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128.來自人民幣的驚喜（周一又是一萬六的更新）

育廣場的文藝匯演很熱鬧，天涯小學的學生們因為著整齊、神面貌高昂而被帶到了廣場觀眾席的前列，看了個清清楚楚。

學生們能接到的娛樂活太了，視覺頂多有個集看電影，哪看過歌舞表演？

一個個目不轉睛，掌聲嘩啦啦不斷，激的小臉通紅、拍的掌通紅。

王憶這邊對歌舞毫無興趣。

他在跟秋渭水聊天。

秋渭水的緒波極大，從極度興中走出來后便立馬開始往谷底沉去，這種緒波對神和心理傷害很大。

王憶了解這點，他便找了個的話題來延，穩住了秋渭水的緒。

這是在專業神科進行過治療的，見識過心理醫生的一些談話，他就用這種話跟秋渭水聊天。

比如在話題上他採用採訪式聊天，拋出話題讓秋渭水來發揮，等秋渭水回答差不多了他把話題接回來再拋出下一個。

這樣還有個好，他了解了秋渭水過去不事。

秋渭水的年時代還厲害的，曾經進過省隊預選隊，不過那時候便到心理問題困擾，最終在預選隊訓練幾年卻遲遲沒有取得好績，只能轉向別的方面。

至於借調文工團的事，這事是因為有舞蹈底子，母親是一名舞蹈家，所以小時候是先接了舞蹈再轉向運。

的沒有說太多，提到舞蹈和母親的時候緒波的格外厲害，王憶趕轉移了話題。

廣場歌舞表演持續時間不長，只有一個小時，畢竟五一勞節不是中秋節、國慶節、過年那樣的大節日。

最後一項工廠的大合唱《咱們工人有力量》結束，活慶典也結束了，各學校、各單位進行帶回。

王憶讓助教們出來清點人員，喊道：「點仔細了，一個不能！來的時候多個，回去的時候必須多個！」

還好現在的學生好管，王憶已經幾次三番強調不許掉隊，所以學生們頂多私下裡上個廁所，並沒有敢離開隊伍來的。

不過他們的心都飛走了。

剛才有歌舞表演還能吸引他們注意力，現在表演結束各隊列帶回，學生們看到了廣場路邊的小吃攤，一下子就穩不住了，眼神跟讓魚鉤給勾了一樣，紛紛被勾到了攤位的零食上。

在路邊擺攤的是縣食品廠服務部，品類不多，主要是各種糖，麥芽糖、米花糖、牛軋糖、果糖、高粱飴還有一種紅蝦的。

除此之外是炒瓜子、炒花生、鐵蠶豆、餅乾等等，最貴的是水果罐頭，明的玻璃罐頭裡是大塊的桃子、山楂、杏之類，吸引的學生們從旁邊經過時候各種吸口水。

天涯小學的學生們也在吸口水，還有人問：「這些糖哪個最好吃？」

其他人嚷嚷起來：「高粱飴最好吃，又又甜。」

「紅蝦才好吃，脆香甜，含在裡的話，一都甜。」

「我喜歡吃麥芽糖，麥芽糖可真甜。」

聽著他們的話，秋渭水下意識往上了，然後意識到旗袍沒有口袋，說道：「你們等我一下。」

飛快跑開，跑向舞臺後臨時搭建的換間。

穿著旗袍也能跑的很快，矯健的像雌鹿。

王憶看的讚嘆不已，這大長就是厲害，不對，是這年頭的姑娘們就是有活力，22年的網紅們也有類似的大長，可一個個矯造作的不行，缺乏一種健康活躍的。

秋渭水很快又回來，手裡有錢和糖票，一起塞給了戴著白頭套、穿著白大褂的食品廠售貨員：

「給我把高粱飴、麥芽糖、紅蝦搭配一下，嗯，還有花生，給我稱、你看看我有多副食品票？都買花生吧。」

王憶明白的意思，趕過去勸說道：「別、別，不用你來破費，我有錢……」

「你有錢跟我有什麼關係？」秋渭水好奇的問。

王憶解釋道：「我是說我可以自己來買糖果。」

秋渭水說道：「你買你的、我買我的，這又有什麼關係？你以為我是買給你的嗎？」

王憶訕笑。

秋渭水也笑：「我不是買給你的，我買給小同學們的。」

又聲說：「今天阿姨帶的錢太了，不能買罐頭，等阿姨以後請你們吃罐頭，好嗎？」

學生們心花怒放齊聲說好，他們可太高興了。

秋渭水買的糖果還不，一人能分到一把呢。

這可把學生們高興壞了，王新釗很正式的帶著學生們給行了個先隊員禮。

旁邊學校的學生隊伍見此大為艷羨，有水花小學的學生跟王新釗他們認識，便大聲問：「這個漂亮姨是誰？為什麼給你們發糖？」

王丑貓下意識的回答：「是咱們王老師的同學！」

現在天涯島全隊都知道，王老師同學滿天下，而且都很大方，全方面的支援了島上的發展。

王狀元背著手發出憾的嘆息：「要是王老師的媳婦兒就好了，王老師很好，他媳婦兒也很好，這樣咱就有福了。」

王憶問秋渭水：「我要帶學生們回去，你後面有什麼安排？噢，關於後續的藥，我今天要去市裡，到時候買給你。」

秋渭水說道：「我今天沒事，今天和明天都休息，如果你要去市裡買葯，我陪你一起去吧，正好讓我知道要買什麼葯。」

王憶一下子愣住了。

這麼漂亮的姑娘這麼主的陪在自己邊，這真是夢裡的場景。

不過我為什麼這麼不高興呢？

他趕向秋渭水解釋：「我去市裡買葯不是去藥店直接買，是我去市裡打電話給我同學，讓他們幫我去一個老大夫那裡買葯，這是人家自己製作的藥，我也不知道什麼名字。」

還好上次他是把藥片從塑料板里摳出來用報紙包了起來的，否則還真沒法解釋來源。

秋渭水說道：「好。」

王憶說道：「要不然這樣吧，今天你先回家休息，給我留個地址，等葯郵寄到后，我會讓郵電所的同志給你送過去。」

秋渭水擺擺手：「不用給我送，我去找你拿，天涯島我是知道的，我聽人說過你們生產隊的王支書，那是一位很人尊敬的老同志。」

說完這話並沒有離開，而是陪同王憶把隊伍帶回了碼頭上。

回到碼頭王憶把人給大膽，他說他順路去城裡一趟，就不跟他們一起回天涯島了。

大膽等人對此見怪不怪，紛紛點頭回到船上。

王憶還要等姚當兵給他送第三版的人民幣，兩人當時約定的地方是育廣場，於是他又先回到廣場去。

到進廣場的路口，攤位前有人說話：「同志，我來這邊找戰友家，找了幾天一直沒有找到，那什麼，我帶的糧票和錢都花了，能不能找您借兩張糧票和錢？我回家后一定還給您。」

廣場隊伍散了，食品廠的服務部開始收攤了，這時候只剩下兩個售貨員在忙活。

其中一個售貨員淡淡的說：「對不起，我們是出來賣貨的，上並沒有帶錢和票。」

另一個售貨員則指著錢箱說：「那是公家的東西，我們可不敢。」

王憶聞聲看過去，一個作綠軍帽、綠軍裝、解放膠鞋打扮的大齡青年正為難的站在攤位前。

秋渭水也看過去，問道：「同志，您是解放軍戰士嗎？」

青年回過局促的用手了邊出一抹乾笑，說：「我是退伍士兵，今年年初剛退伍。」

秋渭水聽到這話便從外套里掏出先前借到沒用的幾張糧票遞給他，說道：「我現在上沒有錢了，解放軍同志你拿著糧票等我一下，我還有同事還沒有離開，我去找他們借錢。」

又補充道：「你放心，我們是不會讓解放軍戰士肚子的。」

青年激的敬禮：「謝謝，同志，謝謝您的信任，我回家以後一定會把錢和票都還給您。」

秋渭水說道：「你不用承諾，我相信的。」

又要邁開大長奔跑。

王憶說道：「不用不用，我上帶著錢呢，用我的錢吧。」

他隨帶了不錢，因為這次他打算去翁洲市郵電局給做個定期結算，這樣他隨手一掏都是大票，了幾張大團結遞給青年。

青年急忙說道：「不需要借這麼多，謝謝您二位了……」

「你先用著吧，用不了的回頭一起給我們匯款，窮家富路，在外面還是要多準備點錢為好。」王憶摁住青年往回塞的手腕。

他又問：「你是哪支部隊的？南疆戰事不是還在繼續嗎？你怎麼會在今年退伍？」

青年苦笑道：「我孫征南，曾經在一支野戰部隊服役，據軍委指示，我們滿員師改為簡編師，部分士兵要複員或者轉業。」

秋渭水說道：「是前年八月份中央軍委發布的那個簡裁軍的政策嗎？」

孫征南抿抿點點頭：「嗯，確切來說是《關於軍隊簡整編的方案》，陸軍軍、師加大特種兵比例，增強防空、反坦克火力和突擊力，提高機能力；將部分野戰師由滿員師改為簡編師；簡沿海守備部隊；撤銷省軍區獨立師；將部分擔負衛執勤任務的部隊移公安部門……」

他看了眼廣場，臉有些黯然：「我們師人員太多，需要削減一部分人員，嗯，就是這樣。」

王憶回憶了一下，好像之前從報紙上看過相關介紹。

解放軍陸軍部隊從1980年第4季度開始簡整編，到1981年年底整編任務基本完，簡人員足有七十萬的龐大規模。

孫征南又問：「你們能留一下地址和名字嗎？我回家后一定第一時間就把錢幣和票都給你們郵寄回來。」

秋渭水擺擺手，說道：「不用郵寄給我，你就留下這位王老師的信息吧，你把錢還給他就好，那些糧票我反正用不上。」

王憶也看不上那點錢，他跟孫征南說不用還了，但孫征南很堅持，一定要他留下地址，他只好留下了小學地址。

這時候姚當兵也來了，他隔著老遠對王憶揮揮手，秋渭水看到有陌生人到來就對王憶笑了笑，也揮揮手不過是離開。

姚當兵跑來后興的在王憶肩膀上捶了一拳：「王老師，我就知道你今天會帶學生來參加活，所以我一直搜尋著街道兩旁的隊伍，果然，我一下子看到你了！」

王憶笑道：「你把咱現在使用的人民幣搜集全了？」

姚當兵掏出兩個信封遞給他，說道：「對，現在使用的兩版人民幣我都給你搜集全了。」

「兩版人民幣？」王憶詫異的問，「除了第三套人民幣，你還給我搜集了第二套人民幣？」

現在市場流行的紙幣分兩種，年開始流通的第二套人民幣和62年發行的第三套人民幣。

不過第二套人民幣相對見了，現在銀行只收不出，第二套人民幣正在逐漸的退出市場，如今主要剩下一些小額幣，大額幣反正王憶一張沒見到過。

他打開信封看，裡面錢幣都是按照額度大小進行排列，最小的一分錢在上面，最大的十元錢在下面。

其中有一個信封里的十元是當前常見的大團結。

還有個十元是陌生的黑，一面是國徽和幣值，另一面有男工人和婦農民站在一起，其中工人在手往前指而婦則抱著一捆麥穗。

這張十元就是第二版人民幣的最大幣值，因為是黑的所以被收藏圈尊稱為大黑拾。

王憶很吃驚：「真是第二套人民幣，你給搜集起來了？」

姚當兵得意的說：「對，只搜集一個第三套人民幣算什麼本事？我輕易就搜集起來了。這個第二套人民幣是真難，我委託好幾個銀行的朋友幫忙才湊齊了一整套，說來也巧，就是昨天拿到了最後一張三元券……」

「辛苦了你辛苦了，不過這錢不是從什麼收藏家手裡拿的吧？」王憶張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