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前面,掌的掌聲啪啪不斷。
文幽素每次開口想要說什麼,就會被一側的宮一掌給狠狠的打回去。
剛開始沈承運心中還頗為氣憤,看到後面文幽素整張臉腫得和豬頭一樣,頓時開心了起來。
楚非衍提前便吩咐過,因此宮也沒有直接下狠手,要知道像們這樣在宮中打人歷練出來的,可是能夠不聲打落人一牙的。
文幽素卻覺得自己到了奇恥大辱,著蘇晨曦便抑的哭了出來:「嗚嗚……蘇大哥……」
蘇晨曦被打了十廷杖,因為是名臣親自手,所以這十下表面上看著重,實際上也就是聲音大些,並沒有察覺到多痛楚。
「父親、母親,兒臣知道錯了。」
楚非衍眼神冷冷的掃了過去:「既然知道錯了,那就將這個人從哪裡帶來的,送到哪裡去,別在宮裡丟人現眼。」
「等等!我不走!分明我一點錯都沒有,是你們不講道理,先是污衊我不說,之後又掌我的,你們憑什麼這樣做,這世上可還有一點公道可言?」
沈承運默默的在心中給文幽素翹了個大拇指,原本以為心機深沉,能夠默默的算計他大哥,著實是令人佩服,可現在一瞧,這難道不是個傻子嗎?在並肩王和長公主面前說什麼公道,難道不明白,這兩位隨意的一個眼神,就能輕輕鬆鬆的把碾死許多遍嗎?
蘇晨曦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文幽素在自家爹爹和娘親面前表現出來的模樣,著實是十分愚蠢,難道這也是計謀之中的一部分?
「幽素,暫時先回去吧,我讓人送你出宮,今日的事以後再說。」
「蘇大哥,你難道都不願意說一兩句公道話嗎?」
「你對我母親不敬在先,對長公主大不敬,可是足以死的。」
「如此說來,我還要謝謝你們的不殺之恩了?」文幽素冷笑一聲,「蘇大哥,你到現在還沒看明白嗎?這本就是針對我的一個圈套!」
「你在胡說些什麼?」
「之前我一直沒有想明白,可是剛才被打了那麼多下,腦子竟然慢慢的清楚了許多。蘇大哥,上次你為了救我手臂上被傷到了,長公主瞧見過對不對?」文幽素憤憤不平的看向蘇姚,眼神之中帶著挑釁的芒。
「母親自然見過,還幫我準備了傷葯。」
「這就對了,由此可見長公主早就知道我的存在,說不準連慈局上上下下的,每個人都調查的清清楚楚了。」
「即便是這樣又如何?」蘇晨曦問道。
「長公主既然知道了我,定然會派人時刻監察著我的消息,難道還能不知道我宮嗎?」
蘇姚覺得自己應該捧捧場,做一個合格的觀眾,於是開口說道:「你說的不錯,我的確知道晨曦帶你宮。」
「蘇大哥,你聽見了,可是方才長公主見到我,卻把我當是宮,分明是故意偽裝。」
蘇晨曦眉心皺,神似乎多了分搖:「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蘇大哥還沒明白嗎?長公主故意的指派沈承運前來污了我的清白,從而讓蘇大哥心中生出芥,認為我是不檢點的子,從而對我的徹底的疏遠了,如此一來長公主再想要取我的命,大哥也不會介意。」
沈承運氣呼呼的說的:「你在這裡添油加醋,長公主想要你的命,那不是一個吩咐就了事了嗎?一聲令下,你能夠死得悄無聲息,何必大費周章的在宮中算計你?」
「自然是不一樣的,長公主在蘇大哥面前,歷來是溫寬和之人,宮裡哪一個人不稱讚長公主心善?長公主怎麼會讓自己的手上沾染腥呢?那不是損毀了一貫在外人面前的形象嗎?」
「這一切不過是你的推斷之語。」
「蘇大哥,你瞧瞧沈承運,他到現在還一力的幫著長公主說話,不是到了指派是什麼?而且,鄒家的事,蘇大哥應該也沒忘吧,長公主若真是一直溫善良,那麼當初又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鄒家人將鄒宛帶出了宮去,而後又送了廟中,險些被污了清白當了姑子?」
蘇姚輕輕地笑了笑,眼神打量著文幽素:「你說的不錯,這一切都是我算計的,那麼你想表達什麼?」
「蘇大哥你聽,長公主都承認了!」文幽素眼神立刻亮了起來。
蘇晨曦眉心皺得更:「即便如此……」
「蘇大哥,我們之間相識了那麼久的分,難道還不足以讓你為我說一句公道話嗎?還是說長公主是你的母親?那麼不管做出什麼樣的事來,你都會選擇偏袒保護,那麼我該怎麼辦?」
「我能怎麼樣?難道你要讓我和母親決裂嗎?」
「在我心中,蘇大哥一直都是勇敢正直之輩,在外面你也幫了慈局中的老不事,難道以往的那個蘇大哥已經徹底回不來了嗎?你變了……」
蘇晨曦渾抖了一下,只覺得皮疙瘩都落了一地:「我沒有變!」
「那蘇大哥你說,長公主是不是應該向我道歉?」
「你別說了,我現在已經很了。」
文幽素哽咽出聲:「蘇大哥……」
楚非衍看著眼前的鬧劇,輕輕的了一下蘇姚的手指,心中越發的不耐煩:「姚兒,讓人都散了吧,沒什麼好看的。」
說來說去,也無非就是些挑撥離間的話,難道文幽素還以為自己和蘇晨曦這幾個月的相,就能夠讓他和自己的生母決裂嗎?
若蘇晨曦真的做出這樣的事,他第一時間就先把人打個半死,然後再和他好好的講一講什麼做孝道!
蘇晨曦心中也頗為失,沒想到演了半天的戲,這文幽素最後也沒拿出什麼真東西來,頗有些虎頭蛇尾的覺。
就在這時,忽然一聲喧鬧傳來:「長公主竟有如此的心機算計,不僅要扣留著福清公主,不斷的在背後教唆抵制北奴,甚至連自己兒子一個朋友都容不下,這般作為,可真是令人目驚心!」
蘇姚驟然抬起了眼眸,看向大步而來的北奴使臣,以及周圍跟著的大安朝員們,微微的挑著挑眉梢:「諸位的耳朵可真是尖呀,這邊才剛剛鬧出了點靜,便興沖沖的前來看熱鬧了?」
還以為搞不出什麼新意來了,原來在這裡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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