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媽和淑梅那邊我來說。」
孫強笑了笑,也沒勉強表弟。
兩人就在路口分了手,顧明東沒直接回家,反倒是繞路到了嚴海家。
確定家中有人,顧明東用力一揮,紙張包裹著石頭越過圍牆,砸中了玻璃。
裡頭傳來罵人的聲音,顧明東卻已經離開了這條巷子。
嚴家,嚴父看著紙條,臉冰冷。
嚴母從屋裡頭走出來,皺著眉頭問:「誰扔石子,是不是又是隔壁那調皮蛋。」
嚴父猛地將紙條紙團,塞進口袋。
「讓阿海收拾一下,今天就走。」
嚴母一愣,罵道:「瘋了吧你,他行李都還沒收拾,再說街道都不催,幹什麼這麼急。」
「咱家就一個兒子,明明可以給他安排個工作,偏偏你覺悟高要響應號召,阿海從小不好,你就捨得他去鄉下吃苦,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
「老嚴,你說你到底咋想的,他們明面上誇你覺悟高,背後都在罵你二傻子你知不知道?」
嘮嘮叨叨的,嚴父卻推著進去收拾東西:「聽我說,他得趕走,越早越好。」
嚴母見他臉不對勁,一把握住他的手:「老嚴,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有啥事兒瞞著我?」
嚴父只說:「最近形勢不對勁,阿海也是我兒子,你相信我。」
嚴母心底掙扎著,一邊心疼兒子去了不習慣吃苦,一邊又被嚇得心底發,最後還是一咬牙:「好,我去收拾東西,阿海昨晚不知道幹嘛去了,一夜沒睡,現在睡覺呢,讓他明天再走行不行。」
嚴父點頭應了下來。
等嚴母一走,嚴父走進書房,飛快的將書櫃打開,從裡頭打開一個盒子。
外文的書信被他整整齊齊的疊放著,嚴父一狠心,一封封全扔進了火盆。
做完這一切,嚴父還不放心,他仔細的檢查著書房,但凡覺得危險的都翻出來,撕碎了扔進了火盆。
火舌舐著書頁,化為灰燼,嚴父的心在滴,卻又無可奈何。
做完好事不留名,顧明東揮一揮袖,來到了醫院。
既然是拿著生病當借口請假,顧明東自然不會留下明顯的把柄。
結果到醫院轉了一圈,看病的醫生擰著眉頭看著他:「整天打不起神,覺得頭疼是吧,還有其他的癥狀嗎?」
顧明東臉不紅心不跳的說:「沒了。」
醫生瞥了他一眼:「營養不良,拿著單子去買點紅糖,泡點糖水喝喝就好。」
看著顧明東線條明顯的手臂,臨了還說:「小夥子,年紀輕輕別學那些老娘們,裝病弄那麼點紅糖夠幹什麼?」
是把他當做裝病,來醫院騙營養品的。
畢竟這年頭資奇缺,好多營養品都得醫院開了單子才能去買,醫院的單子有一個好,證明你有病,不需要其他的票據。
於是不人就故意裝病,就像蹭點不要票的營養品吃吃。
顧明東也沒解釋,拿著那寫著二兩紅糖的單子走了,二兩紅糖也是糖,拿回家給兩個妹妹喝也是好的。
從醫院出來,顧明東正面撞上了人。
白小花正板著臉,帶著劉大柱往裡頭走,猛地看見顧明東的臉。
下意識的皺眉,下一刻起微微鼓起的肚子,冷哼一聲,故意滴滴的說道:「大柱,你扶著我一點。」
劉大柱心底覺得麻煩,擰了下眉頭,但看在孩子的份上還是扶了一把。
熱乎的時間過去,劉大柱又不是那麼溫的人,顯然已經對媳婦不耐煩了。
白小花這才滿意了,故意大聲說:「有些人累死累活送妹妹讀書有什麼用,人啊,這輩子還是得找個好男人嫁了。」
顧明東腳步一頓,不可思議的看著。
這一刻,他覺得白小花無比的礙眼,這個佔據了白小花的人,簡直可惡。
如果沒有的到來,白小花的人生原本應該好好的,現在卻被糟蹋這樣。
這要不是人還懷著孕,顧明東都想給套上麻袋,狠狠揍一頓出氣。
心底湧起幾分惡意,顧明東嗤笑道:「現在都新中國了,有些人卻還裹著纏腳布。」
「你也是讀過書,認得字的新,婦能當半邊天都不知道嗎?」
他深切的懷疑這個穿書者就是個小學生,連九年義務制教育都沒完,不然怎麼說得出這麼毀三觀的話。
就這覺悟,都還不如上河村生產隊的那些土生土長的年代人。
白小花臉一沉:「你說什麼呢……」
顧明東卻沒再搭理,反倒是看著劉大柱道:「看好你媳婦,腦子不正常。」
說完直接走了。
白小花氣得發抖,一掌拍在劉大柱的上:「你是死人嗎,看著他欺負你媳婦。」
劉大柱是見識過顧明東厲害的,背後說閑話他敢,當面見到就慫。
而且時間久了,偶爾劉大柱也覺得這媳婦腦子是有點不正常,平時瞧著好好的,偶爾就風了,拎不清,要不然能為了個玻璃珠,跟李鐵柱家鬧了個老死不相往來?
再加上劉寡婦三天兩頭對兒子念叨,以至於劉大柱帶著有眼鏡看媳婦,越看越覺得有問題,可能真的有點神經病。
不過就算如此,娶了個城裡媳婦,還是漂亮媳婦,劉大柱還是覺得倍兒有面子,再加上現在肚子里還有自己的孩子,劉大柱對白小花還算過得去,至比對弟弟妹妹好多了。
這會兒他不但不為媳婦出氣,反倒是罵道:「沒事你招惹他幹什麼,他家願意送妹妹讀書就讀書唄,又沒花咱家的錢,哼,最好他賺到的錢全給妹妹花了,以後嫁出去全是別人家的,那樣才痛快。」
白小花臉微微搐,一想到自己懷了孕卻吃不好,隔壁姐妹倆卻能上學,心底就不平衡。
孕激素的影響,沒讓白小花變慈母,反倒是越發偏激了,看見比自己過得好的就嫉妒,憤恨,平時沒跟吳夢婷說隔壁的壞話。
可惜劉大柱也不是個人的,看著黑漆漆的臉不但不關心,反倒是催促道:「走了,趕去看醫生,看完了趕回家,老子都累了。」
白小花漲紅了臉,書裡頭溫,在孫淑梅懷孕的時候將照顧的無微不至的劉大柱,為什麼變了這樣!
越想越不甘心,心底的惡意一陣一陣的湧出來!
不行,不開心,其他人也別想開心!
(本章完)
陶青碧一直想知道,陶家的大小事情,到底關了應家和符家什麼事?他們兩家摻和進來,小事變大事,大事變成鬧劇,陶家人直接成了陪襯。
她是上將軍唯一嫡女,卻活得不如狗。她以父親爲榮,卻沒想到在父親心裏,她只是一味能治癒庶姐的血藥。而他,是萬人敬仰的漠北戰神——玄蒼。彼時,他是質子,她被人設計和他一夜荒唐。可也是他,親手割破了她的手腕,爲了救他心愛的嬌嬌。見識了最惡毒的人心,她以爲死不過如此。卻沒想到,他率領大軍攻破城門,射下了懸吊在城門上她的屍體。也是他身後綁着她的屍體,帶着她殺得血流成河,將生前欺辱過她的人一一手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