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的主題是什麽,沒人知道,但可以確定,一定是董卓在主導。
“當年的楚霸王,力能扛鼎,不知呂將軍臂力如何?”
呂布愣了剎那道:“伯仲之間!”
董卓喜上眉梢:“喔?那就有勞將軍,為陛下與諸位大臣助助興!”
說罷,眾人招呼著跑去了門外,韓星河也注意到了空地上的大鼎。
呂布麵不改,氣定神閑的走了上去,鐵了心要表演一番。
“此鼎重達千斤,將軍勿要勉強!”
“這天下怕是無人能舉起這鼎,舉不起也不丟人。”
....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呂布上前抓住了銅鼎的兩角,估計是在嚐試評估重量。
大殿中,劉協和董卓坐的位置比較高,可以遠遠的看到。
韓星河就很尷尬,依舊隻能原地站著,心裏窩火又不能明說。
片刻後,隨著一聲大吼,呂布憋了口氣,臉紅,青筋暴起,雙手將銅鼎從地上拔起,緩緩舉過頭頂。
堅持了幾秒鍾後,銅鼎又被他重新放回地麵,發出重重的響聲,地上的石塊也隨之裂開。
“彩!將軍神力!”
“將軍有霸王之資,真乃當世第一猛將!”
....
此刻,這些大臣應該是在真心誇讚,董卓臉上也浮現笑容。
呂布走回殿中,恭敬的回複:“布將銅鼎舉過頭頂五息,幸不辱命!”
“將軍神力!當賞!”
劉協好似提前知道一樣,開口道:“賞千金,盔甲一套!”
看似告一段落,董卓卻再次開口:“將軍神威蓋世,韶華漸至,及笄之年,當婚配之時也!可有心儀之人,不妨讓陛下一並賜婚!”
呂布咧一笑,趕忙回複道:“布曾從馬賊手中救過一子,名任昌紅,心中一直慕有加,傳聞是司徒府一歌伎...”
董卓放下酒杯,隨即問道:“王大人,你府上可有此人?婚娶否?”
“此琴棋書畫樣樣通,乃老夫義!吾本意讓其進相國府服侍相國...這...”
“英雄配人!你也不用送給咱了,不妨其事,也是一段佳話!”
王允一時不知如何回複,張著愣在那裏。
“全憑陛下定奪!”
董卓一個眼神過去,劉協當場將貂蟬賞賜給了呂布。
看似很平常的事,現在變得極為不尋常。
按曆史劇來說,貂蟬是王允扳倒董卓的核心手段。
現在直接被董卓化解,人送給了呂布,還不領他王允人。
“呂將軍天下無雙,韓將軍也是奇人異士,咱家曾與其戰場鋒,險些命喪當場!”
“韓將軍可差使鬼將,天下無二,也是一奇觀,不妨再演示一番!”
韓星河一肚子火,直接開口拒絕:“冥界鬼將非常人模樣,恐驚擾陛下,還是算了吧!”
董卓哈哈大笑:“無妨!吾心甚悅,自當護佑陛下安危,區區邪魅魍魎安敢近吾!”
說罷,他起蹲在地上,讓十歲的劉協騎到了肩膀上,平穩的大步走向門外。
眾人又跟著起往外走,燕南飛湊過來低聲說道:“你好好表現啊,不然怎麽轉正!”
韓星河怒罵:“我特麽又不是戲子!”
“一個反賊頭子上朝,你知道我們付出了多,別搞事,完了再說!”
董卓馱著劉協,平靜的站在臺階上麵,軍很快清空周圍,形一個幾十米的防圈。
隨後,大傻出場,平穩的落在空地上,森的氣息,詭異的藍紅火焰,引起陣陣驚呼。
隻是,沒有攻擊目標,大傻騎著骷髏馬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然而,或許這一切早有安排,一個人影出現在空地上,穿盔甲,手拿長刀,直奔大傻而去。
韓星河沒有下達任何指令,隻是靜靜的看著長刀落下,大傻因為防不及時,險些落馬。
那名武將沒有繼續進攻,而是擺好防姿勢。
“此人是誰?”
“華雄!”
韓星河:....
大傻此刻也明白誰是目標了,釋放鬼火,催馬衝出,刺出道道紅槍影。
戰鬥的彩程度瞬間升級,整個廣場上,所有人都興衝衝的呼喊著。
骷髏戰將,這些的老爺們哪裏見過,一個個瞪大了雙眼。
大傻雖然資質到了sss,但是沒有功,將星,麵對準一流名將,還是有些力。
勉強能算平手,但是誰也沒法保證,華雄是否發揮出了全力。
劉協果真是有些天賦,格也不錯,膽魄也非尋常小孩能比。
著臺下彩的戰鬥,這個十歲的孩子高興的拍手好。
而董卓此刻像極了一個年邁的老父親,臉上掛著慈祥的微笑,臃腫的軀馱著心的孩子。
董太後養大的孩子,也算是他本家,一個後輩子孫,拋開政治不談,隻是尋常的溺罷了。
韓星河出神的著這一切,著華夏權力最高的這幫人,看不懂也看不明白。
不知打了多久,大傻終於是扛不住了,化作一團黑煙回了冥界。
所有人又重新返回大殿,坐回了兩側的座位上。
董胖子終於發話了:“來人,給韓將軍賜坐!”
“諸位臣公,同飲一杯!”
眾人附和著,有說有笑,氣氛非常融洽,好似都是親的君臣朋友,沒有任何敵意。
然而,兩杯酒過後,董卓朗聲說道:“韓將軍誠心歸附朝廷,還帶了十萬大軍在城外等候命令,諸位臣公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眾大臣麵麵相覷,終於是明白今晚的主題是啥了。
“臣以為,此事不妥!”
“此人妄稱聖子,為禍天下,朝廷多忠臣死於他手?若是赦免其罪,如何對得起戰死的英靈!”
“首犯可赦!如何服眾?”
“陛下還在,法統還在,謀逆之罪不可赦!”
....
頃刻間,反對聲群起,剛才還一個個慈眉善目,現在恨不得將眼前的反賊立即砍死。
董卓可能早就知道會這樣,所以才安排了今天的晚宴,也有了取悅眾人之說。
不過他依舊神自若,仿佛一切盡在掌控。
“大丈夫在世,為形勢所迫,為名利所累,安能事事無過乎?”
“太平道乃張角兄弟所創,韓星河不過是一異人,聽命行事罷了,時境過遷,諸位未免有些苛責了!”
“依吾之見,凡是願意改過自新,為朝廷出力之人,皆應寬大理!”
韓星河沒有說話,怔怔的著堂上,滿心駭然。
萬萬沒想到,董胖子竟然憑一己之力要為一個反賊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