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讓沈健送信回來。”
“放心吧,在京城還能出什麽事。”寬一笑。
長公主走得早,沒有想到居然能在城門外看到了唐敏,這讓心裏突然湧上一溫暖。
“你這丫頭,都說讓你別過來送行了,這天寒地凍的,你這子骨哪裏得住。”
說罷,就對後的襄王道:“王爺,我先和小敏誰兩句話。”
“公主別著急,咱們還不趕時間。”襄王說罷,沖著唐敏點點頭,就放下了車簾。
“長姐不用擔心,昨日你說要去萬佛寺,正好我也想去為表哥上柱香,然後點一盞長明燈,添點香油錢為表哥祈福。”
長公主忍不住笑道:“原來你這丫頭是別有目的。”
唐敏將長公主請上自己的馬車,然後跟著前麵的馬車不不慢的往萬佛寺的方向走去。
“若是我真的別有目的,絕對不會起來這般早的,為表哥祈福也要挑天亮的時候。”
“我當然知道,打趣你兩句,你這丫頭還當真了?”長公主拉著唐敏的手,角的笑容很是,“我昨兒也說過,因為今日我走的早,讓你們都別來送我,結果臨走之前,隻有小敏你來送我,這份誼我會記住的。”
“記住這個做什麽?我來送你不是很平常嗎?而且你也說了,順路去趟萬佛寺不是。”
“好,我知道了。”
一行人到達萬佛寺,這裏是大榮朝除皇家寺廟臥龍寺外最大也是最恢弘的佛家寺院。
襄王夫妻來這裏是找主持有事,而唐敏也沒有去打擾他們,自己在外麵居然點到了頭香,之後在寺院為裴錦朝親自點燃了一盞長明燈,然後這才讓人給長公主送去了消息,就獨自驅車趕往的郊外的莊子。
在燕州,說起容家,那可是家喻戶曉,而燕州也是毫不遜於江南富庶之地的江北首城全部得益於容家的存在。
而容家五郎,也更是現在容家的家主,他在十年前,以二十歲的年紀,就繞過了四位德才兼備的兄長,以容家上下所有人的支持,坐上家主之位。
十年來,他很在燕州街頭路麵,而就算是燕州本地的百姓,幾乎也無法描繪其容貌,但是其大名,卻如雷貫耳,哪怕是燕州的姑娘無法得知容五的容貌,哪怕他被外界傳聞因為醜陋而難以出真容,卻依舊有眾多的姑娘想要嫁給他。
月朗星稀,涼風有信,一道雪白的背影,坐在致華貴的院落,對影獨酌,在石桌上,還放著一枚致的銀麵,在清冷的月下閃著攝人的芒。
這是一個很有氣質的男子,清冷華貴,淡漠疏離,卻似有覺到一沁人心脾的清涼和暖流,雖然隻是背影,也依舊遮蓋了那漫天的銀,讓任何人都無法忽視其存在。
突然間,向酒杯的手頓住,轉而移到了那枚麵上。
他拿起麵,輕輕的扣在臉上,擡頭看向院門。
“家主,盛京來信。”
“進來。”他的聲音著清冷的質,悅耳中似乎帶著讓人心神的魔音一般。
麵遮住半張臉,出一雙漆黑的如同那永夜一般的清瞳。
“家主,來人自稱是家主舊人,請主閱覽。”穿青山的男子把手中的書信遞給容五,然後就轉離開了。
他看著書信,上麵隻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容五。
但就是因為這兩個字,卻讓清冷多年的清瞳,瞬間變得鷙起來。
這上麵的字跡他太悉了,能寫出這兩個字的男人,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知己,沒有第二。
可惜的是,他在七年前死了,若是如此的話,這筆跡又是誰寫的?
然展開書信,上麵的字跡和容,讓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看完書信之後,他久久陷沈思,一直到月上中天,他才長嘆一口氣。
“來人!”
下一刻,房中出現兩名黑暗衛。
“主人。”
“自今日起,派容家所有的糧店屯糧,多多益善。”
“是!”
他手中的書信,對其中一人道:“這段日子我要離開燕州,明日容氏族會讓父親他老人家主持,一切的事先後,待我回來再做置。”
“屬下遵命。”
而隨著屋兩個人的離開,容五抓起桌上的一柄折扇,直接出了房門。
他明白,隻有親自去問問才能解,否則的話他不甘心,而且他也不能就因為區區的一封信,就將整個容氏直接送上那艘船。
若……
若那個人真的是他曾經認識的人,他們整個容家,都會和那個人同舟並濟,風雨前行。
哪怕毀掉容家數百年的基業,也在所不惜。
當夜,他騎馬直接消失在了燕州。
容五本就不擔心,去了京城會找不到人,既然他敢給自己寫信,他就可以保證對方必定會猜到自己必定會進京,除非天地異象,否則劉璟算無策。
隻是他不明白,當年那個算無策,讓他這個容家最驕傲絕艷的人都低頭折服的男子,到底是如何死的,有事如何死裏逃生的。
而就在容家遍布全國的糧店大肆征收糧食的第十八天,容五一路快馬加鞭趕到了京城,此時京城的局勢已經變得詭異起來。
此時,裴錦朝正在陪著唐敏在庫房中翻看著是否有好東西。
“明玉姐的長孫出生了,咱們總是要送去幾樣好的賀禮,我這才發現,庫房裏幾乎有一般是貢品。”這些貢品是不能送人的,而自己也不能隨意的擺放,隻能堆積在庫房之中,更換不得錢,這真的是無用的很。
還真的不如直接給真金白銀來的實在,可惜皇帝和太後哪裏是那種“俗人”。
但是他們不知道,唐敏卻是個再俗不過的人了。
“不知道的話,給郭毅來理就是了,他對這種禮尚往來,也是很清楚的。”
“這不一樣,說到底都是明玉姐的第一個孩子,不過明玉姐今年才三十五歲,就已經做祖母了。”這樣的早婚早育,說實話在唐敏看來有些嚇人。
在庫房裏翻來覆去的尋了好幾遍,才找到幾樣小玩,都是用玉打造的小,每一個差不多有掌心大小,總共有十二隻,是十二生肖,每種有四隻,分別是紅玉,白玉,黃玉和紫玉,的模樣活靈活現,煞是可。
“咦?我以前怎麽沒有發現這個?”把盒子取出來,遞給裴錦朝,“把這個送過去吧,雖然剛出生的孩子現在還不能玩,卻也是個心意,幾個月之後就可以把玩了。”
裴錦朝沒有反對,這一盒子十二生肖的玉石掛件,是銀樓裏的掌櫃送來的,隻是當時唐敏估計在忙,也沒有仔細的看一眼。
“那日讓唐昊從書院回來,帶著他一起去吧。”算算那小家夥自從正月初回來兩日,其餘的時間全部都耗在了書院。
不得不說,唐昊真的很努力,而且在青藤書院,他也不用擔心會被欺負,有錢瑾之照看著,再加上唐敏的份,書院的那些學生的家長但凡有點心眼兒都會叮囑自己的兒子不要和唐昊鬧矛盾。◤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否則家裏有點背景的會吃虧,而沒有背景的則是隻能吃啞虧。
“好哇,唐昊自從來到京城,在府裏住的日子也不多,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待在書院,這次就帶著他去明玉姐那裏走一下。”
“他的年紀和陸清越相差不了多,正好讓他去討教一下。”
兩人拿著幾樣小禮剛從庫房出來,前麵郭毅迎麵跑了過來。
“爺,外麵有一位自稱是五公子的人求見。”
唐敏覺得這個稱呼倒是新鮮,還有人這般做自我介紹的,不過看到裴錦朝那含笑的眼神,以及意味深長的角,似乎覺得這個男人的到來,讓表哥非常的開心。
“敏敏,一會我就不陪你去芳華閣了。”本來說好陪去店鋪裏看看,然後帶著去街上走走的。
唐敏倒是無所謂,畢竟計劃比不上變化,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而且出門逛街還要帶著男人,這也不是的風格。
“表哥有事可以先忙,我自己去鋪子就可以。”馮明玉的大兒子還有不到幾天就生產了,也在正月裏馮明玉說完之後,就給的長媳做了一件裳,這次是去看看的,再有不出七日,就要生產,可要抓時間了。
這丫頭的懂事,讓裴錦朝心裏被捂得熱乎乎的,了他的小手,擡腳往書房去了。
“把人請到書房。”
唐敏也沒有去見那位外男,若是裴錦朝願意讓見了,他會主帶過去的。
書房裏,裴錦朝一進來,就看到一個穿白,頭戴半張銀質麵的男子,隻是比起最開始見到他是的模樣,似乎也漸漸染上了一抹塵世的風霜。
“我知道你收到信,一定會來親自確認的。”走進去,徑自在他旁邊的位子坐下。
容五看著眼前的男子,儒雅雋秀,姿拔,而且他很白,如同子那般的白皙,尤其是那悉的眼神和角,哪怕是不開口問,他也知道那封信的確是出自這個男人之手。
“我聽說你在七年前被人下毒害死了。”容五第一句話就問的非常不客氣。
“我認為這已經是天下皆知的事了。”擡頭看了眼邊的人,眾人依次離開書房,“我信中和你說的事似乎進行的很順利,隻是憑借一封信就能讓你這容家主直接下令,果然是有魄力。”
容五清朗笑道:“你明知道憑借你的筆跡,我肯定會下令的,隻是你現在到底是當年的世子,還是現在的裴大人?”
三元及第,大榮朝的第二人,這若說不是劉璟的話,他還真的是有點懷疑,而現在見到他本人,容五在心裏就確認了。
隻是他信中提到,他死後在別的男人上醒了過來,這種說法未免有些駭人聽聞,不過親眼看到之後,他再無懷疑,這笑容和眼神,他再悉不過了。
或許他能認錯自己的父母,但是絕對不會認錯眼前的男人,哪怕當年死後的劉璟,全漆黑。
“明著是裴錦朝,暗中則是劉璟。”擡手給他倒了一杯清茶,一如曾經的每一次見麵,“在信中的三,是你嫂子買下的差不多六七萬兩的糧食,全部都囤積在我名下的五家糧店和三莊子裏,這些你都派人帶走,絕對不能便宜了劉彥和戶部。”
“抵達盛京之前,我已經讓人著手準備了,而且我也已經知會了全國的各大糧商,讓他們都已經開始征收糧食,到時候應該可以緩解災。隻是,若他們采取強手段,又當如何?”
“我這次讓你收購糧食,不是為了嘉州府的事,而是軍餉。”裴錦朝手肘搭在椅子的扶手上,十指握,“我的人傳回來的消息,這次嘉州府的災比較嚴重,但是朝廷完全可以應付。”說罷,他擡頭看向容五,那清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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