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6
燭火將盡,臨溪含著淚又續上一蠟燭。
腳步聲雜踏而至,來的人裹挾著一寒氣,得燭火飄忽搖曳,幾熄滅。
皇後和岑雲初同時了一聲“皇上”。
皇上卻先和扶嵐說話:“把剪刀放下,莫要傷了皇後。”
皇後的脖頸被刺破了,雖然不深,卻也見了。
扶嵐不放,看著皇上說道:“陛下,奴婢知道自己罪該萬死,但我家娘娘是無辜的。”
“朕既然已經回來了,自然會主持公道。”皇上後站著白福,他看著扶嵐,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今天的事與別人毫不相幹,錯都在我一個人上。”扶嵐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岑雲初,猛地向後退了一步。
右手一揮,那鋒利的剪刀便割破了的嚨。
早在扶嵐挾持皇後的那一刻起,眾人心裏都明鏡似的,知道絕不可能活著。
看著倒在泊中的扶嵐,岑雲初心中大慟!
臨溪扶住,牙齒咬破了舌尖。
這個時候可以流,卻不能流淚。
皇後一下子癱倒在地上,白福上前將扶了起來。
又命人上前,將扶嵐的首抬下去,並將跡清理幹淨。
可是濃重的腥味卻依舊揮之不去。
“今天到底怎麽回事?”皇上環顧一周後問。
此時周仁等人也被鬆了綁,他忙跪在皇上麵前,說道:“半夜裏聽到岑娘娘這邊有靜,皇後娘娘便打發奴才過來看看怎麽回事。
林軍統領說他們在巡夜的時候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地進了岑娘娘的寢宮,懷疑是刺客。
想要仔細搜查,但扶嵐卻說怕驚擾了岑娘娘,不眾人搜查。
奴才見兩方僵持不下,便想了個折中的法子,讓侍衛們在外頭搜查,奴才則帶著太監宮們到裏頭看看。
這也是為了岑娘娘的安危著想,若真是進了刺客,那還了得?
誰想竟發現是陳家的七公子在這裏,問他也不說話。
沒辦法,我們隻好手搜,就從他上搜到了一封信。”
周仁說著還把那封信呈了上去。
皇上隻看了一眼就放下了。
周仁隻好繼續說道:“因這筆記十分像岑娘娘的,皇後便問了一句。
岑娘娘說不是寫的,可是這紙張又分明出自大。
這時扶嵐便站出來說是寫的,並趁機挾持了皇後娘娘。
事就是這麽個經過,奴才不敢撒謊,畢竟自始至終,白福總管也在跟前。”
皇後這時總算緩過一口氣來,哭著向皇上說道:“聖上,事關整個皇家麵,臣妾不敢等閑視之。
誰知卻險些把命搭上,如此刁奴,其心可誅!還皇上給臣妾做主。”
“皇後,你驚了。朕要好好責罰這些侍衛和奴才們!這麽多人,竟然都沒有保護好你,要他們有何用?!”皇上發怒道。
那些人立刻都跪下來,一個個膽戰心驚,連求饒的話都不敢說。
皇後連忙說道:“皇上,這怎麽能怪在他們頭上?誰也沒想到那扶嵐會如此大膽。”
“那皇後要朕怎麽辦?扶嵐已死,還能讓死兩回嗎?”皇上反問。
“臣妾請皇上做主,扶嵐雖然已死,可事還未查清。”皇後說道,“臣妾不相信一個宮敢私會外男!”
“連皇後都敢挾持,有什麽不敢的?”皇上說,“皇後難道不該先定一定神,好生休養幾日嗎?”
皇後見皇上這副態度,明擺著就想將這事大事化小。
自己苦心謀劃了這一場,豈不是要落空?
因此無論如何也不甘心,繼續說道:“臣妾還支持得住,暫時不用休息。陳思問跑到岑昭儀宮裏來,有穢宮闈之嫌。
臣妾為六宮之主,豈能坐視不理?”
“陳思問,朕隻給你一次機會,欺君可是大罪。”皇上看著陳思問,沉聲說道。
此時陳思問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跪直了子說道:“回皇上,小人是半夜裏奉皇後之命進宮來給鄧太妃診脈的。
因怕太妃的病反複,故而那宮裏的太監便小人歇在偏殿的空屋子裏。
預備等天亮之後,太妃的病穩定了,我再出宮去。
我睡下去後,便沒了知覺。等再醒過來的時候,就見一眾人將我團團圍住,不知怎麽就來到了這裏。
但小人頭痛裂,心煩嘔,必然是中了迷香一類的東西。”
“陛下,之前太醫明明給他看過,說他並未中毒。”周仁忙說,“可見他在說謊。”
“再找別人來看就是了,”岑雲初道,“隻要沒超過三個時辰,都能查得清楚。
況且別的不說,他若真是自己走來的,鞋底何能如此幹淨?
天黑時落了一層薄雪,後殿的雪還未來得及清掃。難道他是腳不沾地飄來的嗎?”
陳思問是騎馬到宮門前,之後便下了馬走進宮來,他的鞋底原本也是髒了的。
但他天喜潔,在睡覺之前特意清理幹淨了放在床邊。
把他弄到這兒來的人自然沒考慮到那一層,隻是將他的鞋子穿上了,之後便把他抬到了這裏,所以陳思問的腳本就沒有沾到地。
皇後輕輕地看了周仁一眼,周仁明白皇後的意思,是嫌棄自己辦事不力。
“我被挾持了這麽久,陳思問若想造假中毒也並不難啊,他本就通醫。”皇後依舊不肯鬆口。
“岑昭儀,此事你怎麽說?”皇上沒有接皇後的話茬,而是問岑雲初。
“皇上,臣妾不曾做過半點對不起您的事。”岑雲初定定地看著皇上說。
“朕信你。”皇上點頭。
皇後坐不住了,聲音不自覺抬高:“皇上,你未免也太寵信了!那封信……”
“那信上不是雲初的字跡,朕的眼睛還不瞎。”皇上看了皇後一眼,厭煩的神一閃而逝。
“皇上,臣妾是為了您著想!魅君主,穢後宮……”皇後甚至站了起來,太想讓岑雲初死了,馬上就死。
“皇後!給別人留退路,就是給你自己留退路。”皇上的眉頭皺了起來,“這件事到此為止,再有枉加議論者,格殺無論!”
秦王被聖上賜婚,娶了自己不想娶的女人為妻。 這女人柔弱似蒲柳,說話似蚊蠅,膽子比兔子還小,眼淚像湖水一樣多,還有個與他有仇的爹! 秦王很是不喜,遂將這女子扔在深宅大院之內讓她守活寡。 直到有一日,他無意攬了一把那女子不盈一握令人慾折的細腰…… 是夜,秦王獨自一人躺在書房輾轉反側,突然有些不明白,這到底是誰在守活寡?
四皇子裴原一朝獲罪,從心狠手辣臭名昭著的濟北王變成了癱瘓的廢人。 榮國公府捨不得嫁嫡女,不受寵的寶寧被推出去替婚。 四皇子府就是京郊的一處破院子,長滿蛛網,無人問津。 裴原殘了一條腿躺在牀上,滿身髒污,冷眼瞧她,眼裏滿是防備和厭惡。 寶寧反倒很高興。這裏沒有勾心鬥角的姐妹,沒有刻薄的主母,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養養雞種種菜,兩個人也能生活得很好。 就是這個瞧起來不太好相處的殘疾夫君…… 寶寧端着一碗飯蹲在裴原身邊,眼巴巴道:“我把肉都給你,你要對我好一點啊。” --- 爲奪皇位兄弟鬩牆,一次暗算,裴原身負重傷。 殘了一條腿躺在牀上時,他本以爲這輩子就廢了。 不料新娶的小妻子驀然闖進他生命中,含香帶笑,像迷霧中的一束光。 他怎麼捨得只對她好一點,他要將她捧成心尖尖兒。 成婚時的聘禮只有三袋小米,如今江山爲聘,博她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