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看守所被保釋這件事,曲東黎早就已經從曲向南裏聽說了。
此刻見出現在這裏,並不到意外。
但是發現手裏著邊那個男人的手,一副‘意’的樣子,他同樣也是走不道了……
何皎皎很快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不再把他放眼裏,只是一直握著高子餘被夾傷的手,還真的當面的給他‘吹了’一下略表安。
親眼見到這曖昧一幕,曲東黎眸子裏的怒意逐漸加深,腦袋也有些眩暈……
這時,何安雯放開了曲東黎的手,慢悠悠的來到了何皎皎面前。
“恭喜你啊,我親的‘姐姐’,”
何安雯隨意瞅了旁邊的高子餘一眼,對何皎皎冷嘲道,“看來你又找到新的接盤俠了是吧?好的,終於不再犯賤跟我搶老公了,順便也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何安雯把手裏的孕檢報告在何皎皎眼裏晃了一下,冷笑道,“我肚子裏已經懷了阿黎的孩子,說起來還得要謝你那晚把他推出門外,專門把我過來,全了我們呢。我們打算把孩子生下來再補辦婚禮,到時候還‘姐姐’能來捧場呢!”
看到何安雯真的懷孕了,何皎皎知覺渾一僵,不由得看了幾米開外的曲東黎一眼,“……”
曲東黎卻在這時轉朝大門外走去了。
“傻娘們兒能不能滾遠點?”高子餘本來就手痛,面對何安雯的嘲弄更是火上心頭,直接罵,“你肚子裏有了野種,跟有狗屁的關係?我警告你,下次再讓我到你對出言不遜,我特麼要你站著進來躺著出去!滾!”
“你!”何安雯本就不認識高子餘,被他這麼叼了一頓,很是沒臉,轉頭想讓曲東黎替自己出頭,可男人不知何時早就消失了,也只得憤然離去。
“這的就是你同父異母的妹?”高子餘問。
“……”何皎皎無意識的搖搖頭,幾乎沒聽到高子餘在問什麼,腦子裏一直回放著剛纔的曲,想著何安雯的話,整個人都於失神的狀態。
何安雯居然也有了他的孩子?
更重要的是,他願意親自陪著這個人來產檢,還打算把孩子留下來……
呵呵。
想到這裏,漸漸的覺手腳都有些冰涼……
同樣是他的種,自己肚子裏的卻被他上手檯解決掉,以最殘忍的方式除去。而那個人的孩子,卻被他好好的保護著,還要給孩子圓滿的家庭。
到頭來,自己纔是個最大的笑話……
關於孩子的影,本來都已經快要過去了,可是剛纔這個殘忍的事實,卻又將打冰窖,從頭寒到腳底……明明是大夏天,可卻到瑟瑟發抖,忍不住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看突然就變得失魂落魄,緒低落,高子餘不是不知道原因。
他管不了那麼多了,直接一把將摟進自己懷裏,壯的胳膊的箍著,“別多想了,人家都有娃要結婚了,你這兒傷心給誰看?以後跟著我,他能給你的,我全部都能給,他給不了的,我也能給你……”
“……”何皎皎脣邊勾出一抹苦笑。
也許是心脆弱吧,這一刻沒有推開高子餘的摟抱,就好像一個在沙漠行走了許久的人,終於找到一片綠洲似的,沒有拒絕的理由。
接下來,拍著高子餘包紮好了傷口,還在這裏照顧了他兩個小時,最後是司機過來將他接回了別墅休息。
而何皎皎在跟他道別後,回到自己家時,已經夜幕降臨。
疲倦的癱倒在牀,什麼都不想做,不想喫飯不想洗澡,手機也不想看,整個人又被一種生無可的孤寂重重包圍……
曾經心積慮想要把他搶到手,
可最終,他和那個人的婚姻不但沒有毫的搖,連共同的孩子都有了。
看來,自己真的輸的一塌糊塗,一敗塗地!
用被子捂著自己的頭,又想到了過去的種種,只覺得心如刀絞……
就這樣度過了一個失眠的夜。
到了第二天,重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三點了,做了好長好長的夢,頭部昏昏沉沉的,全上下就像被碾過一樣無力……看到窗簾外昏黃的斜,看著這空的屋子,看到手機上除了工作信息沒有別的,那種荒涼的覺又加深了幾分。
躺了半天,撐著起牀,去洗澡洗頭收拾了一番,稍微有了點神。
來到客廳,正打算給狗狗喂喫的,卻突然發現狗子似乎又不正常了……
只見它窩在沙發裏,看起來有氣無力,眼神渙散,哼哼唧唧的喚,昨晚放的狗糧都沒怎麼。
趕給狗子做了個全面的檢查,發現它果然又是生病了,病的還嚴重,跟上次病毒染的狀態差不多。
不敢相信是真的,馬上又把狗送到了自己的寵醫院裏,用那些醫療械做了更細緻的檢查,最終發現狗子果然還存有上次的那種非典型犬類呼吸道染……
難道上次曲東黎給的是假藥嗎?還是藥效有限?
越想越不對勁兒,眼看狗子的病狀發展的太快,心裏慌的不行,想要馬上給曲東黎打電話,才發現已經把他所有的聯繫方式都刪了。
到十分頭痛。
老天爺真會跟開玩笑,上次已經用了那樣極端的方式迫他給了特效藥,自己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到頭來又是一場空嗎?
鬱悶了一個多小時,終究還是決定又去找那個男人。
先是開車去了他的別墅,但管家告訴,說總裁昨晚都沒回家,住的公司。
轉頭又開往曲氏藥業總部,匆忙來到他的辦公室門口,但祕書說他今天上午去了本市的另外一家分公司。
只得又導航這個分公司的地址。
分公司也是在郊區,專門從事某一領域的藥研發,是總部之外的另一研發中心,以及藥倉儲中心。
分公司沒有總部管理那麼嚴格,所以很容易就來到了他在這裏的辦公室。
等幾名高管從他辦公室出來,接著就推門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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