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永夜’這枚本質的升級,天的影再次發生了變化,他重新變化霧氣,濃郁的霧氣。
這黑霧翻滾涌之際,無始用以侵蝕天的力量,逐漸變得虛弱,變得遲滯。
它們未曾消失,但正在‘死亡’。
與‘永夜’進一步結合,現在天的上,甚至已經有了一‘永夜’的意志。
除了不屬于這個宇宙的‘文明’本質外,如今天剩下的,便只有一個本質。
‘永夜’!
這個本質空前壯大,甚至自生一縷‘永夜’的意志,比起‘永夜’支柱來,天到的關注度又提升節一個層次。
于是這個星系,這片虛空,死寂與孤冷的氣息降臨。
它帶來絕對的沉寂。
萬事萬都走向終結,就連‘死亡’本也不例外。
何況是無始的侵蝕。
無始立刻覺到異常,立刻發了攻擊,但祂攻擊的不是天,而是宇宙,而是空間!
無始背后那層層疊疊,仿佛紙片折疊出來的羽翼,仿佛由無數書頁組合出來的翅膀。
突然暴出以億萬計的信息流束,這些流束改變了空間,提取出各種宇宙能量,發起了覆蓋整個星系的攻擊。
這樣的攻擊讓時空網格重新出現,讓‘基石’再次暴。
于是在那些高于現實的網格外面,有更多的影在飄舞著,那些影有的像樹木,有的如水母,有的仿佛長著人臉的野,有的本就是一些幾何的集合。
無數巨大恐怖且荒誕的‘臉孔’映現在時空網格的外面,它們注視著這個宇宙里所發生的事件,并且嘗試破壞網格,侵‘永夜’宇宙。
無始知道自己就算功侵蝕了天,代替他為‘永夜’的支柱,也無法離開這個宇宙,只能跟隨著‘永夜’進下一個階段。
于是祂打算暴這個宇宙,讓其它維度宇宙的高位存在介,從而打開通道,讓祂有機會逃離這座宇宙。
但在那些恐怖的高維度影有進一步行的時候,暴的時空網格再次消失,同時在無始的上方,有道影開始出現。
最先浮現的是一個怪異的面,它無比巨大,哪怕恒星,也只能夠充當它的眼珠部分。
這個面總如同山羊的顱骨,但有人類的面部特,它頭頂上是如同樹枝般繁復的角,看起來又像是一頂特別斬王冠。
這個面在虛空中浮現之后,又出現了一條黑的長袍,那長袍直接垂下來,沒有手和腳的部分。
當長袍偶爾揭起的時候,能夠看到長袍里面,是麻麻,大大小小的球集合。
那些球看起來不夠真實,制裁質,如同虛幻。
它們似乎是一顆顆恒星。
但它們的數量是如此之多,簡直就像是整個宇宙的恒星,現在全都集合在這條黑的長袍中,構筑出了所謂的‘’。
無始面對著這已經無法以常理視之的事,本能地到恐懼,哪怕祂擁有‘黃昏記錄者’的全部知識,并且這些知識甚至來自于好幾個宇宙。
可惜,在那些知識里面,沒有任何提及到眼前這個事的相關信息。
只是據那些知識,無始約猜到,這是天,是進一步舍棄了人,以追求與‘永夜’更高契合度的那位支柱。
甚至可以把眼前這道影,視為‘永夜’意志的現。
這或許在某種程度上,代表著‘永夜’親臨。
過面后的‘眼睛’,天冷冷地,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無始。
此刻。
對于他來說。
那過往發生的種種,那個擎天堡的年一路走來,歷盡艱辛,最終為神明的經歷。
已經變得相當遙遠。
遙遠得像是另一個人的故事。
又好像是他的前世。
所幸,他還記得父親手拍著自己肩膀的。
記得第一次遇見薰時的心。
記得接住小鳥時的覺。
記得被千虹糾纏的驚訝。
記得汐桐第一聲啼哭。
記得永泰捉著他手指的細節。
這些東西是天剩下的,最后的‘人’。
如果沒有這些,現在他所呈現出來的影,會連不完整的人形都沒有。
當然。
他也記得。
要消滅無始。
平息發生在另一個時空的‘黑災禍’。
現在的天,沒有任何緒,他就如同這個宇宙一樣。
冰冷、死寂、沉重。
沒有任何流。
天看著無始的目微有閃爍。
無始就像一個弱小的,任人擺布的人偶般,那背后的翅膀不斷碎,仿佛被一只只無形的手撕扯了下來。
而那些被撕扯下來的部分直接消失,回歸‘永夜’,與無始再沒有任何聯系。
不過數秒,無始的已經出現數不清的裂,并且上的碎片一塊塊地剝離落。
祂正在退化,正在毀滅。
所有的一切都在消失著,都在朝著‘永夜’。
這完全顛覆了無始的認知。
的實力已經高于記錄者或蚩翳任一個支柱。
但在此時的天面前,依舊毫無還手之力。
無始嘗試讓自己坍信息影,但剛變一片沒有積的影,并且要分散無數信息流束逃離。
卻發現一片幽黑從四面八方,從空間的每一個角度涌來,全方位地包圍了祂。
而以信息影狀態出現的祂,更無力抵抗這片幽黑,接到幽黑的部分瞬間就被吞沒。
沒有抵抗,沒有撞,如同雪花飄進了烈焰里,一下子就融化蒸發。
無始重新恢復原本的形狀,借助‘記錄’和‘復仇’,取了天現在這個新形態的特質,再進行反擊,從而在這片幽黑里打開一個缺口。
無始立刻化一信息洪流,通過了這個缺口,逃到了另一片空間。
祂還沒來得及調整狀態,就察覺到四周變得極為安靜,仿佛時間都被定格了。
然后看到天的影出現在上方,天上的長袍飄了起來,那里面一顆顆如同恒星般的虛幻球,就像失去了束縛般。
一顆又一顆地掉了下來,砸向無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