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147.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吧（9.6K大章求票啊！）

這個彎拐的有點著急，差點閃了王憶的腰。

王真剛老爺子聽王憶了一聲『爺爺』就留下東西了。

王憶的，說實話這老爺子相當給他面子了。

而且老爺子的話也他的，一家人。

秋渭水跟老爺子不認不識，所以見老爺子收下禮便禮貌的問候幾句，然後也倚在牆上曬起太。

抱起手臂跟村妞兒似的。

王真剛把倆包裹挪到門口問王憶：「一起坐坐？」

王憶擺擺手：「爺爺我回頭過來跟你坐坐，今天忙，我得回去配藥，那啥，秋同志，咱要不然先撤？」

秋渭水說：「我看這裡好的，你回去忙吧，待會我就去找你，好嗎？」

王憶明白意思。

主島那邊人多，學生們紛紛攘攘的跑來看，這給造了一些力，發現這小離島人很，自然就想要待在這裡。

王憶覺得這樣也行，他給好娃幾個孩子又分了糖然後叮囑他們：「不白給你們糖吃，吃了老師的糖就得聽老師的話……」

「不給糖吃也聽王老師的話。」好娃積極的說。

王憶他的頭：「很好，那啥，言歸正傳，你們待會不準去擾那阿姨知道嗎？要是有誰去招惹，你們就趕去找我，好不好？」

「好。」小崽子們積極的說。

王憶回聽濤居，趁著這會社員們都在上工他趕回了趟22年。

回去后他給袁輝打了個電話，說：「袁老師，又得找你幫忙了，你再給我介紹個市立醫院神科的大夫吧？」

袁輝愕然：「啊？要神科大夫幹啥？」

王憶說道：「我一個客戶家裡有個閨好像抑鬱了，我找他諮詢一下，你有沒有人？」

袁輝說道：「有，這樣你等等，我讓我朋友說一聲吧，讓他找個厲害點的神科大夫聯繫你。」

王憶估計這大白天的大夫都很忙，一時半會聯繫不上自己。

於是他又給邱大年和墩子詢問了一下關於劉大彪的調查進展。

邱大年說這人83年就沒了，距今四十年有些久遠，了解他的人要麼去世了要麼是老人不在城裡，所以他只是找外島人打聽到了個大概，況還要去外島打探。

一聽這話王憶心花怒放。

他就知道以劉大彪那兇殘的樣子肯定熬不過83年這個檻，現在要等待的就是查出來這孫子是因為什麼被法辦的，只要找到了詳，他就回82年順藤瓜去公安局進行舉報！

22年這邊暫時沒什麼事了，他準備留下手機在22年先回82年，免得82年那邊有人找自己給鬧出事來。

結果袁輝面子還大，他這邊給邱大年安排了新工作，神科的大夫打過電話來了。

王憶把況說了說，這大夫要求他把病人帶過來，還給他解釋：「神和心理疾病跟其他病不一樣，必須得當面診治，還有三主三次六個檢查。」

這些王憶知道，可他沒辦法把人帶過來，只好說這病人死活不肯進醫院。

大夫倒是理解，說心理病人多抗拒醫院的，但他也為難：

「心理疾病必須得通過診治來量級，很多人以為心理疾病就是想不開，這是完全錯誤的，心理疾病和軀疾病一樣，都是有檢查的。」

「心理ct、國際量表、腦功能以及腦電圖篩查，這三個無論如何都要做，它們很重要，然後如果可以還要把頭顱ct、心電圖、片、安全風險評估檢查給做一下，進行輔助診斷。」

王憶絕了：「那我再想想辦法吧。」

大夫很負責，他商量道：「這樣，如果病人不願意來醫院彆強迫，你先來帶一份國際量表和安全風險評估檢查給做，另一個心理CT方面有個可以湊活著用一下。」

「另一個你說病人吃過廣譜葯的氟西汀有效，那況不算糟糕，起碼對藥治療敏，這是好事，那你先給做個家庭檢查，我先看看結果。」

這樣可以接。

王憶把他的叮囑傳給邱大年，讓邱大年去醫院拿檢查試題，然後他下了個付費的心理諮詢。

心理CT本質還是個問卷調查。

不過它是用心理計算機掃描系統進行一個實時分析，據上一項的答案機靈活的提出新問題，現在廣泛用於心理疾病輔助診斷和心理素質評估。

這個心理諮詢跟心理CT所用的系統類似，只有一個功能就是進行心理狀況問答判斷，而且有個好是不用網路，王憶開5G痛快下載了，又趕返回了82年。

他還得準備午飯。

加上今天的兩箱子東西，秋渭水等於是給學生三次送禮，於於理王憶得好好招待人家。

不過不喜歡跟陌生人接，這樣註定是他們兩個自己吃，王憶用不著準備太多菜，樣式多點但量要。

海島招待客人不了魚蝦蟹，還好昨天金多有父子送的大對蝦和大竹節蝦被他給速凍起來，沒有全吃掉，他去一樣拿了四個，雙對。

螃蟹有今天大迷糊剛掀石頭撈的石甲紅，這螃蟹不多但味道鮮，適合招待城裡姑娘。

王憶不了解秋渭水的口味，又弄了一包烤腸、一包臘腸上鍋蒸，家裡蛋多，好吃又有營養，他除了做一個山蔥炒蛋還去拿了幾包鄉佬蛋出來。

就說是自己做的！

說起自己做菜這件事，他想起早上腌的小雜魚，這個可以理一下了，於是他油炸之後用高鍋全給上了。

到了午飯點，下工鈴響了起來：「經國家經委批準，中國南海石油聯合服務總公司於5月1日正式立……」

島上一下子熱鬧起來。

好些婦往山頂蜂擁而來，曬太的老人們很納悶：「又賣糧了？」

「不是，是王老師帶回來個媳婦兒。」婦們熱烈的說。

然後更熱鬧了。

老人們也趕往山頂跑：「去看看王老師領回來的新媳婦兒。」

王憶這邊剛把秋渭水接回來準備吃飯，他正給秋渭水說吃完飯要做個問詢檢查，然後腳快的婦們已經到門口了……

秋渭水吃驚的看向王憶。

王憶苦笑道：「你長的太好看了，我們隊里人沒見過你這麼好看的姑娘，都來看你呢。」

秋渭水聽到這話喜滋滋的：「是嗎？我爺爺聽說我來外島，還特意讓我穿上老三裝，早知道我穿一件連，那樣會更好看。」

王憶說道：「你這樣穿已經很好看了，很有不紅妝武裝那子颯爽氣質。」

婦們圍在門口趴在窗戶往聽濤居里看，老人們到來后往裡，這把王憶弄的很無奈。

看猴呢！

討論聲音立馬響起：

「哎呀，泉興他娘沒撒謊，這閨真的好看。」

「是呀，都是娘生爹養，人家的娘怎麼這麼會生？」

「真俊，你看人家那大眼睛、那柳葉眉、那紅，看著就讓人歡喜。」

「你們這些老娘們，淺，你看這姑娘的段，絕對是個能生養的，就是容易著孩子……」

「這怎麼會著孩子？你看人家口多飽滿。」

「你年輕不懂，老話說的好，小裝湯、大裝糠！」

王憶一聽這話題越來越過分了，偏偏海島人家平日里在海浪中說話，個個嗓門大，外面的人以為自己在竊竊私語，其實屋裡人聽的清清楚楚。

秋渭水倒是滿不在乎。

在舞臺上表演的時候每天都會被人指指點點、評頭論足，習慣了。

不過不喜歡跟陌生人說話，便抱著老黃專心的給它撓，偶爾聽見有人跟打招呼便抬頭回以禮貌的微笑。

王憶出去趕人，結果大傢伙不聽他的，反而拿他開涮問他什麼時候登記、什麼時候辦喜酒。

一個他得素華的長輩更是直接進來說：「閨呀，你長的可真俊，我兒媳婦快要生孩子了，等生孩子的時候你能去我家一趟嗎？到時候讓孩子睜開眼先看見你，也長的俊一些。」

翁洲地區的風俗，說孩子睜開眼睛后第一眼看見誰就長的像誰。

這裡還有個故事呢，說《水滸傳》里武大郎和武二郎是雙胞胎兄弟，武二郎出生后睜開眼睛先看到了門板，於是後來長的又高又壯。

武大郎也想看啊，可被弟弟擋住了視線，於是他往旁邊看了看——

旁邊放了個水缸……

王憶聽學生講過這個故事，當時他就想問武二郎既然是武大郎的弟弟這怎麼能擋住武大郎的視線呢？

不過這話不好問，因為這是當地流傳百年的故事，有人質疑就會遭到老輩的斥責：你懂那麼多也沒看你寫出本《水滸傳》。

再一個他覺得外島這風俗有些扯蛋，這不是方便隔壁老王了嗎？生出來的孩子跟隔壁老王長得像，然後說一句孩子出生先看見的是隔壁老王就能解釋？

不過再深思一下，這風俗還真可能就是隔壁老王整出來的！

素華一進門其他人也跟著往裡涌。

沒辦法了，王憶只好喊：「支書、支書，你快來啊！」

王向紅叼著煙袋桿出來，他虎著臉吆喝兩嗓子，婦們說說笑笑的離開。

這樣王憶招呼秋渭水吃飯，徐橫抱著膀子在大灶門口眉弄眼：「王老師，見忘友了啊，我跟我們副班吃啥？」

王憶說道：「沒吃的，肚子，不過你們副班肯定沒怨言，他五一當天沒飯吃了，還是人家秋同志找工友借了糧票送給他。」

徐橫一下子站直了：「借我們副班糧票的同志就是？那我也沒怨言。」

他跑過來很正式的給秋渭水敬禮，然後解釋說：「我們副班本來是有糧票和錢的，是我吃的太狠了，他把錢和糧票都郵寄給我了，卻自己肚子。」

王憶肅然起敬：「副班真是講義氣。」

「我們的隊伍不靠義氣結，靠的是志同道合、深厚、彼此信任。」徐橫糾正了他的話。

「對，」王憶問道：「不過你們副班呢？」

徐橫說道：「他去打水了，給你們生產隊挨家挨戶打水呢。」

王憶頓時更肅然起敬了。

然後他問徐橫：「副班在給老百姓打水，你在這裡吹水？」

「我上午也在幫忙打水。」徐橫很委屈，「是我聽說你媳婦兒找上門來了，就趕過來看熱鬧。」

王憶趕擺手：「別瞎說啊，人家不是我媳婦兒，我倆只是朋友。」

徐橫撇道：「你下次否認的時候笑的別這麼開心，我或許還能相信一些。」

他趕讓徐橫滾蛋。

這孫子觀察力太敏銳，總能看穿掩飾直達真相！

他去給秋渭水道歉。

秋渭水一臉納悶：「你為什麼要道歉？」

王憶說道：「我們隊里人瞎說，這不是影響你了嗎？」

秋渭水笑了笑說：「沒關係，大家都喜歡這樣鬧，以前團里的未婚同志帶了未婚的男同志去團里，其他人也是這麼鬧。」

「我很羨慕他們能鬧的那麼開心，我參與不進去，跟他們格格不，他們覺得我是高傲、不合群、看不起他們……」

越說越委屈了。

王憶安：「這種覺我懂，你別多想，我跟你說你這是正常的，魯迅你肯定知道吧？」

秋渭水點點頭。

王憶說：「他在文章里寫過一件事。」

「樓下一個男人病得要死，那間隔壁的一家唱著留聲機，對面是弄孩子。樓上有兩人狂笑；還有打牌聲。河中的船上有人哭著死去的母親。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我只覺得他們吵鬧！」

秋渭水的臉上出現神采。

這句話顯然說進了的心裡。

王憶繼續說：「每個人都是孤獨的，相互間不可能完全理解別人的境，也沒有這個必要。特別是引申到苦難上，多數苦難我們只能假裝理解，卻無法做到真正的同到。」

「只不過大傢伙可以偽裝，你的緒讓你懶得偽裝，這才是你我和大傢伙的唯一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