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賣東西怎麼吆喝(第五更)
送走高興的孩子,李易繼續拿王興新帶來的大老師學習。
一切按照程序走,先默哀鞠躬,然後再手,作起來生疏時,看視頻。
張家村子的六個娃娃跑回去,看到一個人就喊:「十一伯,李東主教我們做蛙吃,你聞聞。」
一個孩子跑到大人面前,抱在懷裡的罐子一手摟住,另一手打開蓋,讓大人聞。
這個孩子的十一伯:「……」
他聞到了,香,想吃,可是……
「好聞吧?我們去告訴別人。」孩子重新合上蓋,又跑了。
「我還不如不聞呢。」這人搖搖頭,轉跟上。
李東主教娃娃怎麼做蛙,而且聞著又很香,屬於大事。
誰不知道李東主莊子的食堂飯菜味無比?可惜不會做。
不長時間,村子里一大群人來到村子的曬穀場。
張肖村正站在那裡,面前有個桌子,桌子上擺了六個罐子,他手上還拿了張紙。
「本村的人,今天老六家的小五子帶老九家的二狗和村西老秦家的三孫子泥球……」
他先把六個孩子誰家的說出來,那個費勁啊。
等說完,他指著外面河:「他們跑去叉蛤蟆,不是癩蛤蟆,他們帶著蛤蟆找到李易李東主要賣。」
沒去幹活的村民聽著,看六個娃娃。
有人嘟囔:「怎能去賣錢?李東主可是把好東西給我們用,還有三字經。」
「娃子懂個甚,看來沒賣,罐子里應該是蛤蟆。」旁邊的人說,選擇原諒孩子。
張肖咳嗽一聲:「李東主沒買,卻帶著他們六個娃兒進院子給做出了紅燜青蛙,就是這個,大家來看看。」
說著他掀開蓋子,村民湊上前,先是聞到了香味,隨後看,這蛙……
「怎會有腦袋和子?」一個做過青蛙的村民出震驚的神。
最大的娃出聲:「李東主說,不會吃的吃大兒,會吃的對兒。」
人群糟糟議論起來,覺好厲害的樣子,整個蛤蟆全能吃。
「李東主的本事還用想麼?要不是村正攔著,俺們都去那邊幹活,吃食堂飯。」一個村民吧嗒兩下兒說道。
「六房你消停消停,還都去吃,要臉吧。」隔了幾個位置的人鄙視。
「我幹活了,賣力氣了。」這人不服氣。
「你吃的你干那些活能幹出來?你口出了人面瘡,若不是李東主,現在該給你墳頭燒三七了。」另一人說他。
六房的這人低下頭,小聲嘟囔:「李東主是神醫嘛!神醫……下次我幹活不吃飯總行了吧?」
「別吵吵。」村正喊停。
「李東主不但帶娃子們做好了蛤蟆送回來,還把做的法子寫下,我們抓蛤蟆做好了到城裡賣,一百錢一隻。」
「什麼?一百錢一隻?不是十錢百隻麼?」
「怕是無人買,不如五文一隻。」
「三文也賺。」
「聽我說。」張肖用更大的聲音下去。
「做蛤蟆用的東西多,也算是個本錢,三文不行,就一百文,李東主說,沒人買拿回來給他。」
「聽李東主的沒錯,一百錢。」
「村正,誰家來做?」
「方子不能丟,別人學去,村裡還拿什麼賺錢。」
「要騰個院子出來,在那裡做,外面守人,誰來都不許進。」
「傢伙,流看著。」
村民們又說起來,嗡嗡嗡……
他們對於一個能夠賺錢的本事,可小心著呢,收徒弟都要留一手,更不用說告訴旁人了。
在他們看來,李易李東主已經不是傻了,是聖。
好東西拿出來不心疼,賺錢的本事還多。
總有看著服就知道是富貴的人來莊子找李東主。
自己不能跟李東主比,方子絕對不能泄。
「別嚷嚷了,都去抓蛤蟆,小的留下,大的抓,癩蛤蟆不要,我選人來做,手和胳膊有傷口的不行。」
張肖再次大喊,拿主意。
村民嘩啦下子散去,抓蛤蟆。
張肖又找幾個嚴的人,他們去長安城裡的藥店買紅糖,順便買鹽。
當天晚上,村裡先做了幾大鍋,一人嘗一隻,覺得一百錢一隻不貴,好吃。
翌日一早,村正親自帶車隊出發。
一頭頭的黃牛拉著車慢悠悠走,車上放著還沒幹的泥灶,灶下有小火,旁邊的人不時扔里點柴火,保溫。
一共四輛車,一車一個大鍋,村裡就這四口大鍋。
一隻鍋中二百隻紅燜青蛙。
大家懷著忐忑的心,以及希,過灞水。
「走春明門,去東市,東市有錢人多。」村正說出來的時候沒有底氣。
東市的東西貴,全是好東西。
到秋後收菘菜,西市的菘菜大幫子,東市的則是外面不好的幫子掰下去。
韭菜,西市帶著泥,東市的都要切掉。
趕路的時候,路邊有草,有人跳下去薅,打捆放到車上,準備喂牛。
連著轉彎,九里多的路,牛車隊伍用了大半個時辰才進到春明門。
進春明門后的路是環城南路,經過下面的道政坊和上面興慶宮,再往前,下面就是東市,而上面是勝業坊。
不夜的平康坊在東市的西邊,隔一條街挨著。
村正張肖乘坐的牛車上放了一個用草團包裹好的小罐子,裡面有二十隻蛤蟆。
車上還有一桶水和不油紙,以及一個陶盆,幾雙筷子和一個瓷盤。
從來沒在東市賣過東西的他看著這些東西,深呼吸。
這都是那張紙上所寫,別人嘗,水自然是用來給顧客洗盤子和筷子的。
此時的張肖想哭,自己的村正沒當好,看人家李東主的莊子,在那裡活著才像個人。
趕牛車的人調整糞兜,以免牛那啥……
在城門外的時候,其實已經讓牛撒過尿了。
牛一上坡就撒尿,城外專門有人為堆出來的坡,坡土都能賣錢,然後再堆。
村正張肖調整好狀態,進到東市。
跳下車,先吆喝:「獨家法燒鍋,一味雕琢,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人這一輩子有許多選擇。」
「你不停下來不能說是你的錯,錯在我不會吆喝,我失去的是一個過客,過客失去的是往事如昨。」
「如昨,如昨天的雲朵,艷中誰在輕唱歌;如昨,如昨夜的星河,彎月下誰在甜述說。」
「獨家法燒鍋,一味……」
張肖喊著,臉都紅了,李東主你為什麼要寫這些?還要人不要臉一樣吆喝。
不過效果出現了,好多人聽到靜,詫異地看過來,什麼東西?聽著怎麼有種特殊的覺?
「作甚的?想詩去旁邊的平康坊。」還沒喊兩遍呢,有人好奇之下發問,其他圍觀的人點頭,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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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