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面微變,腦海中突然想起一個人,隨後又苦笑著搖頭。
「除非爺爺在這裡,或許還有一線希。只是爺爺如今雲遊在外,老侯爺的況等不了了。」
沈奕再看看向驚瀾,很顯然,驚瀾是他們唯一的希。
而且他相信驚瀾是有法子解毒的,因為始終說的是不救,而不是救不了。
「醫者父母心,得罪小姐是沈某,只要小姐肯出手,沈某任由小姐發落,以解小姐心頭之氣。」
「公子不可以……」
平安話還沒說完,就聽見旁邊傳來噗通一聲,側頭一看,就見一向高傲不可一世的百里一筆直的跪在驚瀾面前。
此時的他臉上再沒有平日里的弔兒郎當模樣,神說不出的莊重和認真。
「驚瀾,小爺我這輩子跪跪地跪父母,可從來沒跪過一個人,但是今日算是我百里一求你,只要你肯救我爺爺,從今往後你說一,我百里一絕不說二,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驚瀾眉頭一皺:「玩這麼大幹什麼,不過你既然說了,到時候別後悔。」
「小爺我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反悔爺就不是個男人。」
「不用急著立誓言,敢誆騙本小姐,到時候你連人都不是了,是不是男人也不重要了。」驚瀾見好就收,原本就打算救這位老侯爺的,要不然剛剛也不會提醒他們這位老侯爺中毒了,畢竟就算不想救,這坑爹系統也不會答應的。
一想到先前自己拒絕系統任務,生命值直接見底的事兒,驚瀾至今心窩還疼著呢。
所以這一次,與其被著不得不救下,倒不如主出擊,佔了先機。
這就跟路上晃悠著,突然遇到強X一樣,與其拚命抵抗浪費力氣,倒不如躺著。
而之所以裝模作樣,故作推辭,一來是因為劇需要,畢竟主角都是在千鈞一髮之際才登場的,然後力挽狂瀾的。
二來嘛,降低風險,提高含金量,救活一個將死之人那是大功一件,哪怕救不活也跟沒多大幹系,可若是將還沒活著的人治死了,這可是會有醫鬧的。
床上這老頭上的毒乃是痼疾積累,餘毒未清,在潛伏幾十年,已經融他的之中,尋常的大夫本都發現不了,要解毒那就必須先把毒釋放出來,正所謂不破不立。而放毒這一步是非常兇險的,一個不慎這老頭的命就沒了,人家畢竟是個牛哄哄的侯爺,死在手上,恐怕的小命也就沒了。
所以從一開始,就知道就算自己開口,這些人也不會相信的,之所以開口不過是個裝個B,給自己提高點份價值罷了,畢竟靖邊侯府的人可不是那麼好拿的。
死了沒風險,活著是大功,驚瀾都佩服自己的聰明才智了。
跟百里一啪啪啪三擊掌,算是定下契約。
驚瀾收回手,起來到床邊,床上的老頭雙目閉,面鐵青,周發紫,口的傷口紅已經變了黑,心口扎著幾銀針,想來應該是那個沈奕封住老頭心脈用的。
「你!」手指指向百里一,「搬一張凳子來。」
「你!」方向一轉,指向沈奕,「將銀針拔了,扎著也沒什麼卵用,也就是個擺設。」
「你!」驚瀾最後指向平安小,「去將這老頭的服了,作麻利點。」
「啊?」平安一愣。
「啊什麼啊,你不掉服本小姐怎麼檢查傷口。」驚瀾白了他一眼。
「可男有別……」
「本小姐又不是你服,人孫子都沒開口,你。」驚瀾鄙視的瞪了平安一樣,沒錯就是故意的,就是小心眼,「記得給老頭留條衩。」
平安想要拒絕,他可是沈家的葯,平日里多人捧著他,這人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對他頤指氣使,可轉頭一看,人百里小侯爺乖乖搬凳子,自家公子也蒙頭拔針了,平安了鼻子,只能乖乖照做。
在場的其他人傻眼了,心裡忍不住對驚瀾豎起大拇指。
居然敢將大夏第一紈絝和大夏的天才神醫當奴才使喚,偏偏對方還不敢吱聲,屁顛屁顛的照著干。
「你!」驚瀾手指向不知何時又滾回來的林管家,「準備一杯糖水一杯鹽水,再讓廚房做一盤冰糖肘子,送一壺雨前的龍井,配上幾盤上好的茶點。」
「啊?」林管家也平安小上了。
「啊什麼!你姑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再磨嘰,小心小爺踹你!」百里一端著凳子走了過來,狠狠的瞪了自家奴才一眼,轉而看向驚瀾又變了一張臉,「姑,凳子來了,您請坐,上面爺加了墊子,和著呢!」
模樣說不出的狗。
驚瀾淡淡瞥了他一眼,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而後裝模作樣的給床上老頭把脈,實際上卻是在暗中催毒王系統,讓自己的意識遊走對方全。
突然!
驚瀾睜開眼,冷呵一聲:「銀針!」
立刻有人配合的遞上銀針。
驚瀾沉著臉,銀針快速落下,作準,毫不猶豫,老侯爺上的黑沉之氣很快被了下去,最後匯聚在口,宛若一朵黑蓮悄然綻放。
「杯子!」
驚瀾快速扎破口「黑蓮」,取出一滴黑樣本,引針排毒放黑。
黑排盡,驚瀾直接起離開。
一走開,沈奕立刻上前號脈,下一秒眼前大亮。
「如何?爺爺怎麼樣了?」百里一焦急的問道。
「小侯爺放心,老侯爺的病已經穩定下來了,暫時不會有事的。」沈奕從震驚中回過神,「小姐將老侯爺周的毒到口,引針排盡毒。」
百里一一聽,面大喜:「這麼說爺爺上的毒解了?」
「別高興的太早,這老頭的毒潛伏在多年,早已融之中,剛剛排出來的不過十分之一而已,剩下的還得要解藥才行。」驚瀾涼涼的聲音再次響起,而分析毒,煉製解藥才是比較頭疼的事,不過這跟沒關係,到時候藥方一丟,該頭疼的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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