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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1982有個家》第105章 104.多好的孩子,多好的年代(還是

第105章104.多好的孩子,多好的年代(還是5K)

關掉手機,王憶把酒瓶賣給了鍾世平。

鍾世平想要,他剛才出去打電話,其實就是跟懂行的朋友詢問瓶子的價值。

最終他給了個9000元的價格,不肯給一萬,因為他不想當冤大頭……

王憶好奇:「鍾老闆,這瓶子價錢不低呀,你為什麼願意買這個瓶子?」

「他想把瓶子包裝起來放到店裡,以後就可以跟人吹噓自己是喝過71年五糧的人了。」袁輝看向鍾世平,一副『我看穿你的臉了』的模樣。

結果鍾世平擺手哈哈笑:「淺了,你想的淺了!我要往裡……」

「靠,你不是要往裡灌上酒去忽悠人吧?」袁輝大驚,「你可別干這麼沒品的事,一旦東窗事發這是詐騙案,而且涉案金額巨大!」

「淺了,依然淺了。」鍾世平還是笑,「我確實會裝上酒,但不是要賣,而是到時候我找懂行的給我封裝一下保存在店裡,再加上我那條大黃魚,這就是我的鎮店之寶了!」

他滿意的看著酒瓶子,一下子覺自己店鋪的檔次提高了。

王憶說道:「但這是71年的酒,距今半個世紀了,裡面酒水有獨特質,你怎麼作假?懂行的一眼看出來了!」

不等鍾世平回答,袁輝先說到:「這個簡單,現在五十年的五糧不好找,可只是在外觀上仿五十年陳釀的酒水能找到。」

鍾世平點點頭:「對,今年正月里瀘州一家老酒廠拆外牆發現了一批有四十年歷史的封裝酒,我正好有關係,到時候買一點灌進去再完好封裝,那不就是一瓶71年鄧老蓋章版的紅旗五糧?」

我屮艸芔茻!

一道閃電出現在王憶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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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造假的法子……

算了,這還是造假,他這人穩字當頭又不是嗜財如命,沒必要去灰地帶作死。

此時袁輝也提醒他:「你別作死呀,事鬧大了不好收場。」

鍾世平說道:「我咬死不會售賣,只是當鎮店之寶,頂多給人把玩著看看,絕不可能開封品嘗,這樣怎麼作死?」

袁輝說道:「你自己有數就好。」

王憶問道:「剩下的破爛……」

「可不是破爛,這都是老件。」袁輝立馬截住了他的話。

王憶訕笑,口誤了,一時不小心說出了真實想法。

袁輝問鍾世平:「這些老件你一起收下?合計起來要你一千塊,一千塊你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但買的了教訓。」鍾世平翻白眼,「這些東西你給我一千塊?」

袁輝說道:「這怎麼不值一千塊了?要不是我跟你這個冰糕壺我就建議王老弟賣你一千塊!」

他指向的是一個外表是老竹篾、帶大蓋子的東西,王憶看著像暖壺皮,裡面還有亮晶晶的碎玻璃,那很像是碎掉的暖瓶膽。

鍾世平也是這麼以為的:「別忽悠我,這什麼冰糕壺?這就是個老式暖壺皮。」

袁輝笑了:「你去老國聯冰糕廠找老人問問,這不是暖壺,這是個冰糕壺,最早裝冰糕的,應該是五六十年代的東西,正兒八經老件,如今很罕見了。」

他打開蓋子:「你看這蓋子,暖壺會用這麼大蓋子嗎?這蓋子做這麼大是為了往外拿冰的。」

「如果膽還在你就知道了,它膽材料跟暖瓶膽差不多,但是分層分格的。」

聽到他斬釘截鐵的介紹,鍾世平來興趣了:「這東西有點意思,可也買不到老式膽了吧?」

袁輝說道:「但你買得到暖瓶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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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冰糕壺是有兩種膽的,一種是分層分格膽,一種跟咱現在暖壺膽相仿,是夏天用來裝冰鎮汽水的,否則那年頭沒有冰箱冰櫃,你以為供銷社怎麼賣冰鎮汽水?」

「你好好把它洗刷一下,到時候換了膽用來裝冰鎮鮮啤或者酸梅湯之類,馬上天就熱了,你用這個給客人加鮮啤或者酸梅湯多符合你店裡氣質?」

鍾世平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王憶看的嘆為觀止。

袁輝這人真的有水平!

82年收購站的員工都不知道這東西的真實份。

這時候他注意到袁輝給自己遞了個眼

王憶心裡一,說道:「袁老師你確實見多識廣,但一千的報價我不願意,都是自己人我掏心窩子說實話吧,這些東西是我花了八百多塊收上來的!一千?不夠跑費!」

袁輝說道:「嗨,王老弟,你也說了咱都是自己人……」

來這一套哈。」鍾世平也是老江湖,「你倆別一唱一和,就算這冰糕壺不錯那也用不了一千。」

袁輝冷笑一聲,指向廢鍾:「這個鐘是三五牌的老座鐘,你看錶盤完好,看這裡,錶盤上有牌子,三個5看到了吧?下面還有1957的字樣,這是產品下線時間,絕對有歷史!」

「你看看鐘表這一圈的麥穗,多有時代的味道?」

「可裡面東西都壞了。」鍾世平卸開一看,「就剩下個錶盤了!」

袁輝笑了:「廢話,它要是完好無損我能一千塊打包給你?它就不止一千塊!」

「主要是對你來說這鐘表只是增加時代味道的元素,它部件能換,這種老式座鐘市場有的是,你去仙門市場買一臺來個貍貓換太子,給它換上一套部件,那它不就照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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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顧客只能看到這座鐘外表,他們總不能卸開你裡面看看吧?」

鍾世平連連點頭。

然後突然開罵:「你這孫子!你算計起我來怎麼這麼頭頭是道?我今晚還要請你吃我剛研發出來的招牌菜呢!」

袁輝不願意了:「我怎麼算計你了?這些東西一千塊,你和王老弟雙贏,誰也沒吃虧!」

「因為這些東西只要修好了絕不止一千塊,這樣你一千塊拿下後面自己修一下,或者王老弟不賣給你他自己找人修好了賣個幾千塊……」

「算了算了。」鍾世平打斷他的話,「王老弟,咱自己商量,這一千塊價錢不行,當我是冤大頭呢?」

袁輝哈哈笑:「918吧,那個酒瓶子你倆價錢各讓一步改9418,這樣將就好——就要發、就是要發!」

王憶暗暗點頭。

這貨真會整活,不愧是專業的。

袁輝的話還是打了鍾世平,鍾世平把所有東西全盤下了。

王憶還送來了一些蝦乾和海米,最終合計了一下總共是兩萬一多一些,他要了兩萬一。

鍾世平帶著東西離開,袁輝眼的看向王憶:「王老弟,那桃園三結義壇……」

王憶說道:「行,我委託你來出售,但你以後對我實誠點。」

袁輝無奈的說道:「王老弟,我之前真沒想忽悠你,你是機緣巧合把酒瓶賣了個好價,如果沒有老鐘的話,那你這酒瓶不好出手的。」

「所以我要收到手裡還能賺錢就必須得以不高於五千的價錢來收,還是那句話,我要考慮酒瓶砸在我手裡一段時間這個風險!」

「至於我第一步給你出三千?那是等你還價——我了解你脾氣,我喊三千你至喊五千,當時我的接價位是四千,我準備以三千的初始價跟你拉鋸!」

王憶把小爐子放上,說道:「行了,以後咱們彼此之間實實在在就好,來,吃點宵夜。」

袁輝試探的問:「那酒罈什麼時候……」

王憶說道:「我明早就出發去找老人,過去得一天多時間,考慮到跟他還要糾纏,那我盡量周末能趕回來吧。」

袁輝點頭:「好。」

吃了些烤填飽肚子,他抹抹走人了。

袁輝看著他影消失愣住了:「今晚我幫你賣東西,不該是你請客嗎?」

深沉。

王憶推開後窗往外看,夜空中飄起了小雨。

春雨一下,海上起了濃霧。

不見海上風,只聞驚濤轟隆。

他拉開門把老黃進來,把打包的一些烤餵給它。

看天氣沉程度會下大雨,他得去豬舍轉轉。

一下雨難免會冷,他擔心豬崽們寒。

這時候他又想起豬飼料的事,忍不住拍了拍額頭:太忙了,腦子不記事了。

於是他再次穿越一趟,這會有醫站沒關門,他去買了小豬料。

這飼料是正大出品,說是什麼小豬教槽料,高蛋白、適口好,猛吃猛漲不拉稀,一袋子四十斤要200塊。

王憶直接買了五袋子。

他帶了一袋子回來塞床底,挖了兩大瓢裝個塑料袋裡帶去豬圈。

小豬們也不傻。

天冷了它們五個鑽一起取暖,趴在角落裡的豬草上睡得哼唧哼唧。

王憶看的羨慕。

比人的日子要舒坦。

他將小豬料撒進去,牌子貨就是不一樣,五個小豬被驚,過來聞了聞頓時歡快的爭搶了起來。

化為雨滴,王憶往後走。

走出幾步他聽見有腳步聲從山路上傳來,打眼仔細看,看到有人影跑進場跑向旗桿。

太暗了,他看不清來的是誰、又是要幹什麼。

但看影是個學生,應該不是半夜來旗桿的——這猜測不是瞎尋思,而是源於他初中一段經歷。

他上初中時候學校場的旗桿也是鐵的,然後寒假某天的夜晚有兩個初三學生爬牆進學校用鉗來剪斷旗桿想賣鐵換錢買點卡……

慘的是,倆學生把旗桿剪斷然後發現旗桿不是鋼鐵的,是一種塑料的,只是上了一層漆像是鋼鐵的……

王憶問了一聲:「是誰呀?」

王新釗的聲音的傳來:「王老師,是我,你還沒睡呀?」

王憶問道:「沒有,你這時候來學校幹什麼?」

王新釗說:「要下雨了,我媽我起來收乾柴,我看雨會下大,就趕來學校降國旗。國旗是烈士的鮮染紅的,不能被雨淋了!」

一聽這話,王憶差點流淚!

這年代的孩子是真的單純樸實,也是真的熱祖國!

說來外島孩子上學晚,王新釗年紀跟他上初中時候差不多,那時候他的初中同學想著旗桿賣錢沖點卡,而這時候的王新釗想的卻是保護國旗不被雨水淋

而且王憶還知道,王新釗的話是發自心的,這是他的真實想法而不是想要用這手段去作秀。

他為此大

多好的孩子,多好的年代!

他幫王新釗去解開繩子降下國旗,雨下大了,兩人裳都了。

王新釗抱著國旗放進教室疊好。

王憶沖他招手:「走,去老師宿舍避避雨,那啥,老師給你熱點東西吃。」

熱了熱晚飯蒸的蔥花饅頭夾烤腸,他又用氣爐煮了八寶粥。

睡中的大迷糊閉著眼睛坐了起來……

飯上桌。

年小口小口的吸溜、小口小口的咀嚼,然後沖王憶滿足的笑:「真好吃!」

王憶也笑,他拿出幾個鹹鴨蛋給王新釗裝兜里:「回去就飯吃,這是鹹鴨蛋。」

王新釗問道:「狀元抓的那個野鴨子下蛋了?」

王憶想起外面的野鴨子趕出去看看。

野鴨子在旁邊草叢裡自己打了窩,正在窩裡睡覺。

窩裡空空如也。

他踢了鴨子一腳,媽的就會吃白食啊。

然後他回來說道:「對,那野鴨子下蛋了,老師用鹽腌了,你回去別聲張,自己家裡吃了就行。」

王新釗使勁點頭。

雨越下越大,海風也猛烈起來。

王憶披著袋子送他下山回家。

雲之中有春雷悶響,大雨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地往下落,狂風吹過水珠變子彈,砸在人臉上上有些疼。

雨水順著房頂的海草往下流淌,潑灑在樹葉上澆灌下來,最終匯合在島嶼的石頭路上彙集一條條小溪汩汩流淌,共同流汪洋大海。

太濃,烏雲太重、風太大。

王憶什麼也看不清,就能聽見風吹樹枝『呼啦啦』、海浪拍岸『轟隆隆』,大海展示了猙獰的一面。

他很擔心天涯島被海洋給摧毀!

但島上人不在意,他們吆喝著收拾曬在院子里的漁網,然後回去繼續酣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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