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洵見秦如霜有危險,一著急,子便往秦如霜那邊挪了幾分,一旁護著他的員立刻急了!
“王爺小心!”
“王爺不要過去!那頭危險!”
……
這一耽擱的功夫,湖里的浪頭又是“嘩啦”一聲,將一艘畫舫打得如同滔天巨浪中的一葉浮萍,搖擺不定。
秦如霜這回是真的有些站不穩了,抓住扶手的手指發白。
謝洵顧不得員們的阻攔,一手撥開護在他旁的員,快步走到秦如霜面前,一把將攬在懷里。
“抓!”
被謝洵擁在懷中,秦如霜松了口氣。
謝洵往四周打量,之前圍在紅林湖邊上的那些侍衛,看到湖中出事,都已經下水準備救援,此刻有幾個人已經游到了畫坊旁邊。
他估了一下周圍的形,低頭對秦如霜說道:“抱本王。”
生死攸關之時,秦如霜也顧不得許多,牢牢環住謝洵的腰,靠在他的上。
謝洵算了一下從畫舫到湖邊的距離,轉頭對幾個員道:“護好四王爺!”
說完,提起勁,從畫舫上施展輕功飛起。
在謝洵和秦如霜周圍,有許多四面八方游來的侍衛,謝洵借著巧力點在侍衛的肩頭上,幾下便帶著秦如霜沖到了岸邊。
到了岸邊之后,謝洵輕輕拍了拍秦如霜的肩膀,“別怕,已經安全了。”
秦如霜這才后知后覺地急忙和他拉開距離。
秦如霜看向謝洵,“多謝王爺。”
謝洵點頭,又轉施展輕功向畫舫沖去,畫舫上還有許多員和四王爺,正等著他去救。
秦如霜看著謝洵一來一回又接出了許多人,其余的也都被會游泳的侍衛們從畫舫接了出來。
也幸虧侍衛們作快,只見大家剛剛到了岸邊之后,在湖中的巨浪越來越大,那畫舫的龍骨竟然“咔嚓”一聲裂了,整個畫舫都沉了水中。
而一旁的百姓更是被嚇得跪地求饒,拼命磕頭。
“龍王爺發怒了!龍王爺發怒了!”
“龍王爺饒命啊!饒命啊!”
秦如霜和謝洵對視一眼,都意識到了這件事并不簡單。
只是現在人多眼雜,只能等待會兒再商量。
紅林湖因為時常有皇家的人過來游玩,于是在湖邊建造了一不大的行宮。
經歷了落水這一茬,員們都被嚇破了膽,謝洵做主將所有員都安排到了行宮,吩咐下人趕去燒熱水熬姜湯。
秦如霜也被接到了一舒適的房間,剛剛洗了個熱水澡,喝下青枝送來的姜湯,謝洵就來了。
“怎麼樣?子可有到不適,行宮中也有幾個大夫,本王待會兒命人來替你看看。”
謝洵關懷的神不似作假,秦如霜忙搖頭:“先替四皇子和幾位大人看看吧,我沒事。”
確實不需要,早在畫舫出現異常的時候,就已經頭一個被謝洵帶著上了岸。
別說上了,除了鞋面上了一點以外,全上下就沒到一點水。
謝洵點頭:“那就好。”
天知道剛剛當他看到秦如霜遇險的時候,心里有多麼的焦急。
還是那句話,秦如霜此人,投桃報李,今日謝洵救了一回,紅林湖這個大麻煩,自然也要替謝洵解決。
今日雖然命辦祭祀的人是四王爺,可是謝洵也有一個從旁協助的責任,這件事辦砸了,他們兩個皇子都要被皇上斥責,不了還要被言彈劾。
將邊的下人都支使出去,秦如霜問道:“王爺,此事恐怕不簡單,是否與前朝的爭端有關?”
謝洵點頭,“果然瞞不過你。”
秦如霜略一沉,又試探著問道,“可是因為立儲之事?”
秦如霜已經許久沒有關注朝堂上的紛爭,但是從這件事上不難推測出,肯定是與幾位皇子有關。
謝洵也不想瞞著秦如霜于是解釋道:“前些日子太子又不太好了,咳了。”
謝洵口中的太子,是先皇后的孩子,也是皇帝的第一個孩子,早早地便被立為儲君。
但是先皇后死后,太子大病一場之后,就一直不太好,三天一小病,兩天一大病,前段日子更是被診斷出有咳之癥。
這分明就是短命的征兆。
秦如霜有些驚訝,“可是第一回的祭祀,不是太子辦的嗎?”
“就是因為太子被診斷出子不大好,父皇想著讓他辦祭祀,或許真的能得真龍庇佑,但沒想到回去之后病越發嚴重了。”
秦如霜挑眉,“那必然是又要傳出太子短命,非真龍之選的流言了。”
謝洵沒有否認。
之前一直有太子在儲君的位置上立著,其他幾位皇子的爭端還不明顯,如今太子一被診斷出有可能命不久矣,其他的皇子就坐不住了。
“依王爺看,這次出事,王爺覺得會是哪一位的手筆?”
謝洵搖頭:“還不好說,現在各家紛爭表面上不明顯,私底下其實已經都站好隊了。”
秦如霜沉不語。
如今大祁正值壯年的皇子,總共也就那麼幾位。
太子子不佳;
二皇子謝洵常年駐守邊關,與朝中大臣都不親近;
三皇子醉心詩詞歌賦,對前朝的事是一點也不興趣,可他的母妃瑤貴妃確實戶部尚書的嫡;
四皇子因為認了左相蕭山這個外公,這幾年倒是了搶手的人。
還有一個五皇子,今年剛剛十八,平時顯山不水的,因為母家式微,很有人站在他那邊。
秦如霜思來想去,一時間竟然想不出來這會是誰的手筆。
在看來,最有可能爭奪儲位的便是野心的四皇子,而且四皇子又有左相撐腰。
可是按照今日這形,卻是把四皇子和謝洵兩人都設計了。
太子患重病,三皇子無心朝政,五皇子母家式微……
那麼這件事的背后推手,還有可能是誰呢?
“實在不行,只能從落水案來查了。”
秦如霜一聽,知道必然是謝洵手里有一些不知道的報,于是立馬問道:“王爺可是知道這其中有什麼蹊蹺?”
“從今年開春,第一名落水的子算起,到現在已經有三十八名子落水,但是尸骨卻只有一開始落水的那一位,其他人皆是尸骨無存。”
“難道那些并沒有死?”
謝洵點頭,“極有可能。”
然而秦如霜聽到這個消息,卻沒有半分高興的意思,反而沉默了下來。
妙齡子突然失蹤,等待們的也許有比死亡更可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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