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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春君他們走了一路,大致把陳州的這幾個縣都看了一遍。
等來到縣衙,紫菱他們已經早都收拾停當了。
“這府衙還氣派。”鄭無疾看了看,笑著說,“我還是先不進去了。”
府衙對麵有一棵三四百年的大槐樹,鄭無疾命人在樹下放了兩把椅子,一隻小幾。
然後拉著徐春君一起喝茶。
一盞茶未盡,淮王府的管家就帶著人趕來了。
鄭無疾和徐春君相視一笑。
“王爺的耳報神還真快。”鄭無疾小聲嘀咕一句站了起來。
淮王府的管家年紀也有五十歲了,穿著一煙青的直裰,眉眼和善又明。
“小的們迎接得遲了,知州大人恕罪!”管家叉手上前,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小人名姚義,是淮王府的管家。”
“姚管家不必多禮,”鄭無疾笑瞇瞇的,態度十分和藹,“我正要和夫人整頓整頓,到王府去拜呢。誰想你先來了一步。”
“小人是奉我家王爺之命,來給大人和夫人請安的。”姚義說話滴水不,“大人和夫人一路辛苦,很該歇一歇。王爺說不可勞二位,請大人以政務為要。”
“下深謝王爺厚意,那麽就等我接完畢後,再到王府去拜見王爺吧。
勞請姚管家替在下把謝意轉告給王爺,容宥下失禮之罪。”鄭無疾說起麵子話也是毫不含糊。
“大人太客氣了,”姚義一邊還禮一邊說,“王爺和王妃還命小的帶了一些禮過來。些許薄禮不敬意,還笑納。”
他後跟著六個仆人,每人手裏都捧著一隻匣子。
“在下實在惶恐,”鄭無疾上說著眼睛卻還是看了看那些禮,“實在是之有愧……”
“大人不必有顧慮,這禮是送給夫人的。”姚義笑著打斷了鄭無疾的話,“不敢有礙大人清譽,何況也實在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
“那麽夫人你看……”鄭無疾看向徐春君。
徐春君展一笑,說道:“雖然我也之有愧,但卻之又實在不公。
多謝王爺王妃,還未見麵便就收了王府的禮。
改日我和我家大人一定登門拜訪。”
徐春君收下的禮,姚管家眉開眼笑。
又說了幾句話,把禮放下放才帶人離開。
鄭無疾一直把他們送出了很遠,臉上始終帶著笑。
紫菱和阿斑遠遠地站著,看鄭無疾和姚義殷勤談。
紫菱半掩著口說:“看咱們家姑爺那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貪呢。”
阿斑笑了一聲說:“哪有你這麽說主子的。”
等到姚義他們走遠了,鄭無疾方才攜了徐春君的手走進府衙。
淮王府送的禮也都拿了進來。
徐春君讓紫菱一一打開。
“嗬!真是好貴重的禮。”鄭無疾瞭了一眼道,“到底是淮王,好大的手筆。”
“就這些東西,那管家還說是薄禮,”徐春君搖頭笑道,“都登記好了,一一封存起來。”
“今日淮王府的人來,是禮數也是試探。”鄭無疾了下說,“這禮如果咱們不收,就等於宣布與之勢不兩立。”
鄭無疾和徐春君在路上的時候就已經商量過了,淮王自然知道他們是皇上的人,或者認為他們是岑雲初的人。
理所當然會對他們懷有戒心。
而鄭無疾初來乍到,最好不要把局麵弄得太僵。否則無論想辦什麽事,必然都製於人。
因此最好讓淮王等人覺得鄭無疾雖然是名義上被皇上派下來的,但並不是鐵板一塊。
如果他們用心拉攏還是有可能把他拖下水的。
隻要他們存了這個心思,鄭無疾就好辦得多。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起碼不會讓這些人在明麵上孤立他。
但是又不能表現太過了,淮王老巨猾,若是太反常了,一定會引起他的懷疑。
因此今天王府的管家來送禮,鄭無疾表麵上不接,卻讓徐春君收下。
就等於暗示淮王,他實則是有貪心的,可是又礙於麵子,不好太骨。
淮王送的禮以後都會照單全收,但無論巨細,全部要登記造冊,然後封存,到時上朝廷。
“咱們帶的人不夠,”略微收拾了一下,徐春君把紫菱過來說,“你和阿斑再招幾個進來,廚下上灶買菜,得有兩個婆子。還得再添兩個丫頭。
人不用太多了,關鍵是要選老實忠厚又手腳麻利的。”
衙門在前頭,他們在後院,用不到太多的人。
紫菱答應著,說:“我這兩天也到街上去轉了轉,有幾家像樣的牙行。
此外有兩茶水攤子也給主顧家介紹幫傭,我都問問瞧瞧,選幾個合適的。”
紫菱辦事徐春君沒有什麽不放心的,之前在京城的時候,府裏的那些事也大多是紫菱在管。
“回頭我看看咱們帶來的東西,也準備些回禮給淮王送去。”徐春君又說,“人一會兒到街上去買一尾鮮魚回來,大人要喝魚湯,跟我念叨了兩天了。”
“這時候也不早了,的確該準備午飯了。”紫菱看了看窗外的日影說,“這兒的蓮蓬正好,我他們順路買幾隻回來,姑娘一向是吃的。”
紫菱出去之後,鄭無疾了個懶腰,說道:“離吃飯還有一會兒功夫,你躺下歇歇吧。
這幾天車馬顛簸,我看你常常腰,必然是累了。”
“除了那年上京,我還沒走過這麽遠的路呢。”徐春君笑了笑說,“就是從思源上京也沒有這一次遠。”
“你那一年是春天的時候進京,天氣也比這時候宜人。”鄭無疾心疼地說,“又陪著我轉了這麽一大圈,實在是辛苦了。”
“你我是夫妻,說這些就太客氣了。”徐春君一笑。
“我記得那年姑姑去我家,說給我看中了一門親事,”鄭無疾想起往事來,忍不住笑,“我那時還想,不知哪裏來的鄉下丫頭,如何拘束得住我這匹野馬。
誰想如今我被收服得心甘願,多虧當時聽了姑姑的話,否則如今還是渾渾噩噩,一事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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