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面不悅的看著眼前沉靜如水的男子,片刻後方點頭:「皇長孫說的有道理,驚瀾的臟哪能污了母后的壽宴。來人,將驚瀾領到殿外跪著,不跪慢三個時辰,不準起。」
說完,就見冷冷一拂袖,領著眾人散去。
眾人離去后,慕容清立馬佝僂著子,劇烈咳嗽起來。
「長孫殿下,您沒事吧?」小太監福祿湊上來關切的問道。
慕容清捂著又咳嗽了兩聲,而後揮了揮手:「沒事,不用擔心。」
福祿皺著眉頭,看著不遠雪地里跪著的驚瀾:「殿下,您又不認識那個驚瀾,為了幫惹太子妃娘娘不快,是不是有些得不償失了?您該清楚的狠,太子妃娘娘素來挑您的錯,您怎麼還上趕著得罪呢?」
「你沒發現嗎?那個驚瀾是被人陷害的。」
「那又如何?宮裡這種事多了去了,我們又不是每一次都去管。」福祿不以為然的說道。
「這不是正巧上了。平日里沒看見也就罷了,既然看見了,那就不能不管了。」慕容清說著,將視線從驚瀾上收回,側頭對福祿吩咐道,「你去找一下大爺,告知一下這邊的形,元清宮我一人回去便可。」
太子妃存了心想要辱驚瀾,特意讓人領著驚瀾跪在梅園口出。
此時雖然不知炎炎夏日,但也是臘月寒冬,驚瀾如今跪在風口,冷風如刀子,一片片凌遲著的,滋味那一個酸爽。
天漸漸暗沉下來,冬日的天說飄雪就飄雪。
驚瀾已經跪了兩個時辰了,如今宮燈已經掛上,壽宴快要開始了。
遠遠地就看見如雪頂著傘走了過來,在面前站定。
「這天兒真是冷啊,轉眼就下雪了,姐姐跪了這麼久,子可還撐得住?要不要妹妹我去跟太子妃娘娘求求,讓你起來?」
如雪居高臨下的看向驚瀾,心裡從未向此刻這般舒暢,此刻的儼然一副勝利者姿態。
「你如果真的良心發現,能不能請你從本小姐面前滾開,你的臉噁心到本小姐了。」
「噁心?驚瀾,誰的臉才是真正的噁心!到了現在,你還在,你以為還會有人來救你嗎?驚瀾,君無極離開了帝都,你的好運也到頭了,好好看看自己是個什麼鬼樣子吧。」如雪嘲諷的看著驚瀾,心裡其實有些窩火了,都這麼狼狽了,為什麼還能這麼理直氣壯,來就是想看看痛哭流淚的模樣。
驚瀾重重的嘆息一聲,看著眼前的如雪,突然覺得有些同。
「看在你送我這麼大一份禮的份上,本小姐也跟你說幾句己話。有在這說瞎比比的時間,趕回去慕容夜邊扮小白花吧,別步上姐姐我的後塵,你心臟承能力太差,被男人玩膩的下場,怕你到時候承不住。」
如雪冷哼一聲:「驚瀾,你就吧,很快你就笑不出來了。我來就是想告訴你,很快你就要滾回鄉下做你的泥子了。父親和太子妃已經商議妥當了,待會兒壽宴上殿下就會奏請陛下解除你們之間的婚約,改娶我為妃。從今往後,我就是郡王妃,而你,驚瀾,註定一輩子被我踩在腳下。」
如雪仰頭大笑的兩聲,彷彿已經看到那個明的未來。
「姐妹一場,我會含笑著看你被打回原形的。」
如雪心頭覺得暢爽,等了這麼久,忍了這麼久,這個機會終於給等到了。
驚瀾算個什麼東西,一個丑東西,也敢跟爭!
看著如雪得意離開的背影,青兒氣的直跳腳。
「這五小姐未免太過分了,陷害小姐不說,還來落井下石,故意在小姐心頭撒鹽。」青兒心裡那一個恨啊,「小姐,現在怎麼辦啊,世子走了,如果七皇孫殿下再跟您退了婚,小姐以後再有日子過嗎?依著老爺的子,絕不會留您的。」
青兒心如麻。
「小姐,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任由五小姐奪走你的婚書。雖說七皇孫殿下不怎麼樣,但到底是皇族,做了他的正妃,至老爺不至於對您太過分。以後五小姐如果也嫁過去,到時候好歹您是正妃,是側妃,上也一頭。」
一念及此,青兒更加確信這婚不能退。
「小姐,你且等著,奴婢這就去找大爺。」
現在還能幫們的也就只有大公子庭風了。
「別去!」驚瀾連忙住,好不容易熬到這一步,可不能讓青兒這個豬隊友給壞了好事,「青兒,這裡是皇宮,不是楚國公府,行差踏錯就會要了命的。而且你就算找到我大哥又有什麼用,要退婚的是慕容夜,做決定的是當今皇上。」
「可是……可是咱們就什麼都不做,任由五小姐奪走您的婚約,欺辱咱們嗎?」青兒著拳頭,不甘心啊。
「不這樣,又能如何?青兒,這是個權利至上的世道,除非你強大到無人可欺,否則你註定要為那個被人欺負的。今天百壽圖的事,一看就是個局,你知道我知道,太子妃甚至今天在場的人都知道,可是沒一人站出來幫忙,你知道為什麼嗎?」
青兒一臉茫然。
「因為太子妃是儲妃,是未來的皇后,位高權重,而我驚瀾,無權無勢,這就是我們不得不面對的現實。」
冷風在耳邊私掠,驚瀾仰著頭,讓冷風吹得大腦更清醒些。
其實今天的事兒可以用毒遁走,也可以順藤瓜找出證據,但是卻什麼都沒做,而且還乖乖服認罪跪在這裡。
那是因為曉得,這樣的陷害一次不,下次就會變本加厲。
現在的時間不多了,比起將時間浪費在跟如雪這些人爭風吃醋上,要想的是如何在三天找到續命的方法。
連命都沒了,斗贏了又能怎麼樣。
而且每一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規則,在你沒有能力創造出新的規則之前,你只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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