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真真假假
顧明西磨磨蹭蹭的走到顧明東邊坐下,不想大哥為自己的事發愁,但心底不得勁,臉上到底是出幾分來。
顧明東挑眉問道:「這是怎麼了?誰欺負我家三妹了?」
聽著這話,顧三妹倒是笑了起來:「誰能欺負得了我。」
比起傻愣的二哥,子的四妹,顧三妹一直以老顧家的保護者自居,從來不覺得自己會被別人欺負。
「那是為什麼?」顧明東指了指正鬧騰著看畫卷的一群孩子,「要是沒事兒的話,你能讓老二搶你的活兒干?」
顧三妹抿了抿,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
無意識的用腳尖劃拉著地面,心底有些不好意思。
雖說是親兄妹,但到底男有別,在顧老二面前,顧三妹總是大大咧咧無所顧忌,但在大哥的面前,反倒是時常放不開。
這種男之間的「小事兒」,讓顧三妹不知從何說起,又怕說了,大哥會覺得自己小題大做。
顧明東似乎看了心底的擔心,笑著說道:「怎麼,跟自家哥哥有什麼不能說的,難不大哥還會取笑你?」
顧亮晨拉著顧明東過來,聽見這話就出笑容來:「謝謝三姑,我覺得特別好看。」
慢慢的,顧三妹覺得自家大哥說得對,能靠自己賺錢為什麼要靠別人,這世界上能靠得住的男人太,不是每個人都跟他們家姑父一樣疼老婆,更多的是隔壁劉大柱。
說著笑嘻嘻的手摟住顧明東的胳膊,頗有幾分撒的意思。
顧明西猶豫起來。
他與現在大部分人的想法不同,覺得隨隨便便找人嫁了,那還不如單一輩子,嫁錯人可比不嫁人可怕多了。
不提父母的事兒,顧三妹本人絕對是十里八鄉最拔尖的那一類。
顧明西抱著大哥的胳膊,靠在他肩頭,心底滋滋的,覺得就算親爸親媽還活著,對也就這樣了,甚至還會著嫁人,就像姑姑著表哥表姐快點找對象一樣,哪能有他們兄妹幾個現在的自在。
丟掉了心裡頭那點負擔,顧三妹托著下說:「大哥,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喜歡啥樣的,但我覺得至得自己有能力,知道上進,這樣我們才能共同進步,誰也不用拖誰後,除此之外他還得對我好,不嫌棄咱家,跟我一樣尊重大哥。」
顧明東笑了一聲,手敲了一下的腦袋:「哪兒市儈了,哪個姑娘放著好日子不過,一心一意要跟著男人吃苦,那犯傻。」
顧明南得到了贊同,立刻高興的說:「阿星這眼,跟二叔一模一樣。」
顧明東沉了一會兒,問:「苗濤濤和孫明這樣的你都不喜歡,那你心裡想找什麼樣的?」
顧明東覺得自家弟弟妹妹都不錯,但老顧家條件也就這樣,他很有自知之明。
顧三妹覺得煩,是真的不想搭理,沒有半點拒還迎的意思。
說完,顧三妹低下頭,摳著自己的指甲說:「大哥,我是不是太市儈了。」
或者說,顧三妹一直是功利主義者,嫁人,也不過是達到進城目的的手段之一。
要是傳出去,外頭的人肯定會說嫌貧富,但實在是瞧不上比自己都不如的。
顧明西笑著的說:「那我就慢慢找唄,總能找到合適的吧,要真是找不到,那我就不找了,這寧缺毋濫,總歸大哥不會趕我出門的。」
主要是以顧明西現在的生活圈子,想要找到這樣「高質量」的對象真的不容易。
在很早之前,就想找一個城裡人嫁過去,以後跟姑姑一樣再也不用下地幹活那麼辛苦,說不定還能照顧娘家。
顧三妹訕笑了一聲,才提起今天發生的事來,有些不高興的說:「我都說了不想找對象,他們這樣不依不饒的,讓我覺得好煩人。」
「大哥,我這要求高嗎?」
即使面帶憂愁,苦惱的托著下的,穿著簡單樸素的裳也顯得分外的人。
顧亮星跟他二叔一模一樣,對著這幅畫評點道:「世界上哪有藍的牡丹花,這畫不好看,看起來綠油油的一片。」
顧明東並不奇怪有人喜歡自家妹妹,顧三妹為人要強了點,對著老二得理不饒人,但模樣好,工作也不錯,更難得是讀過書卻能幹。
現在目的已經達了,嫁人對而言反倒是肋了。
誰知剛巧被顧明西聽見,一人賞了一顆板栗:「臭小子,跟你二叔一樣沒眼。」
顧明東順著力道走過去,顧三妹恢復了好心,笑的跟了過去。
尤其是有了穩定工作后,雖說如今還是臨時工,但干滿一年就能直接轉正,顧三妹有了底氣,思想也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攤平在八仙桌上的是一副牡丹圖,顧明東走近一看,倒是微微吃驚。
聽著大哥的話,顧三妹沉默許久,才抬頭說了句:「至要比我強的。」
不但能養活自己,多出來的工資還能養活家裡人,本不需要別人施捨。
顧亮晨連忙噠噠噠跑過去,拉著顧明東的另一條手臂:「爸,三姑送我的畫可好看了,你快來看。」
「阿晨,這畫兒是三姑特意為你挑的,你來看喜不喜歡?」
但是幾年下來,顧三妹讀完了初中,還找到了工作,如今不用靠別人,靠著自己也能吃上商品糧了。
顧明東評價道:「不高,但要找到恐怕也難,太好的人家也瞧不上咱家。」
真的要嫁給窮小子的,也是看看對方家庭是不是和睦,有沒有拖累,人品如何。
顧明東挑了挑眉,只是笑了一句:「你自己想清楚就好。」
得到了大哥的支持,顧三妹的心一下子變好了。
另一頭,正被二叔拉著看畫卷的顧亮晨,眼尖的瞧見三姑正跟他爸撒呢。
別看現在越窮越榮的口號喊得響亮,真談婚論嫁的時候,誰家不是先看條件。
就像是錢曉茹中意顧明南,但錢師傅和錢夫人多有擔心,顧明東就覺得很合理,世界上但凡是有兒的人家,誰會想著把兒嫁給窮小子的。
顧亮星委屈的說:「確實是綠油油的一片不咋好看,小蕓兒,你覺得好看嗎?」
顧蕓瞧瞧這個,看看那個,最後還是堅持了自己的觀點,點了點頭。
誰知顧亮星瞧了,立刻說:「你看,小蕓兒也贊同我的觀點。」
急得顧蕓連忙擺手示意。
顧三妹無奈的住大侄子的臉頰:「小混蛋,就會跟你三叔一塊搗蛋,瞧把你妹妹急的。」
顧亮星在手下無法逃,一個勁的求饒。
顧亮晨沒搭理搞怪的哥哥,拉著顧明東問:「爸,你覺得好看嗎?」
「很不錯,你三姑有眼。」
顧三妹笑著說:「大哥,你瞧上面還有字呢。」
顧二弟湊過去看:「百什麼什麼,什麼什麼看,春來什麼什麼主……這些的啥字啊,也太難認了。」
「是百寶闌干護曉寒,沉香亭畔若為看。春來誰作韶華主,管領群芳是牡丹。」
顧明東誦的四句詩,倒是讓在場的孩子都是一愣。
顧二弟首先回過神來,用力鼓掌:「大哥念的好。」
啪!顧明東拍了一下他的額頭:「別耍寶。」
他彎下腰仔細看這幅畫:「三妹確實是撿到寶了,這幅金線藍牡應該是張大家的作品。」
「張大家?」顧二弟驚訝道。
顧三妹奇怪的看著他:「你知道?」
「不知道啊,我只是覺得這名字好,又是大又是家的,是個好名字。」顧二弟評價道。
他們也才上到初中,而且最後一年正逢,這些「封建殘餘」的東西怎麼可能會教。
顧三妹又想錘這個哥哥了:「那你瞎咋呼什麼,我還以為你知道是誰。」
顧明東倒是提起幾分興緻來,畢竟這位畫家在後世可謂是赫赫有名:「你們看這裡,大家居士,指的就是張大家。」
「張大家是現今極為有名的一位畫家,在山水畫方面尤為出,包眾之長,兼南北二宗之富麗說的就是他。」
結果一抬頭,大大小小都滿臉疑。
顧二弟更是搖著頭說:「聽了,沒聽懂。」
顧明東無奈一笑:「很有名,人還活著,旅居國外,這樣聽懂了嗎。」
顧二弟連忙點頭。
顧三妹倒是說:「原來人畫家還在國外,怪不得人家要丟到回收站來,萬一被發現了可得挨**。」
這麼一說,顧二弟也說:「那咱可得藏好了,別被人發現了。」
顧亮晨點著小腦袋,將畫卷整整齊齊的收好了,想了想塞進了床底下。
顧三妹還說:「我還以為是古畫呢,結果畫家都還活著,估計放上十年都不值錢。」
顧明東笑著說了句:「那可說不準,指不定放個十年八年,就價值連城了。」
「怎麼可能,我就沒見過還能值錢的畫。」顧二弟表示不相信。
顧明東沒有繼續解釋,畢竟他為什麼知道張大家,還能認識他的畫,這都是沒法解釋清楚的,既然畫都帶回來了,那就好好收藏著就是了。
對於老顧家而言,就算是知名畫家的畫也不過是個小曲,這時候的人認識不到一幅畫能價值多,也會不到文化的魅力。
資缺的年代,除了填飽肚子的大事兒,一切都得往後站。
畫卷往床底下一塞,第二天,該幹活的幹活,該上班的上班,該上學的上學,一點不耽誤。
顧明東沒想到的是,時隔幾日,鄭通忽然找上門來。
開春之後,顧建國又去申請了六頭豬,養豬的重任自然又落到了顧明東頭上,每天都能例外拿到三個工分,到了年底豬夠的話,還能有額外的獎勵。
為了吃豬,顧明東對養豬也十分用心。
這一日,顧明東正好喂完豬,就瞧見鄭通背手站在後,正似笑非笑的瞧著他。
顧明東一愣,迅速回想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
吳巍那邊欠著的糧食都還清了,顧蕓讀書也都好好的,績不好不差,至比顧亮星用心多了。
「鄭老先生,您能不能別這麼盯著我,瘮人的。」顧明東淡淡提醒道。
鄭通嘿嘿一笑,原本的仙風道骨散了一半:「聽說你家弄到一副張大家的畫兒?」
顧明東聽了也不奇怪,顧蕓常常來看外公,跟鄭老頭也有特殊的通方式。
「怎麼,老心思也喜歡他的話,想問我借來瞧一瞧?」
鄭通卻問道:「是不是一副金線藍牡,上面寫著明代馮琦的牡丹,下頭還有一個大家居士的紅印章。」
顧明東微微驚訝:「您見過?」
鄭通笑道:「何止見過,這幅畫就是老夫看著他畫下的,只可惜時過境遷……」
他說得慨萬千,顧明東只覺得奇怪:「你這是來找我敘舊說古?」
鄭通哈哈一笑:「你這後生,別急啊,老夫特意走一趟,是來告訴你,你家的那幅畫是假的,贗品。」
「贗品?」顧明東疑起來。
他雖然從畫上字句和印章看出來那是張大家的畫,但本人藝修養也就那樣,真的假的確實是很難分辨,只是下意識的覺得三妹撿而已。
鄭通卻說:「因為老夫知道真的在哪兒,所以你那副肯定是假的。」
「你要不信的話回去仔細看看,真品的雄健靈秀、整協調,贗品筆力弱,呆板無神,尤其是他畫牡丹的時候,先用淡青掃出大,再用綠層層渲染,十分特別,很好區分。」
這一次,顧明東很想套用顧老二的一句話,有聽沒有懂。
顧明東倒是也不太在意,只說:「假的就假的吧,本來也是撿來的,孩子看著高興就好。」
鄭通見他灑的很,一點沒有懊惱沮喪的模樣,讚許的點了點頭:「老夫不服別的,就服你這子大氣,這位的真畫可是能當傳家寶的。」
顧明東笑了一聲,他哪裡是大氣,只是穿越兩世,異能,後山上還有十個藏著重寶的大箱子,所以才不會因為一幅畫的真假而大起大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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