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祈選了一束滿天星和向日葵。
在聽戲的過程中,沈鳴謙一直坐在祈旁,他是弘毅集團的員工,也是文有晴的表哥,之前在祈遇到困難時,還特別義氣的站出來替解過圍。
祈拿沈鳴謙當朋友,一邊聽戲,一邊聊天。
待臺上的戲唱完後,才站起了。
沈鳴謙也跟著起,說要先去後臺找黎總說一聲。
茶樓的戲臺後廂休息室,坐著三三兩兩的京劇戲角兒,他們都是正式的京劇演員,演出結束後,有的在聊天,有的在卸妝。
隻有黎想是玩票質的上臺。
祈捧著花束,剛要敲門,沈鳴謙就從裏麵拉開了門。
沈鳴謙:“黎總在裏麵,讓你進去。”
說完就給祈讓開了一條路。
祈點頭,抬腳走進去後,就看見剛才在戲臺上大放異彩的虞姬,此刻背著,長發垂在腰際,從反照的鏡子裏,兩人的目相對視。
祈大方的朝微笑,將手裏的花束遞到黎總手裏:“雖然我不懂戲,但是您演出的真好。”
語氣誠懇,目認真,沒有任何的討好意思。
黎想的視線在祈臉上多停留了幾秒,隨即勾了勾,接過的花束,說了一聲:“謝謝。”
祈:“不用謝,我說的是實話,我能到戲曲裏的悲憫和沛的。”
說這些的時候,腦海裏不知不覺回憶起了剛才看到的畫麵。
虞姬的唱腔流轉,一顰一笑。
黎想看出來祈不是在阿諛奉承,頓了下,開口問道:“你喜歡哪裏?”
祈抿了抿,思索了幾秒後,才緩緩的開口:“唱戲也是一種的表達,行人聽的是技巧,而我們這種外行人聽的是覺,霸王的豪邁與無奈,虞姬的忠貞與犧牲,都能在剛才的那出戲裏覺得出來,我尤其被一些細節打,比如在虞姬自刎的那一幕,為了和尊嚴不惜一切的決絕……”
,尊嚴?
黎想眼眸黯了暗。
隻一瞬間,便恢複了常態。
黎想抬眸,向祈的眼神飽含清澈的笑意,帶著幾分賞識:“說得很好,你經常聽戲嗎?”
祈趕忙擺手:“隻是小的時候跟我爸爸一起去聽過,對戲曲的淺淡了解,也是通過他,我自己倒是沒什麽研究。”
黎想笑了笑:“可我卻覺得,你很像個資深戲迷。”
被黎總誇獎,祈有些不好意思。
其實黎想隻比祈大三歲的年紀,但整個人的氣場和舉手投足的老練,讓人而生畏。
待黎想卸了妝後,休息室的門被輕輕敲響。
沈鳴謙推門進來,畢恭畢敬的對黎想道:“黎總,包廂訂在了二樓。”
黎想點了點頭。
片刻後,便帶著祈一起離開休息室。
沈鳴謙跟在們後,手裏拿著兩份項目的資料,一起上了二樓。
剛才關於戲曲的討論告一段落。
包廂,祈開門見山:“黎總,現在我們的這個價格已經是經遠集團能給出的最高額度,我想弘毅集團排除萬難也要和經遠合作,還是看重了我們的實力。”
黎想也恢複了平時的工作狀態,翻看著手邊的文件,點頭道:“這是當然,不過我想你們應該也知道,現在在這個領域裏,我們弘毅集團算是剛起步階段,在尚未穩健的時期,還是需要多作考慮……抱歉,我還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你?”
“我祈。”
黎想抬眸,微笑道:“小姐,如果我們弘毅的意思是再提高一個百分點,不知你們的意見如何?”
卸去了臉上的濃墨重彩,黎想的五依然是明豔大氣。
祈與對視,笑了笑,將自己早已想好的解決策略和黎想說了一遍:“經遠集團給您提高一個百分點,而我們在分利方麵就拿走一個百分點,雙方各退讓一步……”
黎想臉上的笑容僵了僵。
坐在一旁的沈鳴謙,目在祈臉上多看了幾眼。
沒等回答,祈又說道:“這是對雙方都各有利的平衡方法,您可以不用急著回答我,考慮好了再聯係。”
說完祈打算站起離開,卻被黎想開口住。
這麽快就考慮好了?
祈回頭。
看到這副微微驚訝的表,黎想笑了笑:“快到吃飯的時間了,不然小姐留下來,和我們一起用餐?”
祈張了張,看到黎想眼神裏的誠懇。
對方畢竟是弘毅集團總裁,都開口邀約了,再拒絕,就未免太不給麵子了。
而且拋開雙方的合作關係,從私人的角度,祈還是喜歡黎想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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