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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1982有個家》第108章 107.滬都來的快遞箱(還是5K)

第108章107.滬都來的快遞箱(還是5K)

上午照常是文化課。

王憶覺得冒癥狀有所緩解,就堅持著去上課。

學生們很

他們也有冒的,一個個拖著大鼻涕。

於是課堂上接二連三的響起『吸溜』、『啊tui』的聲音,偶爾還有人咂

這把王憶整的很無奈。

咋了,還嘗嘗鹹淡?!

午飯是榆錢餅子,那麼多新鮮榆錢不吃可不行。

上午王東喜給他送來一棵白菜,於是王憶讓大迷糊來糊餅子,他切了白菜然後拿了一紮條,準備來個白菜燉條。

條在島上不見,每年過年隊里都會主持著做紅薯條,紅薯是島上收穫最多的農作

白菜燉條沒什麼好吃的,可王憶用豬油來起鍋,他一舀就是兩大勺子的豬油,略估計得一斤多,白菜條下鍋立馬出香味,加上八角調味那更是香氣撲鼻。

榆錢糊餅子做法有簡單有複雜,簡單就是榆錢摻和點玉米或者地瓜面高粱面之類的在鐵鍋上烤,複雜點的就要往裡加佐料。

大迷糊只會簡單做法,用榆錢和雜糧面攪和均勻準備往鍋子上

「浪費了。」一個聲音響起。

王憶扭頭看到個瘦的中年人在嬉笑。

他對這人有印象,大膽夫妻給他相親那天他在祖祠前的磨場看見過這人,這人碎的,名字勺。

勺笑嘻嘻的站在門口看,說:「榆錢糊餅子這麼做不好吃,可惜王老師一鍋白菜燉條了。你要是把榆錢糊糊里加上點花椒面和鹽,那糊出來的餅子才好吃。」

他從兜里掏出個紙包小心的打開,裡面是花椒面。

大迷糊一把拿走了,說道:「謝謝啊。」

勺急眼了:「不是,我沒答應給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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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大迷糊把花椒面倒了糊糊中。

道:「你知道你還用?」

大迷糊說道:「你給王老師了,我這是給王老師餅子。」

勺愣是沒話說。

他氣哼哼的看著大迷糊,最後挽起袖子說道:「我跟你個迷糊蛋沒什麼好說的,你讓開,我親自給王老師餅子。」

大迷糊立馬讓開。

他還對王憶說:「勺做飯好吃。」

勺得意:「算你會說人話。」

他又討好的對王憶笑:「王老師灶上有油嗎?鍋邊抹點油再糊餅子,這樣能糊出鍋來,香呢。」

王憶把油壺遞給他,勺頓時忙活起來。

他廚藝確實高超,雜糧麵糊糊活好在手裡轉一圈就了一個規規矩矩的圓餅。

一個個圓餅糊在大鐵鍋周圍一圈,錯落有致、很有

大迷糊燒火。

隨著乾柴塞進灶膛,裡面的火焰熊熊燃燒。

白菜燉條開鍋了,湯翻騰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飄起的白汽里是豬油的香味,助教們帶著碗筷分列門口兩側期待的往裡看。

勺蓋上鍋蓋揮揮手:「去去,趕回家吃飯去。」

王新釗冷冷的說道:「是你該回家吃飯,王老師這就是給我們做的飯,我們是助教,跟著他吃!」

勺不知道這回事,他吃驚的看向王憶:「真的?」

王憶笑了笑不說話。

勺這人在隊里是狗不理,他管助教吃午飯的事早就在隊里傳開了,學生們都把這事告訴家長了,家長們也都期著自家孩子能為助教。

在這種況下勺都不知道這消息,足以證明隊里社員對他的排斥多厲害。

火候差不多了,鍋蓋掀開,菜香味和榆錢香味一起翻滾出來,說實話王憶還是第一次吃榆錢,味道很獨特。

鐵鍋四周的榆錢餅子的很好,一個沒掉,全穩穩噹噹的在了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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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王憶高看勺一眼。

鐵鍋餅子一般不刷油,刷油后餅子不住。

勺愣是做到了。

榆錢雜糧餅子不好看,是黃褐中混合著青綠,不過味道還不錯,學生們眼的看著一個個餅子。

王憶給大傢伙發餅子,一人兩個餅子一碗白菜燉條。

學生們拿到后說一聲『謝謝王老師』,然後高高興興的跑回家與家人一起分

王丑貓留在灶上吃。

他母親沒了父親是強勞力要出海中午不回來,所以沒人管他。

鍋上的餅子不僅住了還烤出了鍋,鍋的脆脆的,王憶挑了個大的給王丑貓。

王丑貓蹲在門口先咬了口鍋片,『咔吧』一聲響,滿臉的滿足:「真香。」

大迷糊也坐在旁邊吃了起來,裡念叨:「榆錢餅子,吃了長腦子,再吃大白菜,腦里生文采。」

王憶聞言哈哈笑:「行啊大迷糊,你還會順口溜。」

大迷糊說道:「我小時候,嗯,我那時候還沒有迷糊,我爹春天就給我做榆錢餅子,然後就這麼說,他說我以後就能有個大腦袋、做個有文採的人,嘿嘿,然後我就記住了。」

「他說的話我都記得,我還記得他的樣子,其實我也不大迷糊,就是腦子被燒壞了。」

王憶舀了些條給他,說道:「那你再記住一句話,吃上白菜燉條,一生開心樂逍遙。」

大迷糊立馬跟著念了起來:「吃著白菜燉條,一生開心樂逍遙。」

王憶也在門口坐下,同樣一手餅子一手端著一碗菜。

榆錢餅子味道還行,主要是他用的是雜糧面而不是簡單的玉米面或者高粱面,這樣的口和味道都要更好。

再一個他第一次吃榆錢,很獨特的味道很新奇的驗,這讓他吃的很起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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勺想坐到他旁邊,結果老黃劈了個叉坐下了。

這把勺氣的夠嗆:我的地位連狗都不如?

他湊活著坐下,臉上賠著笑:「王老師,你看我這個廚藝怎麼樣?我糊餅子不太在行,我在行的是做大鍋菜。」

王憶不:「你廚藝好,怎麼了?」

勺趕說道:「那王老師你能不能跟支書說一聲,把我調過來給你煮菜?我跟你說,你吃海鮮,我也很會做海鮮,我給你做!」

王憶說道:「沒有這個必要吧?」

勺賠笑道:「有必要當然有必要,王校長,你看咱這麼大的學校,你一個老師帶這麼多學生多辛苦?那個教書任務就很艱苦,結果還要做飯,這不是更辛苦啦?」

「再一個咱這麼大的學校,加上大迷糊也只有一個半教職工……」

「你什麼意思?」大迷糊不高興的放下碗,「你憑什麼說王老師只是半個教職工?」

勺:「我草,大迷糊,你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

他又對王憶說:「王校長你明白我意思,所以我的意思是你把我也收進學校里,給我算弱勞力也行,我不在乎,我就是喜歡做菜,我來管咱大灶,你看這多好?」

王憶將最後一塊榆錢餅子塞進裡,站起拍拍屁走人:「這個我說的不算,你去跟支書說一聲吧。」

他其實認可勺的廚藝,可問題是他機太多,勺這人太機靈,讓他來管大灶不大安全。

勺絕對不會想到,阻礙他獲得這份心儀工作的原因竟然是自己太機靈!

他看著王憶離開急眼了。

他想去追王憶,結果老黃嗖一下子鑽到他跟前歪頭呲牙咧的斜睨他:「嗚、嗚嗚!」

氣的勺只能罵:「狗仗人勢!」

天氣好,王憶拉了椅子坐在門口曬太

然後王向紅字背著手過來了:「王老師,我想跟你談一個學校人員方面的問題,方便吧?」

王憶說道:「方便,是什麼問題?」

王向紅輕輕咳嗽一下,說道:「是這樣的,我今天來是幫人向你求個……」

一聽這話王憶大為詫異。

勺真敢去找支書?

而且還真說了支書來給他求

王向紅說到這裡沒繼續說而是看他的意思,於是他便問道:「支書你覺得讓勺來管大灶合適嗎?」

勺管大灶?」王向紅一愣,「這是什麼事?」

王憶也一愣:「你不是幫人來求的嗎?不是幫勺?那是幫誰?」

王向紅說道:「幫王東寶家那搗蛋孩子王新米,他不是讓你開除了嗎?」

「所以我是這麼想的,學校是你來管,我雖然是支書也不該手,但是吧,我黨和組織上一直有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的政策,這個政策能夠達到弄清思想、團結同志兩個目的。」

「王新米調皮搗蛋應該到你的批評和懲罰,可是你直接把他開除了……這是不是有點太重了?」

聽完他的話王憶明白了他的來意,原來是為王新米的事來的。

王新米欺負招弟那件事屬於校園霸凌,質惡劣,不過確實達不到開除標準,當然王憶沒開除他,只是把他勸退了。

但王新米和他爹王東寶都不懂勸退什麼意思,以為這就是開除,就這麼跟王向紅說了。

再一個那種事也達不到勸退標準,王憶之所以施以辣手是為了立威。

自從他做出勸退王新米的舉后,高年級的學生都老實了,再沒人敢去欺負人。

還有就是王憶那麼做也是給招弟出頭,他得完自己對隊長夫妻的承諾:有人嘲笑他們家孩子,那自己絕不會坐視不管!

現在戰略戰目的都達了,王向紅又來求,王憶便借著這個臺階下來了:

「支書你誤會了,我不是開除他,我是勸退他。」

王向紅明白勸退的意思。

他猶豫的問道:「是不是還是有些嚴厲呢?他欺負同學應該罰,可是到不了退學的程度吧?」

王憶說道:「支書,有些孩子做起惡來比大人還要過分,因為他們不懂事,不知道自己所作所為的後果。」

「王新米對招弟做的事是很過分的,如果不是我勸退他,那他的所作所為就會勸退招弟,讓招弟不敢也不想繼續上學。」

「不過考慮到王新米的出發點和機並不惡劣,他只是想戲弄同學和標榜自己的能耐,加上又有你的求,那我可以變更對他的懲罰,由勸退改為在家反思一周。」

王向紅臉上頓時出笑容:「那我明白你的用意了,這樣,一周也太短了,讓他反思十天吧。然後再給他一個勞教育的罰,罰他給隊長家裡上十個工!」

王憶沒想到老支書下手還狠,連勞教育的手段都用上了。

但這懲罰比單純的在家反思要合適,他自然答應了下來。

王向紅頓時高高興興的離開。

下午勞課,王憶領著學生們去擼榆錢給補家庭生活。

學生們這可就高興了。

榆錢好吃,每當榆錢季到來他們都得去擼榆錢。

不過那都是利用課餘時間勞,如今可以在勞課上擼榆錢,就意味著課餘時間能多玩一會了。

於是王狀元整隊,給學生們分組送上山。

學生們分十個組,大帶小、男帶,大孩子爬樹折樹枝小孩子擼榆錢,孩子負責監察爬樹學生的安全,各司其職。

午後灑下。

春雨洗滌了天空、洗滌了雲彩也洗滌了空氣,變得格外燦爛,暖乎乎的照在學生上,給興高采烈的學生們增添了幾分活力。

在學生們歡聲笑語中,榆樹枝不斷落下,有饞孩子迫不及待的擼一把生榆錢在裡,咀嚼的滿生津。

也有學生擼了樹葉互相打鬧,撒的綠葉到是,海風一吹席捲起來滿天飛。

看著這一幕王憶心頭忽然浮現起一句詩。

榆莢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李飛。

很應景。

他笑的看著學生們折騰,偶爾有學生作危險他就喊一聲『不準這樣』。

學生們很聽他的話,立馬會老實下來。

王憶沒有過分的去約束這些孩子。

他們不會總是孩子,也不會總是這麼無憂無慮。

所以若是有無憂無慮去獲取快樂的時,那他允許孩子們去放肆的一下。

這些經歷會變記憶。

這種記憶是有溫度的,是可以溫暖人心甚至治癒一些傷痛的。

王憶相信這裡某個人在日後某一天在遭遇生活毒打時會想起今天的一切,那他或許能從中得到一些藉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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