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清澈的嗓音傳到沈晚意耳邊,下意識抬了抬眼眸,簡單打量了番,小時候經常追著自己喊阿姐的人,現在比高兩個頭。
“磨蹭啥呢,趕洗手,過來吃飯。”周清萍連忙催促沈淵,沈淵含糊的應了聲,轉洗了個手出來,坐在沈晚意旁邊。
桌面擺著盛出來放涼的湯,沈淵淺淺抿了幾口,很快便放下了碗,才注意到一桌盛的菜,視線轉移到旁邊沉默不語的沈晚意上,瞬間瞭然。
“難怪今天菜式富,原來是阿姐回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有啥喜事,嘖嘖,咱們家重輕男現象愈發嚴重,太過分了,阿姐你說是吧。”
調侃的話語在尷尬的氛圍確實添了不趣味,連帶氣氛也緩和了不,起碼沒有剛剛那般沉重。
周清萍笑著瞪了沈淵一眼,雖說是責怪的語氣,不難聽出裡面的寵溺,“多大個人了,沒點正經,連你姐的醋都要吃,絕對沒有偏心誰。”
邊說邊往沈淵碗裡夾了不菜,直接將那盤鮮的小龍蝦移在他面前,“多吃點,上個學人都瘦了。”
“嗯,大幾了?讀書怎麼樣?”
沈晚意簡單吃了幾口,放下了筷子,算是回應的剛剛沈淵的問題,這個家裡,沈淵跟關係比較好。
“阿姐,別每次一回來就問學習,再說,不只有讀書條路走,條條大路通羅馬,我打算畢業後自己創業,建立一個電競俱樂部。”
到底是年輕氣盛,沒有經過社會的磨練,沈淵把事想得太簡單,有理想固然好,能不能憑一己之力戰勝現實又是另外一個問題。
“好的,為熱的事業鬥,加油。”沈晚意沒有澆滅他的創業熱,反倒走不尋常方向去支援,年輕人就該去闖,勇敢去拼。
沈淵傲地哼了聲,似乎盡在意料之中,“阿姐,就知道你會支援我,到底是你懂我,哪像他們這兩個老頑固,說什麼不符合實際。”
“你這小子還說,整天沉迷遊戲,哪裡符合實際,不如拿錢做點有用的事。”沈文松直接投了反對票,噼裡啪啦訓了一頓。
沈淵頓時不悅,立馬反駁,“說了不是沉迷遊戲,是在遊戲基礎上發展事業,建立一支強大的隊伍去參加比賽,那是正經的事業。”
“你們倆別吵,吃頓飯也不安心。”周清萍兩頭相勸,沈文松冷哼一聲,“有空多學學你姐,在醫院當工作,起碼是份穩定的工作。”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沈淵心裡承一萬點打擊,為了爭上一口氣,不加思索口而出,“說的倒是好聽,你們瞭解阿姐喜不喜歡這份工作嗎?”
餐桌上的三人心裡咯噔一聲,說出的話如潑出的水,沒有收回的餘地。
話鋒瞬間轉到沈晚意上,仍舊面不改,眼底經不起一波瀾,“我上去收拾些東西。”
轉上了樓梯,背影消失在眼前,一頓飯在沉默的氣氛中度過。
…
橫店
旁邊的導演手拿個大喇叭喊道,“第一場三鏡四次,各位演員準備,,action。”
背景正於古代一破爛的屋子,屋頂佈滿了麻麻的蜘蛛網,瓶罐的碎片隨意灑落在地面,顯然荒涼許久。
殘舊的木柱下綁著一名子,單憑上穿著,便可判定非尋常人等,綢棉料分明是宮所產,價值千金,有錢不一定能買著。
子頭上低低挽了個墜馬髻,著翠綠薄煙衫,出一小截雪白的手臂,如脂凝,容貌極,緩緩睜開雙眸,麗的眼睛往四打量。
周圍的環境映眼前,瞬間出驚恐的表,掌大的小臉嚇得煞白,警惕朝四周看,“有沒有人,來人呀!”
程思瑜演的角正是劇裡的小郡主,刁蠻任,無法無天,三番兩次找主麻煩,最後反被整治一番。
今天拍的是主何桃嫣忍無可忍,直接把小郡主綁起來,狠狠教訓一頓,柳薇薇在劇裡飾演主。
“喲…小郡主醒了,睜大眼睛看看我是誰,嘖嘖小郡主也有今天。”
柳薇薇飾演的主一白出現,半挽起的青如綢緞般流瀉一,走起來,腰間玉佩瓔珞清脆悅耳,的角彎起個好看的弧度。
“是你!賤人,大膽刁民,趕給本郡主鬆綁,不然可饒不了你。”
小郡主先是錯愕,看到來人時,怒火不停往上漲,連忙掙束縛雙手的麻繩。
何桃嫣不以為然嘖了聲,“我等刁民不敢郡主的金枝玉葉,只是,我這人向來有仇必報,這些帳要在郡主一筆一筆討回來。”
從腰間出一把匕首,慢慢拉開鞘,出鋒利的芒,匕首的背面倒映出狠厲的眼神,這回真要下定決心算賬。
“你敢?!”小郡主強著心的恐慌,佯裝出十分鎮定,然而手上作早出賣了,無疑間表現出自己害怕的一面。
錄製到這,導演點頭贊好,難得沒有重來,中途休息,補了個妝,繼續開拍,這一場不僅是打戲,更是考演員的演技。
“小郡主,我有什麼不敢,瞧瞧這臉蛋,多,若是在上面留下印記會怎麼樣?”
何桃嫣俏皮地眨眨眼,紅往上揚,高高抬起手,朝小郡主的臉上招呼,“啪…”的一聲,掌落在臉上,瞬間產生火辣辣的痛,紅腫了一片。
不僅是程思瑜懵圈了,連在場拍攝的工作人員也傻了眼,這響亮的一掌是真打,而且還是用盡全力在打。
現在還看不出問題,怕是傻子,導演立馬喊停,“薇薇,按劇本是錯位拍攝,你怎麼真打了呢?”
“導演,抱歉呀,剛剛太戲,融角,所以忍不住,我會注意的,沒有下次。”柳薇薇鬆了鬆手腕,眼裡滿滿的歉意,有意無意揚起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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