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祈的時候,眼底帶著一迷茫和疑,但還是先打了救護車的電話。
之後將唐嘉禮從地上扶起來,拿起床上的抱枕,墊在他後。
唐嘉禮現在已經顧不得麵子問題,拉著季驍,絮絮叨叨的和他告狀。
季驍一直保持冷靜,他的目在唐嘉禮和祈之間來回。
見不說話,他便開口問:“你就是祈?”
點了點頭。
季驍看著:“報警電話是你打的吧?”
接通時,季驍確定是一個聲。
祈乖巧的再次點頭。
季驍現在都沒搞清楚,這孩子到底是被害者還是施害人。
祈覺到季驍犀利打量的目,怯怯的開口道:“是我報的警,我哥哥是唐氏公司的員工,因為審計的工作失誤而判定我哥哥虛報賬目,我聯係唐爺是希能向他當麵解釋清楚,我哥哥沒有做那種事,唐爺約我來酒店單獨見麵,因為之前他就幾次三番想輕薄我,我有所顧慮,在來之前就多留了個心眼,隨帶了一把水果刀,沒想到,果然,我才剛進房間,他就……就想侵犯我!“
祈:“我從小就有跆拳道和自由搏擊的底子,有基本的防本能,我怕他真的傷我,迫不得已才用刀捅了他,當時他看起來非常生氣,所以我才用椅子固定住他的,在他的傷口上又捅了一刀,是怕他起來再攻擊我……”
一邊說著,一邊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
所有的解釋,都在傳遞一個信息:是被,為了自防衛而無可奈何。
祈瑟瑟發抖的抱雙臂,完全就是一隻驚的小兔子。
唐嘉禮眼底猩紅,看到這樣,忍不住大喊:“你放屁!是你……是你想玩仙人跳!見我不上當就反過來用刀威脅我……!”
祈一邊哭哭啼啼的抹眼淚,一邊從口袋裏緩緩的拿出錄音筆,舉到季驍麵前。
打斷了唐嘉禮的咆哮:“警察同誌,今晚我來見唐爺,還有個理由,您肯定聽說過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唐氏公司出售串串房的維權案吧,我就是其中一個害者的家屬。之前我隻希能幫我姑姑個人討回公道,但自從我哥從唐氏公司失去工作,我就越發覺得,即便我們隻是普通人,也不能被這些仗勢欺人的暴發戶欺負,這支錄音筆裏有他承認出售串串房的證據,現在我代表所有深唐氏公司影響的害者,起訴他們,這些人應該要為自己的急功近利和喪失底線的行為付出代價……!”
最後一句話,也的確是祈的真實想法。
之前隻想要明哲保,可現在明白一味的退讓隻會讓這些人得寸進尺。
與其畏畏,不如魚死網破。
唐嘉禮嗓子都破音了:“臥槽!你特麽……!”
祈沒理他,冷冷的按下了錄音的播放鍵。
剛才在等待警察到來的時間裏,又稍微將裏麵錄下的容刪減了一下,隻留下華部分。
錄音筆裏,傳出唐嘉禮得意洋洋的囂張聲音——
“哈哈,你們這些底層的螻蟻,就算知道了真相,又能奈我何?!”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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