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機場。

今天的機場格外熱鬧，著名芭蕾舞蹈家江瑤瑤坐今天的班機回國，很多天不亮就在安檢通道外拉著橫幅迎接自己的豆：

「迎接神！」

「歡迎江天鵝榮歸故里！」

帝煜城踏機場安檢門，剛隨手將顧晴的號碼拉黑名單，一陣香風撲進他的懷中，他僵了一瞬。

「城哥哥！人家好想你啊。」一張帶著口罩的小臉從帝煜城懷中探出，沖他眨眨眼，不施黛的眉眼竟然跟顧晴有七八分像。

江瑤瑤全捂得不風的，生怕自己的認出來，不時回頭看守在那邊的忠們。

帝煜城失笑，掀開風將包住，視頻電話里朝思暮想的小臉就在眼前，反而讓他有種不真實的覺，才會想起顧晴。

「恭喜你斬獲白天鵝一角，今晚給你好好慶祝一下，走吧。」

在看不見的地方，飛快閃過一道攝像機的閃燈。

*

王書是多久離開的，顧晴都沒有注意到。

撿起地上的離婚協議書，纖細蒼白的手指一個字一個字過去。

窗外夜幕一寸寸降臨，顧晴的心卻一寸寸冰冷。

著化驗報告和離婚協議，一不地坐在床頭。

王書說老公要很晚才回來，要等他回家，跟他說，不離婚好不好？可以去治療，可以去學做任何事，只要他不離開和寶寶。

只是等到窗外響起蟲鳴，老公還沒有回家。顧晴靠在床邊哆哆嗦嗦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顧晴醒過來的時候，枕巾了一大塊。

像平日里那樣想鑽進老公的懷抱，卻到旁邊被窩是冰涼的。老公一夜沒有回來……

去機場接朋友，接什麼朋友，男人還是人，需要一晚上不回家？

而且為什麼那麼突然著急跟離婚，如果早就有離婚的打算，為什麼一個月前又跟一起備孕？

一團疑雲在顧晴心裡揮之不去。

結婚半年，從來沒有過問過老公在外面的任何事，只是如今，忍不住胡猜疑。

「嘔……」突然，胃裡湧上一陣酸，顧晴顧不上穿鞋，赤著雙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跑去衛生間吐了好久的酸水。

等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看見心心念念的老公已經回到家，換好服，正在落地鏡前整理領帶和袖扣。

這會兒陡然一見，一陣委屈湧上心頭。顧晴癟癟，就想上前拉住他，好好問問他究竟什麼意思？為什麼突然就不要和寶寶了？

帝煜城的視線落在凍得通紅的小腳上，眉頭皺了一下，隨後漫不經心道：

「離婚協議昨天已經給你了，我已經在上面簽了字，等你簽好字之後，我們空去民政局把婚離了。」

顧晴的心一下子就沉下去了。

見不說話，帝煜城不悅地瞇起眸子，冷聲道：「顧晴，夫妻一場，我勸你不要妄圖跟我作對，你最後會什麼也得不到！」

「既然你不滿意協議上敲定的補償，給你三天時間考慮要什麼補償，否則……」

顧晴早已疼得麻木，沉默著隨他下樓吃完早餐，然後看著帝煜城坐上專用車離開。

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過，彷彿是不著看不見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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