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餘從自己兜裏拿出錢包，從錢包裏出份證遞給，朝投去一個曖昧的眼神，“謝了。”

接下來，當著隔壁那男人的面，拿著高子餘的份證就走了出去，就像他的家屬一樣，用份證幫忙掛了個號，然後就是繳費拿藥。

等待的時候，無意間瞟了眼高子餘的份證，發展這人居然跟同一年的，今年也才27歲。再瞧了眼他份證上的地址，居然是北方某某縣城某某村的，跟他現在的富二代份全然不符，也是奇怪。

拿到藥以後，又走了進去，還是隻在高子餘病牀邊坐了下來，故意對他的傷噓寒問暖。

經過剛纔的互毆，兩個男人的傷勢差不多，一個眉骨被打碎，一個下臼，都是鼻青臉腫包著紗布，上更是多淤青……這種傷，說重不重，說輕也不輕，起碼得臥牀休息幾天才能恢復。

“曲先生，請問您的家屬電話是多？要不通知您家屬來照顧您？”護士不知道曲東黎的真實份，但是看他這冷峻尊貴的氣質，再看到他病牀前冷冷清清的，倒是蠻照顧他的。

曲東黎卻只是搖頭，低沉道，“不用管我。”

他斜靠在牀頭，一邊輸的同時，眼神有些渙散的盯著天花板，只覺得頭痛裂，渾散架了似的……忍不住又看向兩三米開外高子餘的病牀邊……

目所及之，何皎皎正接了一杯溫水，的給那個剛剛跟他互毆的男人喂水，那男人看的眼神充滿了強烈的佔有慾，而似乎也甘之如飴……

還記得幾個月前，他自己被歹徒劫持，被刺的渾是傷，這個人可以不要命的衝過去救他，還在醫院裏照顧了他兩週。

如今時過境遷，已經把曾經對他的那一套用在了別的男人上，還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做著這一切。

他很清楚，不是在演戲給他看，而是發自心的對他不屑一顧了，哪怕他當場死去也不會眨一下眼……當初糾纏的時候可以用盡所有手段，如今厭棄的時候也可以決絕到底……

明明近在咫尺，卻好像遠在天邊，像失憶了，失明瞭，從本上否定了他們過去那一段混的歲月……

偏在這時，警察也來了，雖然知道這兩人都是有份有背景的人，但還是例行公事的，說曲東黎和高子餘的打架鬥毆行爲違反了社會治安管理條例，要對兩人進行做筆錄。

但警察來到曲東黎牀邊，率先對他提出訊問時，他都懶得睜開眼，只是冷冷淡淡的說到，“去問對方，以他們的說法爲準。”

民警估著曲東黎可能傷的重，不方便做筆錄，只得又去了高子餘這邊。

高子餘簡單告知了自己的份信息，也不是很配合的說到，“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反正那裏有監控，他自己先手，我懶得廢話。”

“事是這樣的，”何皎皎以當事人的份，對民警說到，“我是高先生的朋友，因爲喝醉了被他送回家，但是剛到停車場時，被對面那位男士攔住尋釁滋事，一方面對我擾，另一方面，也的確是他先對高先生了手，纔有了後面的互毆。作爲當事人之一，我認爲主責在對方。”

現在連‘曲先生’幾個字都不想再提，跟民警談的時候，語氣更是淡漠的完全拿他當尋釁滋事的路人……

民警一邊點頭一邊在本子上記錄著，又再次問何皎皎，“請問您先前認識這位曲先生嗎？”

“不認識。”回答的不帶一猶豫。

眼看民警還要繼續問下去，高子餘不耐煩的說，“好了，這件事的質就算互毆，我們誰也不起訴誰，你們罰個款走個形式就行了，別在這影響我養傷。”

這時，另外一名警察知道了曲東黎的份，便在負責做筆錄的民警說了一句悄悄話……

於是最終，警察這邊也就沒立案，只在形式上給了兩人警告和兩千塊的罰款，就離開了醫院。

等警察離開後，何皎皎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間，完了後又在外面接到了自己寵醫院店長打來的電話，聊到最近接手的病例，聊了快半個小時，才重新又朝急診科的病房走去。

沒想到的是，當剛走進病房時，曲東黎的病牀上竟然已經空空如也，似乎剛剛已經離開……

照例在高子餘的病牀邊坐下，多有些心神不寧。

“這麼久纔回來，我以爲你走了。”高子餘本來有些昏昏睡的，聽到回來的靜，便睜開了眼。

“那個人，走了嗎？”不問到。

“不知道。剛看他扯掉了輸的針管，翻起來就走了，我還叼了他一句，他板著臉沒吭聲，就直接跑了。”

“……”何皎皎不由得陷沉默。

高子餘敏銳的捕捉到了眼底的一惆悵，冷笑了聲，“你早就認識他？”

還是搖頭，“不認識。”

“別當我傻。”他若有所思道，“看的出來，這個人背景不簡單。”

畢竟，他自己平時混得也算是上流社會高端圈子，年輕但閱人無數，某個人是還是大佬，他一眼就能鑑別出來。

更不用說，像曲東黎這種外形條件如此優越，氣質氣場都鶴立羣的人……瞎子也猜得出他不是什麼凡夫俗子。

“他什麼背景跟我無關，”何皎皎轉移話題道，“不管怎樣，你今天陪我喝酒，還爲我捱了這麼多拳頭，我還是打算好好謝你。”

“怎麼謝？以相許？”他語含輕佻。

“高子餘，我不喜歡你再開這些低俗玩笑。”沉著臉，轉過去。

看到突然就變臉不高興了，氛圍也變得有些低氣，高子餘微怔了幾秒……用一種從未在人面前有過的低姿態，聲哄，“好了好了，我的錯，以後不調戲你了行吧，我就一大傻，別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