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舒,靈,拜舒,全家富,拜舒,仙路盡坦途!臭小子,趕好好拜!”
“鹿頭,萬事不愁,鹿尾,如魚得水……”
江月白一臉無語地站在廣場邊,看一群練氣修士帶著自家尚未道的孩子,在雕像下念念叨叨,納頭上香。
各式各樣的供果堆滿雕像腳下,鹿角上也系滿紅綢,鹿頭和鹿尾被孩子們得锃瓦亮,尤其是那個鹿頭,看起來就跟禿頂了一樣,格外刺目。
江月白只想說,不愧是白澤脈的鹿靈,這樣都能蹭到香火之氣,運氣也忒好了吧?
不過那群孩子拜,指仙路順遂,得個好靈也就罷了,那對打罵俏的癡男怨拜個什麼玩意兒?
又不是月老!
白頭偕老的事可不歸管,不是,也沒神位,啥都管不上啊!
江月白聽到旁邊兩個老漢湊在一起聊天,說起雕像的事,這才知道,自從當年墜魔淵一役過后,法天仙君他們就把和陸南枝臥底魔族的功勛昭告天下。
又因為‘壯烈犧牲’,所以修真界各都為立了雕像,紀念的英勇。
九河界作為的‘家鄉’,拜舒的風氣最盛。
可是好奇怪,怎麼沒人拜阿南,因為還活著嗎?
江月白此刻也沒多想,三百年了,上界各積攢的香火之氣已經達到極為恐怖的程度,是面前這雕像吸收到的香火之氣,就能給手指鍍金的。
金燦燦的功德金,倒是和現在的九幽瞳蠻配的。
可惜,功德金目前對于來說,也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
功德金對修士最大的好,就是能夠抵消天劫,可現在已經不用渡天劫了。
最多,就是以后仗著自己功德厚,干壞事的時候心理負擔小一點,反正惡業都能被功德抵消。
再有就是功德金能讓氣運加強,福緣深厚,也多了一道保命符。
沈夫子轉世的孔靜言雖然是天生功德金,但這個功德是前世帶的,功不在當世,只能讓自益,影響不到外界。
現在就厲害了,功在當世!
凡是有人想要害,就得掂量掂量,能不能承功德金的反噬,簡單來說,了被發的‘太歲’。
別人對好,就你好我好大家好,能夠分上的功德氣運。
別人傷,就功德反噬,惡業纏倒大霉。
“看來得找個時間,趕把這些香火之氣全部吸收了,早日給自己全鍍個金。”
江月白心里滋滋的,一點也沒覺得不好意思,一回來就給這麼大一份禮,法天仙君他們人也太好了吧。
“娘,你看那個人,好像舒真尊啊。”
啪!
小男孩被扇得一個趔趄。
“胡說八道,舒真尊天仙之姿,哪有那麼老氣,趕回家練功去!”
江月白臉上笑容僵住,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這算是被夸了,還是被罵了。
重重嘆口氣,江月白神識探到天衍宗所在的云屏山中,抬腳出一步,腳跟落下時,整個人已經無比地出現在天衍宗山腳下。
“這可比空間法則和彌塵印好用多了。”
化神時期,雖然也能破空遁行,但是覺沒有這麼容易和順暢,那種破空遁行還是有個‘破空’然后‘遁行’的過程,要耗費一些靈氣和時間。
而現在到了煉虛期,江月白的軀雖然還在‘實界’,腳踏實地的山河大地,但是的元神已經進一個‘虛界’。虛界之中,山不是山,水不是水,而是組它們的天地元氣和質本源。
在元神能夠覆蓋的范圍,可以為這片天地的主宰,隨意去往各,調天地元氣,打組山和水的質本源,以自己的道果力量修改法則。
就像此刻,只需意念一,就能讓一座山直接消失,再依靠混沌造之力,重造出一座更高的山,連山上的樹木生靈也能造出來。
不過江月白覺到,這種造也不是憑空的,不是沒有代價的,需要遵循某種原則,尤其是創造有生命之。
或許,在創造全新生靈的時候,天地間會有其他生靈死去,以達到某種平衡。
江月白沒有輕易嘗試,因為始終記得重溟仙君跟說過,修道果的修士每一次使用法則之力,都會被天道侵蝕一分,最終和天道融為一。
這中間必然有個使用的度或者竅門,不然掌握法則之力豈不是了修行負擔,不合理。
關于這一點,江月白只能去請教其他大乘仙君,在此之前,還是小心為妙。
江月白沿著山道階梯步行上山,正值春季,青山如黛,樹木蔥蘢,滿眼皆是綠意,生機,令人心曠神怡。
越是靠近天衍宗,江月白的心就控制不住的激起來,近鄉怯,近鄉也切,急切!
有天衍宗的筑基男弟子急匆匆地從山道上沖下來,看到時疑蹙眉,轉倒退著走,不斷思索又不敢認,一不小心腳下踩空,差點栽下去。
那男弟子臉一紅,逃離。
江月白莞爾一笑,加快腳步走到半山腰的平臺,山門牌樓多了些歲月痕跡,柱子上有藤蔓纏繞,晨晶瑩剔。
兩個守門弟子正在查驗出宗弟子的令牌,那些人聚集一,在清晨微冷的空氣中吸著鼻子,互相談。
看到從階梯走上來的江月白時,排在隊伍最前面的男弟子眼睛一瞇,旋即驚愕大睜,抬手指著越走越近的江月白,張口結舌。
“………………”
拿著令牌查驗的守門弟子不悅蹙眉,“大清早的,狗什麼!”
噗哈哈哈~
笑聲響徹山林間,那個男弟子臉漲紅,終于喊出一句話。
“舒真尊!”
聞言,一群人這才朝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紅修緩步走來,擺飛揚,風采出塵,背長槍,氣度無雙,紅微勾,金雙眸彩奪目,驚為天人。
旁人只道舒真尊為人族于墜魔淵中犧牲,但在天衍宗,宗主曾多次聲明,舒真尊只是外出游歷,并未隕落,有朝一日,自當回歸。
所以旁人不敢認,天衍宗弟子卻敢一眼認出,那就是游歷三百年未歸,他們天衍宗的絕世天驕——
舒真尊,江月白!
一群人瞠目結舌,守門弟子手中令牌墜地,癡癡地著江月白走到他們面前。
江月白抬手扯下腰間令牌揚手一拋,守門弟子慌接住。
“去稟告宗主,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