像,沐浴在文明之里的生命,會以同類的命進行獻祭。如果做到這種程度,要麼是一些極端思想的家伙干的。要麼,或許當時發現死靈樹的時候,逆界已經到了某種絕,并且難以挽回的程度。”
“在這種況下,人力無法回天,就會求助于神明。”
當然,這只是小鳥的猜測,事實與否,單是憑眼前這座祭壇是無法考證的。
大廳口謝淼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們干什麼?停下來干什麼,趕走啊!不就一堆尸骨,有什麼好看的!”
小鳥的臉頓時黑了下來:“這個混蛋還真以為自己是指揮了,指手劃腳的,有本事自己帶頭往前沖啊。”
天笑了笑,也沒理會謝淼,打了個手勢,隊伍繼續出發。
在炎兵的帶領下,很快他們來到一個巨大的山腹空間里。本來以為那座地廳已經夠大的了,不料比起這里來,那座有祭壇的地廳真是小巫見大巫。
無法度量的巨大空間里,生長著一撮撮霧晶,霧晶散發的深紫芒,勉強照亮了這個空間。
從口看進去,這里地面崎嶇不平,坡狀的地面此起彼伏,恍若一片片被時間定格的波浪。
一大大小小的石柱撐起了這片空間,那些石柱跟地廳一般,上面也長著一片片逆界特有的病態菌群。
在山腹前方,甚至還有一個小池子,池子兩邊各延出一條細細的河流,不知通往何方。
池水里紫閃爍,天利用電子眼拉近了距離,發現池水下竟然鋪滿了霧晶。它們堆砌在一起,就像一塊浸在水里的巨大寶石。
就在那塊“寶石”的中間,長了一棵樹。樹木不見得如何雄偉,但絕對詭異。
在天的戰眼中,那棵樹正中竟然嵌著一個人類。看上去二十七八的年紀,面容姣。
閉著眼睛,仿佛正在沉睡。雙手叉抱住前,擋住了無限風。
數不清的樹枝糾纏著的,將跟樹木聯系在一塊。那怪樹的樹冠沒有一片葉子,樹枝格外壯。
那些足有手臂的樹枝,末端都掛著一顆水滴狀的“果實”。那東西看上去就像被一層薄包裹住的般,表面不時起伏。
天的視線無意掃過一顆果實時,那東西的表面突然凸顯一張臉孔!
盡管從末親眼見過死靈樹,不過這一刻,天肯定,那就是了。
果然,當他觀察樹木周圍的時候,發現四周有影晃!
是徘徊者,那些東西搖搖晃晃,漫無目的地在附近來回走。
其中,天還看到一道格外高壯的影。普通的徘徊者僅來到它的口,它同樣長著扭曲的肢,但這些肢非常壯。
特別是它那條幾乎快垂到地面的畸形右手,臂寬都快趕上天的大,手掌更是大得嚇人。
“那東西也是徘徊者?”小鳥放下一個遠鏡,似乎也發現了那條高大的影。
天輕聲道:“也許吧,不過我們得慶幸,徘徊者的數量比我想像里要一些。”
炎兵歉意道:“我們發現死靈樹后就退出去,也沒仔細觀察這里徘徊者的數量。”
“沒關系...”
天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時,謝淼的聲音從后面傳來:“你們怎麼又停下了,死靈樹不就在那里面嗎?趕沖啊,還是說幾只徘徊者就把你們嚇傻了!”
他的聲音不小,特別在這種寂靜的空間中,更是被無限放大。
還好徘徊者幾乎不存在五,就算你在它面前大吼大,它也不會聽到。
即便如此,謝淼這種態度,還是讓人很難產生好。
小鳥哼了聲小聲道:“還好他只是臨時指揮,哪天要真讓他當上隊長,我真替他的隊員到難過。”
附近幾個士兵忍不住笑了起來。
謝淼似乎聽見了,語氣不悅:“笑什麼?你們是不是聾了?進攻!我命令你們進攻!”
天打了個手勢:“全準備,組鑿穿陣形。我和小鳥負責開路,你們護住兩翼,不要讓徘徊者沖散隊形。”
“我們的目標是那棵死靈樹,別跟徘徊者多做糾纏。若有,給后面部隊理,明白了沒有?”
包括炎兵在,十幾個士兵都重重點了點頭。
天端起了步槍,卻見小鳥沒有用槍的打算,他也不管。小鳥好歹是職級3的升華者,比他還高了一級,用不著他來擔心。
當天一馬當先沖出去時,小鳥快步追上,在年旁疾奔。
十幾名士兵分兩隊,跟在前面那兩人后,這支前鋒便這樣沖進了山腹空間里。
天抬手打出手勢,兩翼的士兵各有一人舉槍,出照明彈。
突然釋放的明照亮了附近的空間,讓山腹中那些扭曲的怪無所遁形!
天舉槍,朝著前方百步開外一名徘徊者點,一束湛藍的束破空而去,正中目標口的意志囚籠!
囚籠被轟出一個孔,邊緣閃爍著星星點點的藍斑,仿佛一片燦爛的星空。
那只徘徊者連哼都沒哼一聲,便栽倒在地,開始分解糜爛。
不過,徘徊者擁有集群意識。一只怪遭到襲擊,附近的同類便開始朝前鋒隊涌來。
這個時候,幾元素投槍落到了徘徊者最集的地方,炸起的元素風暴放倒了一小片怪。
只可惜元素投槍的威力有限,很快,被放倒的怪里有好幾只又爬了起來。
逆界的怪,只要意志囚籠沒被破壞,它們就永遠不懂得停下!
奔行間,天一陣掃,將前面擋路的徘徊者清理了一些。
忽周空氣一寒,接著眼角有白寒閃爍。那薄若蟬翼的寒瞬息切去,從前方數只徘徊者間掠過。
芒消失之后,那幾只徘徊者的速度突然變得遲緩,口更有冰霜蔓延。
白冰霜蔓延出一條霜線,咔嚓咔嚓,霜線迸碎,那些徘徊者連同口的囚籠,就這樣一分為二!
天忍不住朝旁邊的小鳥看去,懸在腰際那口白細劍終于出鞘。那僅有4厘米寬度的纖細劍,讓人總不由擔心它會不會突然折斷。
可這把劍在小鳥揮舞下,卻能斬出一片片凜霜劍氣,在小鳥的劍下,徘徊者中本沒有一合之敵。
天不由多看了那把白細劍幾眼,同樣是武士,老徐可沒有小鳥這樣厲害的戰力。
哪怕老徐總是有機會就怠工,但跟老徐出過幾次任務,天就沒見過他使出類似【劍氣】的能力。
想來這種凜霜劍氣,應該跟小鳥那把劍有關。
突然,一聲驚天地的咆哮在前方響起。
天連忙看了過去,前面一只只徘徊者不知道被什麼丟了出去,那些如同麻風病人似的扭曲影,不斷左右飛起。
當擋在前方的一只徘徊者突然打橫飛出去時,天就看到了它,那只右手畸形生長的高大徘徊者,正張大了發出一聲沉悶的嘶吼,然后發力奔來。
天抬手,槍口指著對方口的囚籠,一陣掃!
異變徘徊者舉起那夸張的手臂,手掌攤開,護住了自己的口。
星素束擊中了它的手臂,卻末能穿,僅是把它的手臂下一塊塊皮。
天咦了聲,大起來:“全散開!”
自己則矮前撲,讓異變徘徊者那條畸形的臂掃了個空。
一恍若冬日霜降般,奇寒無比的氣場突然出現,來到異變徘徊者后的天。手才握住赤月戰刀的握柄,就見小鳥沖天而起,細劍垂直斬下。
空氣中多了條白霜似的銀,久久不散,甚至天的頭頂上,飄下來了幾顆霜絮。
那異變徘徊者運作停止,過得片刻,才仰天倒下。
天連忙閃到一邊,免得讓這大塊頭給倒。再看向地面,才見到徘徊者從腦袋到腰,給斬了開來。
只不過傷口邊緣已經結霜,所以沒有涌出如黑泥似的,但此時,它的一如普通的徘徊者,開始分解了。
再看向小鳥,天很難把那個從傳塔上掉下來的迷糊,跟眼前這個周繚繞著淡淡霜氣的戰士聯系到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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