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和皇子？」蘇姚猛地抬起頭來。

「是，奴婢也是聽宮裡的老人說的，事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皇上也下過封口令，不許人隨意議論，漸漸的也就無人提及。」

「你仔細來說說，皇后可是一國之母，怎麼會被公開決？還有那個皇子，可是皇后的嫡子？」

「太過的，奴婢也不知道，只是聽人說皇后從懷孕的時候便異象不斷，先是皇宮之中滿湖的蓮花突然枯萎，之後便是群烏圍繞皇城飛了兩三天，鬧得京都之中民心惶惶，皇上便讓欽天監去卜測天象，欽天監得出結論，說是這些異象是因為有妖孽誕生，而且此妖孽還藏匿在皇宮之中。」

蘇姚不由得微微挑起眉尖：「妖孽誕生，該不會就是暗指皇后懷著的孩子吧？」

「剛開始並未有人將這件事和皇后聯繫起來，欽天監的監正跪地祈求占卜多日，力竭吐而亡之前，說是妖孽將在六月十五午時出生。當時有孕的幾個嬪妃惶惶不可終日，甚至有兩人因為太過憂慮而小產，最終沒能保住孩子。」

接下來的事，蘇姚已經大致猜了個大半。

「按照日子推算，皇后應該在六月底臨盆，可也不知道怎麼的，六月十四便開始肚子疼，之後熬了將近一天一夜，正好在六月十五的午時生產，誕下了一位皇子……」

蘇姚眉心皺：「然後皇上就把皇后和他的嫡子死了？」

「這倒是沒有，當時文武百全部跪在皇宮門口，乞求皇上順從天意死皇后和皇子，皇上卻堅決不同意，只是最後不得不礙於力，將皇后和剛剛出生的小皇子送了現在的冷宮裡。可沒想到接下來的兩年，天災人禍不斷，之後京都遭逢大旱，一連將近半年沒有正經的下一場雨，有流言傳出，說是禍起於皇宮之中，欽天監的占卜結果更是傳得沸沸揚揚，幾乎大半個京城的百姓都到皇宮外，請求皇上順應天意、剷除妖孽……」

「天災人禍，還真是巧的很。」

「是啊，皇上可以駁斥文武百，但是卻不能不顧百姓民心，那樣沸沸揚揚的況下，若是皇上不給百姓一個代，恐怕那些被鼓的百姓會直接闖宮，最後，只能下旨將皇后和皇子焚刑祭天。」

蘇姚睫羽猛地一，深深地吸了口氣：「焚刑？」

「嗯。」

「若是一兩個人能夠主導天災人禍，那這天下早就了。」蘇姚皺著眉心，眼神中閃過濃濃的嘲諷，「二十多年前的事……玉芙，那位皇子也一起被燒死了？」

「是啊，如果那位皇子還在，現在應該排行第五，是皇上唯一的嫡子。」

「真的有那麼巧嗎？」

電視劇拍多了，蘇姚總能想到那些比較狗的劇本，聽到這樣的故事，便不由自主的聯想到了楚非衍頭上，孤兒出、科舉仕，二十五歲拜丞相，掌管宮廷，而後皇上的皇子便接連離世，最後不得不從宗室子弟中挑選繼承人……

「小姐說什麼巧？」

「沒什麼，玉芙，你知道有關先皇后的事嗎？」

「皇后出世的時候，奴婢還未出生呢，方才和小姐說的那些，也是聽宮中的一些老嬤嬤們說的，過去了那麼多年，是什麼況，恐怕也只有皇上心中知曉了。」

「那你可否幫我打探一下，先皇后長得是什麼模樣，有什麼特殊的喜好？」

「小姐怎麼突然想起來打聽這些？」這些都是宮中忌，皇上下過旨意不許人隨意議論提及，就算有人知道，恐怕也不敢多言。

「有件事想要驗證一下，若是真的能，你就幫上我大忙了……」如果猜測的是真的，那很多事就要重新籌劃，獲勝的把握就大了許多。

「奴婢只能勉力一試，看看能不能幫小姐打聽到。」

「好，多謝你。」

「奴婢不敢。」玉芙眼看著蘇姚一步步在太后和沐蓁蓁的為難之中站穩腳跟的，知道從來不會無的放矢，說不得這件事真的會引起一片風雨。

已經過去這麼多年，宮裡的老人早散的差不多了，唯獨剩下的一些老人也為了各個宮中有頭有臉的管事嬤嬤，想要打探並不容易。

好在，玉芙也有一些自己的人脈，最後找到了一點線索：「小姐，奴婢知道一位嬤嬤，原來是在先皇後宮中侍奉的，不過先皇后出事之後，親近的宮和侍全部被杖殺，唯獨一些使宮留了下來，那位嬤嬤便是其中之一，不過，早已經出宮多年，據說整個人還瘋癲了，現如今住在京都城南的慈局中。」

「城南的慈局？」

「是。」

蘇姚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明日卿晨會回宮，你去讓他來一趟覽翠軒。」

「不用奴婢去請，沐公子一有時間肯定會過來看小姐的。」玉芙面上帶笑，眼中帶著淡淡的羨慕，宮中真不易，親兄弟、姐妹尚且手足相殘，小姐和沐公子分明嫡庶有別，可卻意外的好，這已經是極為難得了。

「也是。」想到沐卿晨，蘇姚神微微放鬆了片刻，「他現在能經常出宮去寧閣老的府上，我倒是可以跟著借一下便利，出宮找一趟那位老嬤嬤。」

「小姐，那個人已經瘋癲，說不準已經記不得什麼事了，您平白無故的去慈局，也太過顯眼了一些。」玉芙忍不住提醒。

蘇姚點點頭：「的確如此，那就只能找個好借口了，對了，再過幾日就是太后的壽辰了吧？」

「是啊，四月初二便是太后誕辰。」

「現的機會這不就來了。」蘇姚微笑，「去多準備一些筆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我要抄寫佛經，等到太后壽辰的日子，託人供奉到萬華寺去，為太后老人家祈福。」

「是，那奴婢現在就去準備筆墨。」

蘇姚專心在宮中抄經，宮外，沐卿晨凄慘的世、經歷伴隨著寧閣老收徒的消息迅速的傳播開來。

隨著一起傳揚開的，還有那篇師說，以及蘇姚說過的話，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

一些學府直接將這兩句話寫下掛在門口，時時刻刻的激勵學子。

有皇上和莊王等人推，為難沐卿晨的榮王妃變了蛇蠍婦人，瞧不見沐卿晨懂事的榮王爺了眼瞎心瞎之輩。

剛剛建立起來的好名聲，也因此大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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