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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佛系炮灰》第二百一十章 狠毒

第二百一十章狠毒

一天之兩趟來回,顧明東到底是踩著月回到了溪源鎮。

異能顯然並不心甘願,這會兒氣鼓鼓的拿著它的小葉片揮舞,張牙舞爪的不樣子。

顧明東只得好聲好氣的安:「你看人頂多活個一百年,現在都快三十了,你最多等七十年就能吃到那顆小珠子。」

「反正咱們這麼多年都等下來了,以前在末世的時候也沒見你抱怨。」

「小傢伙,做人不能太貪心,人家已經倒大霉了,好不容易能過幾天安穩日子,你忍心吃了舍利子,把個瘋子嗎?」

異能哼哼著,扭過葉片不想搭理他。

顧明東它的葉子,笑著說道:「你也覺到了,上的舍利子並不大,吃了對你的幫助也不會有多,咱們要吃就吃大的,你再等等,過兩年主人給你弄一筆大的。」

真的嗎?異能很快就被哄好了。

顧明東笑了:「那我們就說好了,放心,早晚都是你的。」

異能這才消了氣,爬到顧明東腦袋上頭,親昵的他的臉頰。

吳巍連忙道:「戶口關係糧食關係的證明都還能再打,至於文件,我們去鎮上求求領導,讓他們給打個臨時證明。」

顧家的老宅子用料好,但大部分都是木料,這會兒天乾燥的著起來,等熄滅屋子都燒得不樣子了。

即使不忿他們夫妻的冷遇,吳夢婷也不該這麼做才對,畢竟這麼做對有什麼好

吳巍不想把人往壞想,強打著謝了來幫忙的社員,這才來收拾殘局。

眾人都累得氣吁吁,顧建國撐著腰,這才有時間問:「老吳,怎麼好好的著火了,你們出門前燒著東西嗎?」

顧明東只得答應了。

周子衿驚了一聲:「糟了,我們的東西都還在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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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平反是上頭下了文件的,等我們回到北京,還是會有辦法辦下來的。」

顧建國無奈道:「那現在怎麼辦,你們的東西恐怕都燒沒了。」

顧明東倒是不在意這個老房子,只說:「原本也是要拆了重建的,現在倒是省力氣了。」

別人生產隊都是攔著知青回城,他卻是恨不得知青們快些走,所以現在屋子空了大半。

方才低著頭急急忙忙往溪源鎮方向走的人,看著像是吳夢婷,手裡頭還捧著一個信封。

如今瞧著環境是寬鬆了,甚至下放的也開始一個個平反,可誰知道以後怎麼樣。

灑落下來,顧明東驀的回頭,不確定的微微皺眉。

鄭通也說:「阿東,你就答應吧,不然老吳走的也不安心。」

幸虧上河村這邊水源近,很快在生產隊的齊心協力之下,大火終於慢慢熄滅。

「爸,你回來了。」顧亮晨驚喜喊道。

有異能作伴,顧明東騎著車在夜間的鄉間小道上走,倒是一點也不寂寞。

顧明東頓了頓,很快繼續往家裡頭,畢竟他對吳夢婷的事沒興趣。

誰知道剛靠近上河村,顧明東就聽見鬧鬧哄哄的聲音,老屋那邊焰火衝天:「這是怎麼了?」

而且他們夫妻倆才離開一會兒功夫,大火就直接燒起來了,普通的著火也不會燒得那麼快才是。

這話一說,顧建國忍不住提醒道:「會不會有些不合適,萬一……」

吳巍周子衿能平反,不代表鄭老頭也行,顧建國擔心將來因為這事兒影響到大侄子。

「等我回到城裡頭,能領工資了,到時候一定會寄錢回來作為補償。」

吳巍卻堅持道:「你可以不要,但我不能不給,不然就是知恩不報,違背了我做人的原則。」

顧明東卻堅持道:「三叔放心,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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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巍也是不明所以,下意識的看向周子衿。

周子衿擰著眉頭說:「不可能啊,我是燒了飯,但灶膛里都沒火了,怎麼可能著起來。」

顧明東二話不說,也加到救火的人群中。

「裡屋?」吳巍連忙道,「這麼熱的天,我們哪兒會在裡屋點火。」

顧明東仔細看了看火勢,皺眉道:「這火不是從廚房燒起來的,你們看,燒得最厲害的是裡屋。」

再一看,生產隊的社員都來了,一個個拿著水盆臉盆水桶往這邊澆,偏偏火勢大的很。

別的倒也罷了,可裡頭還有上面下放的文件呢,這東西沒了可不好補。

「阿東同志,你好心好意的把房子借給我們住,誰知道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是我對不住你。」吳巍保證道。

「要不住知青那邊,反正咱們生產隊的知青都走的差不多了,屋子都空著。」顧建國不喜歡知青,覺得他們走了才痛快。

說完也不顧還點著的火星,衝進去就要找東西,卻被吳巍一把攔住:「算了,都燒這樣了怎麼還找的到?」

顧明東卻開口道:「讓鄭老先住我那兒吧,不然他年紀大了,一個人住那邊也不合適。」

吳巍這才鬆了口氣,又煩惱起來:「老房子沒了,以後鄭老先生要住哪兒?」

吳巍心底浮現起一個猜測,臉一沉,很不想將自己的侄往壞想。

「那行吧,如果有人提出異議再說。」顧建國也只得答應了。

「老屋著火了,幸虧沒人在裡頭。」

這話一說,眾人都鬆了口氣,周子衿更是差點跌坐下來。

吳萱萱連忙扶著:「媽,你別怕,證明都是能補辦的,就算麻煩一些,但我們還是能回去的。」

「幸好,幸好。」周子衿鬆了口氣,又驚道,「你的錄取通知書還在裡頭,這東西可不好補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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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兒辛辛苦苦了一年多,好不容易才考上了大學,為此人都痩了許多,要是因為一時疏忽不能上大學,周子衿眼淚都要落下來了。

吳萱萱反過來安:「沒事兒的,咱們早些去北京,跟學校說明況,總不能因為我丟了錄取通知書,他們就不要我這個學生了吧。」

顧明東在旁邊聽著他們的話,忽然想起方才那一幕。

他可不覺得這是一個巧合:「老吳,方才回來的路上,我遇上吳夢婷了,走得很匆忙,手裡頭似乎抱著一個信封。」

點到為止,但吳家三口都不是傻子,很快就反應過來。

周子衿咬牙切齒道:「想做什麼,就看不得我們好過。」

「這,這怎麼還跟吳知青搭上關係了?」顧建國有些奇怪。

吳巍忙問道:「大隊長,吳夢婷的糧食關係還在咱生產隊嗎,要去北京是不是得你幫忙開證明?」

顧建國卻說:「嫁到城裡頭了,按理來說是要我開,但如果男人那邊街道給開了證明,也是能走的。」

畢竟現在管得沒有以前那麼嚴格了,尤其是現在知青回城的越來越多,對這一塊的管控也越來越寬鬆。

周子衿死死抓著兒的手臂,眼神兇狠的像是要吃人:「一定是,一定是走了萱萱的通知書,還燒了屋子毀滅證據。」

顧建國疑道:「可要你兒的通知書做什麼,上面寫的也不是的名字,拿走了也沒啥用啊!」

顧明東挑了挑眉:「那可不一定。」

「如果有辦法弄到份證明,到時候用萱萱的名字去學校報名呢?錄取通知書上只有名字和編號,既沒有照片,也沒有詳細的信息,很容易冒名頂替。」

「這……」顧建國聽不太懂,但大為震驚。

吳巍和周子衿也這麼想,他們現在甚至覺得吳夢婷來之前就想好了,所以之前當場沒發作,等了一天守在門口,等屋子裡的人都離開了,才進去走了錄取通知書。

最後為了毀滅證據,亦或者讓他們耽誤時間,甚至還直接防火燒毀了屋子。

「我現在就去追,一定把東西要回來。」吳巍喊道。

顧明東將自行車借給他,但還是說:「剛才撞見的時候都快到溪源鎮了,我要是拿了通知書,肯定連夜就走,不會等到東窗事發。」

「那也得先試試。」吳巍沉著臉追上去。

幾個人焦心的等待著,這邊是肯定住不了人了,顧明東好人送到西,索讓他們去老顧家歇一歇,反正吳家三口很快就會離開。

等了一會兒,吳巍就黑著臉回來了。

「沒找到人。」

吳巍抹了一把臉,沮喪又傷心:「我去了趟嫁的人家,那家的男人說沒考上大學,哭著鬧著要回鄉看看,他心就答應了。」

「那邊給開了證明,吳夢婷只帶了錢票和幾件服就走了。」

這顯然是早有預謀,否則吳夢婷不會做好這些準備,吳巍終於知道,這侄上門不是為了求,甚至心知肚明他們肯定不會答應,恐怕早就盯上了兒的通知書!

周子衿咬牙道:「不行,萱萱,咱們得立刻去北京。」

吳巍也看向顧建國:「大隊長,還得麻煩你幫忙打證明。」

「沒問題,我現在就能給你們打。」顧建國說完,又皺眉道,「可你們倆的份特別,只有生產大隊的證明恐怕還不夠。」

「我們去求王書記,他一定會答應的。」周子衿喊道。

顧建國見狀,只得先去幫他們打證明。

臨走前,他還問:「這事兒要不要報公安?」

吳巍臉微微一變,下意識的看向顧明東。

顧明東搖頭道:「我們沒證據,報公安查來查去只會更麻煩。」

一想也是,吳夢婷人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報公安也沒啥用,顧建國這才打消了主意。

吳家是無論如何都待不住了,心底後悔收到錄取通知書後不該耽誤這麼久,現在反倒是生出了事端。

見他們急得團團轉,顧明北摟住吳萱萱,說:「萱萱,我跟你們一起去吧,我也是京大的學生,到時候萬一先到了,我還能幫你說說話。」

「我也去,不就是一封錄取通知書嗎,我就不信還能指鹿為馬了。」顧明西也這麼說。

「小北,小西,謝謝你們。」吳萱萱的兩眼淚汪汪,親生的堂姐對惡意滿滿,但在上河村,卻遇到了好多好人。

們不是親姐妹,卻已經勝過了親姐妹。

吳巍卻擔心的更多,他深知吳家人的品,他們能想到的事吳夢婷肯定也會想到,不知道還有什麼在後頭等著他們。

「小西小北,我知道你們是好心,但距離開學還有一個月,我們只要早些趕過去,肯定不會讓這件事發生的。」

周子衿看了眼吳巍,立刻也明白過來。

心頭一跳,吳夢婷若是被到了極點,直接將吳家那些事扯出來,恐怕他們的平反都會直接空。

心底恨得不行,周子衿卻也說道:「是啊,不能白白耽誤你們的功夫。」

吳萱萱看了眼父母,眼神微閃。

顧家姐妹不明所以,還要說話,卻被顧明東打斷:「他們的服都燒了,恐怕撿出來也沒法再穿,你們去翻一翻箱子,找兩服備著好替換。」

顧明西看了眼大哥,拉著妹妹進屋了。

顧明北奇怪道:「三姐,萱萱怕麻煩我們,但我們又不怕被麻煩。」

「噓,恐怕裡頭還有其他事兒,咱們不好摻和。」

外頭,吳巍慘笑一聲:「家務事鬧了這樣,讓你笑話了。」

周子衿卻咬牙切齒:「什麼家務事,我們跟沒關係。」

顧明東只是轉拿了錢和票出來:「這些你們先拿著,到時候肯定用得上。」

吳巍只收下了一部分,僅夠三個人從上河村到北京的路費:「這些就夠了。」

「阿東,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我跟子衿在老家還有幾個好友,你的恩已經夠多了,再多,我便要還不起了。」

顧明東也沒勉強他。

周子衿眼角,也說:「本是萍水相逢的同志,尚且能出援手,有些人卻……」

吳萱萱卻忽然開口:「爸,媽,不是萍水相逢,上河村的這些人都是我的朋友,很重要的朋友。」

吳巍跟周子衿都是一愣,心底卻湧起一陣愧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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