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北衝門口的薄蘭點點頭,薄蘭心領神會,帶上門。
室,顧青青和蘇甜甜乾站著,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我過兩天要去米蘭出差。”程安北抬眸,“行程已經安排好,程氏和顧家的合作會繼續進行,其他的等我回來再說。”
出差?
去米蘭?!
蘇甜甜著嗓音:“安北,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嗎?”
見程安北沒有說話,蘇甜甜一狠心,走了過去。
抱著程安北的手臂,聲:“安北,對不起,之前是我錯了。”
“我這輩子,只嫁給你一個人。”
“我把韓一當哥哥看待,他也只會是我的哥哥。之前因為他生病,又從小養我長大,於於理我都不能做事不管,現在我費盡口舌把他勸回老家,他不會再回來了。”
蘇甜甜聲音能掐出水:“安北……你不要再怪我了好不好?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說這話的時候顧青青就站在旁邊。
並且不聲地打量。
最後,程安北再次撥通線。
“多訂一張去米蘭的機票。”
此話一出,蘇甜甜立刻高興地能一蹦三尺高:“安北!你原諒我了?!”
程安北淡淡:“既然想去,就一起去吧。”
“哥,你對甜甜還真是好啊。”顧青青笑起來,“原本二哥還跟我說,其實你也沒那麼喜歡甜甜呢。”
蘇甜甜聽到這話,心都快碎了,顧青青才道:“不過現在看來,其實哥你只是賭氣,用這個方式懲罰甜甜。看到你們又和好了,我為你高興,哥。”
“沒事就出去。”程安北下了逐客令。
都說三個人一臺戲,辦公室兩個人就已經聒噪得不行,程安北本沒工夫搭理。
他接連開了兩場會議,回到私人別墅,已經是深夜。
先前在車上充電的兩部手機都已經滿格,程安北拿出私人手機,點開了聊天框。
對面的人沒有回覆。
訊息石沉大海。
過去這麼久,對方卻一個字都沒回他。
程安北的眼神逐漸暗沉下來。
他開了一瓶紅酒,此刻,正坐在臥室小書房的鋼琴旁邊。
這架鋼琴上蒙了白的防塵布。
程安北已經快十年沒有正兒八經彈過鋼琴。
唯一一次破例,還是在……
不提也罷。
男人臉上呈現出的涼薄和夜融為一,月傾瀉而下,他嗤笑了一聲,結滾,酒紅的從畔落。
接著,程安北拿起私人手機,直接往地上一砸!
螢幕碎片,七零八落地散在地面。
他煩躁不安,腦子裡一閃而過的,居然是姜心儀的臉!
看到私人手機橫在地上,程安北忽然慌了。
他走出書房,在臥室床頭櫃上拿起另外一部手機,在聯絡人裡找到了姜心儀的電話。
再從黑名單里拉了出來。
他瘋狂地想要聽到姜心儀的聲音,想問問姜心儀,他到底哪裡不如薄珩!
曾經,程安北在顧家是寵兒,但顧家和程家,都喜歡在他面前提一個名字。
“安北,你看薄珩五歲就已經學會國際象棋了,你也要多多努力。”
“珩又長高了!安北你也要加油。”
“薄家和我們家是世,只是從你爺爺開始往就逐漸減,但兩個家族的利益息息相關,你和薄珩各自都是以後的繼承人,你不能輸給珩。”
“珩那麼有禮貌,值得你學習。”
諸如此類的話,程安北聽過很多。
所以,在他十歲之前,雖然他和薄珩幾乎沒見過面,卻從來沒忘記過這個人。
上了大學,程安北以優異的績和薄珩一起被頂尖高校錄取。
卻得知,薄珩加了一個什麼不流的社團,還整天和一個姜心儀的學妹混在一起。
後來,薄珩離開,程安北聯絡鋼琴時卻看到了姜心儀躲在琴房外面哭。
他選擇讓姜心儀進程氏,留在自己邊,一直到如今,姜心儀再次回頭,決定選擇薄珩。
他如同一個小丑。
電話一直忙音,對面的人沒有接。
程安北覺得自己一定是喝醉了。
否則,怎麼會如此執著地要找這樣一個不曾過自己的人說話!
他一定是喝醉了!
程安北一共打了十三個電話,對面都沒有接通,直到第十四個——
“姜心儀!”程安北著急地喊出聲,欣喜若狂。
卻沒想到,電話那頭傳出男人的聲音:
“安北?”
“我是薄珩。”薄珩在電話那頭低緩,“你找心儀?”
程安北整個人僵住。
此刻已經夜裡一點多,薄珩卻接了他打給姜心儀的電話!
“你們在哪?”程安北聲音頓時沉了八個度。
薄珩禮貌但疏離:“安北,這是我們的私事。沒有必要告訴你吧?而且這麼晚了……”
薄珩回頭看著在浴室裡洗澡的姜心儀,心跳如擂鼓,一種極其強烈的報復心理在此刻控制了薄珩,讓他幾乎嘲諷地說:
“你覺得我們還會在哪裡呢?”
“心儀家離藍天劇院不遠,明天我還要送去劇院上班,你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掛了。”
“薄、、珩。”程安北近乎一字一句,手臂驟然繃,“你、別、、。”
“安北,心儀跟你已經沒有關係了。”薄珩笑了笑,“我會好好對,不用你心。”
說完,薄珩便立刻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捂住自己心臟,前所未有地沸騰起來,就像叛逆的孩子做了一件父母曾經從不允許的事。
“怎麼了?”姜心儀這個時候從浴室走出來,奇怪看著薄珩,“你不舒服嗎?”
“沒有。”薄珩笑了笑,低頭直接把薄珩來電的通話記錄給刪除,“心儀,那我就先走了。”
“好。謝謝你送我回來。”姜心儀衝他一笑。
因為薄珩執意送,姜心儀就讓薄珩進來喝杯茶再走。
時間已經很晚,姜心儀不可能讓薄珩留在這裡過夜。
所以,這也算是委婉地請對方離開的態度。
只是,電話那頭。
程安北猩紅雙眼,死死盯著已經結束的通話介面,心臟如刀子割一般疼痛!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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