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有什麼了不起的啊, 抱齊太后老人家這顆大才是真的, 算是瞧清楚了，除了齊太后, 其他人都指不上啊！

齊太后這次過壽, 沈家作為臣子自然有壽禮獻上，不過沈舒自己給做了個更為巧結實，單手就能拎起來的折疊躺椅，躺椅展開能供一年男子在上頭小憩，折疊起來卻只有一尺來長, 也不沉重。

齊太后喜歡逛園子，有了這簡簡便便的一個躺椅，隨時隨地都能坐下歇息——當然萬壽宮里的下人不可能讓太后連個歇腳的地方都沒有，但是送的是的心意。

壽宴那天獻禮的人定然很多，沈舒就趕在前一天宮把這躺椅給齊太后送過去。

齊太后卻沒在萬壽宮，而是去了宮里的嘲風苑，這里是軍在宮的校場，地方開闊，通著一林子，皇子們也會來此騎馬比武之類的。

沈舒又跟孫姑姑去了嘲風苑，一只腳才踏林苑，就聽到一聲極有穿力的笑。

敢在太后面前這樣笑的人，份絕對不低，沈舒才走進去一瞧，就見一個穿秋香繡金桂大袖，套同訶子的貌子在陪太后說話。

這子打扮的極是繁復致，梳著婦人發髻，眉眼和齊玥有幾分相似，看著比略小幾歲，不過略厚，顴骨偏高，看著有些厲害刻薄，不及齊玥翩然出塵。

——這想必就是齊玥的親妹齊珂了。

什麼冤家路窄！沈舒在心里大倒霉！

忍著心里的郁悶，抬眼看了一圈，見今日來了不貴婦貴，讓額外多瞧了一眼的是，有個約莫五十五六的子穿著一二品大員的常服，而且并不是二品誥命的裳，就是正兒八經的員常服，就坐在齊太后下首一點，可見份極高。

沈舒注意力一下被轉移了，正在詫異呢，齊太后已經瞧進來，笑著招手：“舒來了。”笑嗔：“怎麼這些日子你也不來瞧瞧我，我心里正念你呢。”

沈舒忙把裝著躺椅的木盒奉上：“最近忙著給您準備賀禮，就沒顧得上進宮拜見您。”道：“這是我親手給您做的躺椅。”

齊珂甭看貌才學不如齊玥，但那對份低微之人的傲慢不屑倒是和姐如出一轍，不認得沈舒是誰，見就送太后這麼個破玩意，不由一笑，些許輕蔑帶了出來。

齊太后沒瞧見神態，不過送禮也不在多金貴，關鍵在于合不合收禮之人的心意，齊太后就真的喜歡這些實用小件的，接來一瞧便笑道：“你有心了。”

令孫姑姑把東西收好，給沈舒賜座，簡略給沈舒介紹了一下眾人，先點了點那位著二品服的大人：“這是馮尚書...”

沈舒先是驚了下，又一臉崇敬地瞧了過去。

這位馮尚書說來也是個奇子，和太后是時的手帕，也是太后攝政之后一手提拔起來的，一路升至兵部尚書，睿文帝親政之后，有心清洗太后留下來的臣子，他也不子掌權，就是這般惡劣的勢之下，馮尚書依然穩坐了尚書之位，可見的本事了。

但也是因為齊太后的緣故，至今未能閣，不過沈舒一長安就對這位馮尚書的傳奇經歷多有耳聞，兩眼放地瞧著。

馮尚書并不貌，不過脊背直，姿態閑雅，舉手投足間自有一飽經風浪的睿智從容，沖著沈舒和氣一笑。

齊太后指了指齊珂：“這是我侄孫，眼下已經了親。”

沈舒忍著膈應打招呼：“齊夫人。”

齊珂微微頷首，鼻間嗯出一聲，算是回禮。

齊太后依次介紹之后，才笑問：“這一打岔我倒忘了，咱們說到哪了？”

齊珂沒把沈舒放在心上，自然而然地接話，笑道：“說到我和夫君給您準備的賀禮，知道您憂心國事，上個月北夷又犯平州，夫君也很是憂心，連著幾月未睡過一個囫圇覺，特意趕制出一鎮國殺來，想在您的壽禮上，向您，向皇上獻上此寶。”

看了眼下人，下人去取了一方包裹極嚴實的大鐵盒，打開盒子，里面放著五枚葫蘆形的鐵：“這便是夫君所制的震天雷。”

楚妙言能兵部，除了他強奪虎弩之外，他本于制造上也頗有天賦，算是個難得的人才，進兵部一年多，將兵部的軍械都改造了不。

——不過也僅止于此了，他再也沒有研制過，如同虎弩一樣的神兵利，兵部不免有些微詞，晉升也慢了許多。

只是楚妙言也是有苦難言，他雖有些天賦，但究竟還是不夠的，他的天賦，只能算難得，而不是不可替代，所以他急需造出一些新的東西，來穩固他在朝中的地位。

這震天雷是他翻遍古籍資料制造出來的，他對此頗有信心，齊珂既嫁給了他，那麼夫妻一榮共榮，在太后跟前又說得上話，有意為丈夫長臉，所以特意趕在齊太后壽宴跟前將此獻出。

沈舒一瞧這震天雷，都張大了。

齊珂對丈夫頗有自信，見齊太后和馮尚書都饒有興致，便笑道：“正好咱們在林苑，這地兒開闊，不如咱們就當場試一試這震天雷的威力，如何？”

沈舒想也沒想就站起來：“不行！”

立刻道：“震天雷是前朝匠人廢棄之作，因它威力不小，卻不好掌控，弊端極大，所以傷敵八百，自損三千，絕對不能輕易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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