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居然被彈劾?而且還是蘇史?”
“是啊,偏偏是那個蘇平雲,鐵麵史的折子,就連老夫都無法置之不理,他既然敢彈劾,就已經是掌握了足以讓趙宏宇致命的證據。”
“可是,為何咱們事先並不知?翰林院學士可是有咱們的眼線。”這一點,錢涵之想不明白,但隨後他低呼道:“難道是被這個人給扣下了?”
錢淮安微微瞇起雙眸,低道:“也不知道這位裴大人想要做什麽,居然把消息給老夫。”
“父親,他在朝中一向不攀附任何人,這次主向父親您示好,可是要投誠的意思?”
“哼,頭腦簡單,若是他真的想要投誠,也不會拖到現在,來日方長,咱們走著瞧。”說罷,他開口換來一個人,此人一黑,氣息斂,太凸起,一看就是手不凡,“去,送趙宏宇一程。”
“是!”
那黑人很快消失在書房。
錢涵之則沈道:“父親就沒想著救下趙大人?畢竟他可是錦衛統領,若是他死了,錦衛那邊恐怕段雲逸是絕對不會輕易讓父親再安人手了。”
“你以為老夫不知道?”錢淮安瞪了兒子一眼,“如果不理,明日早朝蘇平雲必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下手的就會是陛下,他雖然昏庸無能,卻也知道趙宏宇是我的人。”
“可是父親,若是您親自派人暗殺趙宏宇,若是被其他的員知道,恐怕會對父親您不利。”
“這點你放心,為父自有計算。”
不管外麵如何的風起雲湧,腥風雨,至裴府始終是一片寧靜。
“你倒是會,整日裏待在府裏,不怕悶壞了?”馮明玉可是有好些日子沒有來了,這一來就看到唐敏悠哉的躺在涼亭的藤椅裏麵,旁邊還有一子正在琴,琴聲悠揚和緩,配合著旁邊滿池的荷花,相得益彰,意境極。
唐敏聞聲勾輕笑,從藤椅上坐起,見一襲月牙白的馮明玉上前,招呼在石凳上坐下。
“世事變遷,風雲無常,如今我懷有孕,自然應當小心謹慎,雖然表哥隻是小,卻也要堤防被誰惦記著,我若是出了事,豈不是了表哥的肋,而且腹中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倒是明玉姐,可是有好些日子沒有過來了,最近在忙什麽?”
馮明玉一挑眉,“我能有什麽可做的,無非就是在府裏帶忠兒,那孩子現在可是鬧騰的厲害,整天咿咿呀呀的,也不知道想要說什麽,急死人了。”
隻不過,說這話的時候,馮明玉的表很是寵溺,哪裏有話語中的嫌棄。
“如今小敏也快要做母親了,估計生辰和忠兒差不了多日子,可有為孩子想好了嗎名字?”
“這種事不需要我在這裏發愁,留給表哥傷腦筋就可以。”前段日子他們說起孩子的名字,結果裴錦朝想了幾十個都不滿意,“至名兒已經想好了,男孩兒團子,兒就琳琳。”
“兒的名兒倒是好聽,隻是兒子你也太隨便了。”
“這名字好玩,再說也隻是取了振振福氣,平日裏也不會在外人麵前喊的。”
“說的也是。”馮明玉點點頭,然後想起一件兒,“九公主大婚之後,錢家二小姐的大婚也到了,這次據說嫁的是平南王世子。”
唐敏一驚,“平南王世子?錢大人居然舍得讓人嫁到雲南去?”
“嫁到雲南又如何,平南王在雲南那可是土霸王,朝廷員去到雲南也要安安分分的,如今皇上都拿平南王毫無辦法,否則的話為何武郡主不遠宮為妃,太後和陛下就這麽輕而易舉的放他離開。”
“我瞧著武郡主的年紀不小,想必那世子應該親了才對。”
馮明玉點點頭道:“聽說平南王世子妃死了三年了,兩人沒有孩子,所以錢三小姐嫁過去倒也不會委屈。”
“這個倒是與咱們無關,隻是左相和平南王為殷勤,勢必會對明家軍造阻礙,看來錢家是想要一步步的削弱皇帝的權利,至朝中若是,明家軍還有平南王抵擋。”
“你的意思是……”馮明玉整個人的臉都變了,唐敏說的太過驚悚,這是要謀朝篡位?
唐敏輕笑道:“我也就是猜,否則的話誰舍得把兒嫁到那麽遠的地方,更何況錢三小姐還是左相唯一的嫡,萬一在雲南被欺負了,那可就真的是天不應喊地不靈了,這麽做,總歸是有其理由的,沒有足夠的利益,可不是輕易能下定決心的。”
“你這想法還真夠大膽的,別人可不會想到這件事上,畢竟太過駭人。”
“明玉姐想錯了,估計很多人都是和我一樣的想法,隻是現在左相勢大,就算知道他有這樣的想法,也沒人敢說的。”
“總之不管是不是真的,你可不許對別人說,會招來殺之禍的。”馮明玉擔心的看著,這丫頭還真的是有什麽說什麽。
“這個我自然知道,這不是和你說嘛,你又不會害我。”
“你知道就好,真是讓你嚇得心臟都要停了。”
馮明玉嘆口氣道:“不出門也好,現在京城不太平,前兩日錦衛統領趙宏宇就莫名其妙的死在家裏,聽說是自殺,而其家產也被陛下抄沒,據說為朝廷員居然私下裏設立賭局,坑害了不的人,甚至有人因為還不上賭債而自殺,搞的家破人亡,不管這其中是他殺還是自殺,總之趙宏宇的死倒是有些大快人心。”
“你知道的真不,我整日裏待在府中,快要了睜眼瞎了。”
“你現在懷著孩子,安安靜靜的就好,再說你知道這些也沒用。不過有件事兒,幾個月前我不是和你說英國公夫人想為兒子求娶武郡主嗎?這件事想想就不,這次倒是談了,對方是太師府的孫二小姐。”
“太師府?王家?”曾經的曲家早已經沒有了太師府的稱謂,但是並不影響其名聲,如今的太師是王瓚照,是一個頗為清閑的人,朝中的事幾乎就是左右不靠,若是被急了,那就隻是和稀泥。
“王庭深娶了兩人妻子,嫡妻生了一個兒,幾年前就已經出嫁遠離京城,如今的兩子一是繼室生的,太師有兩個兒子三個兒,這王庭深是長子,不過卻也是在禮部這個清水衙門領著跟清閑的小職,如今能被英國公夫人看上,估計也是費了一番功夫,雖然那孫二小姐今年隻有十五歲,卻生的水靈靈的,再加上盛家世子妖孽之姿,小姑娘估計也是把持不住。”
唐敏卻好奇的問道:“盛家公子到現在都沒有子嗣吧?已經二十多歲了,盛夫人就不著急?”
“著急有什麽用,若不是盛公子不喜妾室,估計也不會這麽著急,你或許不知道,那盛公子的房裏聽說有十幾個妾室,他卻一個都沒有。”
“那他為何不反抗?”唐敏冷笑,“自以為是盡孝,殊不知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為一個男人,卻讓一個人掌控自己的命運,若我是孫二小姐,死都不會嫁給那樣窩囊的男人。”
馮明玉卻為盛雲涵委屈:“他這也是無法,作為子,難不還能和做母親的反目?”
“那也要看是否配做一個母親,盛夫人估計是已經了魔了,孫二小姐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或許隻有位高權重的世家千金才能讓盛夫人收斂子,否則的話,就算是被磋磨的厲害,一般的人家還真的無法鎮得住,畢竟現在的英國公府可是出了一位寵妃盛思妍。
就算退一萬步講,盛思妍不待見外戚,卻並不代表別人不會忌憚,同病相憐,盛思妍或許會幫著一二也說不定。
對於唐敏對盛夫人的看法,馮明玉也是贊同的,在盛京說起惡婆婆,誰的名聲又大的過英國公夫人。
馮明玉在這裏陪著一直到中午,裴錦朝回來之後才告辭離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幾日我休沐,若是你有想去的地方,我可以帶你去走走。”
唐敏想了想,說道:“不如咱們去水榭看看吧,順便坐坐畫舫,聽聽曲兒。”
“你居然喜歡去那種風月場所?若是下輩子你真的是個男人,估計後院要三妻四妾了。”裴錦朝挑眉說道。
“隻是喜歡聽曲兒罷了,我又不喜歡和人黏黏糊糊的。”再說,就算是男人,也不會三妻四妾,尋一個貌傾城,賢良端莊的妻子足夠。
次日,兩人就乘車去往水榭。
說是水榭,這是建在水麵上的聯排建築,頗有一種水城的味道,這裏一年四季,每日裏都是人來人往門庭若市,這邊兩麵是各種酒樓客棧茶坊,另一麵則是盛京赫赫文明的風月場所,紅袖招,也就是曾經蘇琴待過的地方。
而畫舫,則是這水榭中間那片碧波漾的湖麵上獨特的攬客方式,這裏的畫舫按照裝飾的繁華也是分為三六九等的,若是你發現這裏最漂亮的畫舫,那在裏麵等待你的就會是最漂亮的姑娘,不過這價格,也就有些不菲了。
不過這在很多富豪的眼中,也是超所值,們的纖纖素手會彈奏出妙的曲子,會畫出讓人心馳神往的妙筆丹青,會和你激的對弈,總之們會滿足男人所想到的一切幻想,一切都是建立在銀子的基礎上。
水榭麵積很大,在寬十幾米的水廊兩邊還有麻麻的小攤位,各種吃的玩的應有盡有,雖然這裏臨近紅袖招,不過卻也有不的公子小姐相攜前來遊玩。
“這紅袖招的老板倒是會做生意,好大的商機。”慨道。
裴錦朝拉著的手,不鬆不,生怕這小媳婦被人群給散了,“紅袖招幕後的老板是容五,就是有次你在書房見到的銀麵男子,隻是他甚打理這裏的生意,咱們也不會進去,隻是去乘坐一下畫舫就好,不過還是等到晚上,這裏會點亮燈燭,景致很好。”
“原來是這樣啊。”容五,容家現任家主,據聞很人知道他真是的長相,原來是帶著麵,“他麵下到底長什麽樣子?比表哥還要好看嗎?”
裴錦朝的臉一下子黑了一半,扭頭瞪了小媳婦一眼,“夫人春心漾了?”
“表哥在我心裏自然是最好看的,千萬別吃醋,我真的隻是好奇。”為表真心,甚至還出了手指,“我發誓,若是我說謊,就讓我帶回吃不到好吃的。”
這俏皮的話語,讓他一下子多雲轉晴,手在鼻梁上掛了一下,“待下次讓你見見就是了,若是你還想做生意,和他認識一下也是好的,他是商業奇才,整個天下無人出其左右。”
“好啊,還是表哥了解我。”
“我是了解你的一夫一妻,傻丫頭。”
一行人在一家福運客棧住下,這裏雖然距離府邸不遠,不過卻也打算在這裏住一晚,然而第二天去別的地方接著逛。
安置好之後,唐敏就拉著裴錦朝出了客棧,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