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5章  藝瑰寶

    “你們煙嗎？”

    王業拿起煙盒笑問道。

    俄羅斯孩子煙的比例可不低，和男生差不多甚至會更高。

    那兩個孩子卻齊刷刷地搖了搖頭，笑著拒絕，說們不會煙。

    那個在王業眼中最漂亮的孩子好奇地問王業道：

    “你是哪個大學的學生嗎，還是什麽藝團的？”

    因為在看來，王業的年齡看起來介於大學生和剛畢業大學生之間，一時間難以判斷他的準確年齡。

    王業略微猶豫了一下，他不想說謊，不過也不好直接告訴們自己的真實份。

    就依然含糊地說道：“我今年剛畢業，參加工作了。”

    他並沒有撒謊，隻是沒有說太清楚而已。

    不過聽到那兩個孩子耳中，就想當然地認為王業也是藝院校畢業，現在畢業後也從事相關工作了。

    估計在大劇院或者州裏某個藝團工作，也是個不出名的小角罷了，大家算是“同行”了。

    閑聊間，王業已經問出了兩個孩子的信息。

    原來們兩個都是西伯利亞國立藝大學舞蹈係的學生，這次被選拔出來參加《天鵝湖》芭蕾舞劇的演出。

    尤其是那個最漂亮的孩子，還是這次舞劇中的主角！

    的名字冬妮婭。

    聽到這個名字，王業就開玩笑道：“可惜我不保爾柯察金。”

    冬妮婭一笑，臉上微泛起紅暈，老子孩中，像這麽容易害的還真不多見……

    另外一個孩子則笑道：

    “冬妮婭的魅力果然夠大，在學校就有一大幫男孩子追，不過眼可是很高的，一個都看不上。

    現在你和剛見麵，是不是就喜歡上了。

    我告訴你呀，冬妮婭可不是人長得漂亮，等會跳舞時你才會真正明白的魅力有多大！”

    冬妮婭被同學說得有點不好意思了，低聲解釋道：“我隻是喜歡跳舞，把所有時間和力都放在舞蹈上了，所以暫時不會考慮……談的事。”

    王業點頭稱讚道：

    “這樣好的，趁年輕，全力以赴地去做自己喜歡的事。

    無論將來結果如何，起碼不會後悔自己在最好的時候虛度了。”

    應該是覺王業說的話比較中聽，冬妮婭歡喜地點了點頭，又好奇地問他道：

    “你不會是什麽單位的小領導吧，怎麽說起話來……

    怎麽說呢，就像是在學校開大會時，校長給我們講話一樣，嘻嘻。”

    同學也連忙點頭附和道：“對對！我聽著也是這個覺。這位同學，你才剛參加工作，怎麽就學會打腔了呀，這樣可不好。”

    王業有點無語，他久居高位，習慣了這樣的說話方式。

    所以麵對這兩個孩子時，下意識地就那樣說了。

    不過想想也是，自己現在在別人眼中就是一個剛畢業的年輕人，說起話來老氣橫秋的確實奇怪。

    就隻能尬笑道：“我不是什麽小領導，對了，我米哈伊爾，很高興認識你們兩個。”

    他不想故弄玄虛下去了，幹脆就直接報出自己的名字。

    心想，隻要聽到“米哈伊爾”這個名字，這兩個傻丫頭豈不是立刻就明白們麵前的人到底是誰了！

    誰曾想，兩個孩子聽到這個名字毫無反應！

    冬妮婭隻是微微點頭，語氣很平靜地說道：“你好，米哈伊爾，也很高興認識你。”

    另一個孩子則說道：“那我們喊你米沙吧，不過在我們學校就有好幾個米哈伊爾的，有校領導有老師也有學生，這個名字太常見了。”

    王業徹底無語，這兩個孩子真是“蠢萌蠢萌”的，竟然連自己的名字都沒聽說過……

    也不對，人家應該是聽說過，隻是這種年輕孩子平時不會關心政治，加上“米哈伊爾”這個名字確實很普通，所以不會把這個名字和莫斯科的大人聯係起來啊！

    既然人家不知道自己是誰，那自己總不能再向們介紹說自己是什麽“杜馬副議長、國家經濟委員會主任、外事務委員會主任、集保組織書長、米哈伊爾計劃倡導人等……”

    這也太掉價了吧！

    王業正撓頭想怎麽來緩解這尷尬的局麵呢，冬妮婭抬頭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鍾表，驚呼一聲：“哎呀，到集合時間了，我們要去舞臺彩排了，再見米沙。”

    兩急匆匆站起，就往休息室外走去，王業隻能笑著向們揮手說再見。

    不過快走到門口時，冬妮婭突然停下腳步，扭頭看向王業，猶豫了一下，才說道：“米沙，要不……我們留個聯係方式吧。你應該是在大劇院這邊工作吧，以後我還有些問題要請教你呢。”

    沒等王業反應過來，從自己的小包裏掏出紙和一本便簽，刷刷地寫下電話號碼，走過來放在王業麵前，彎腰時悄悄地瞥了他一眼，又連忙轉走了出去。

    王業看了看俏生生的背影，又看了看放在麵前的那張便簽紙上的一串電話號碼，微微搖頭歎了口氣。

    沒辦法，這就是長得太帥的煩惱啊……

    這個冬妮婭，應該是對自己有點意思。

    當然了，王業還沒有自到別人見自己一麵，聊上幾句就會上自己……

    隻是，最起碼這個冬妮婭是希以後還能聯係自己，到底會不會有進一步的發展，可能還需要兩人更多接和了解後才知道了。

    手拿過紙條，猶豫了一下，王業還是出手機，把號碼輸進了通訊錄，備注上“冬妮婭”這個名字。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瓦爾西裏推門走了進來，手裏捧著一個大托盤，上麵有瓶裝水有咖啡有糕點。

    估計他走得比較匆忙，加上大劇院裏的暖氣很足，額頭上都冒出汗珠了。

    來到王業麵前，瓦爾西裏滿臉歉意地解釋道：

    “讓您久等了，今天閉館彩排，工作人員很，我這是跑到劇院院長辦公室才找到這些東西。

    當然了，我可沒告訴他是您過來了，隻說是陪客人過來看看彩排，不讓他過來打擾您。”

    王業笑著擺了擺手，“其實不用忙活的，我們看一會彩排就走了。對了，彩排應該快開始了吧。”

    瓦爾西裏看了看時間，連忙點頭道：“馬上就開始，米哈伊爾議長，我們去二樓的貴賓廳吧，走休息室旁邊的樓梯就能直接上去，那裏視野最好，而且舞臺上的人看不到我們的。”

    王業點頭起，兩人就走出休息室，從旁邊樓梯直接來到二樓的貴賓廳。

    這裏也是一間單獨的豪華大包間，有一麵大玻璃正對著舞臺。

    因為包間位於二樓，而且房間裏線比較暗，舞臺上則被燈照得亮如白晝，所以確實如瓦爾西裏說的那樣，包間裏的人能清楚看到舞臺，而舞臺上的人則看不到包間裏。

    這會，悠揚的音樂已經響起，芭蕾舞演員們也已經登臺。

    兩人來到大玻璃前，各自坐好。

    王業下意識地就去找冬妮婭的影，不過看了一圈沒有看到，應該是還沒有到出場。

    說實話，王業對芭蕾舞劇這種所謂的高雅藝並不太懂，也沒看出來那些舞蹈作到底表達出什麽來。

    但是他還蠻喜歡看的，畢竟臺上都是，姿態舒展、作優雅，看著就賞心悅目啊。

    王業看得目不轉睛的，旁邊的瓦爾西裏看了王業一眼，臉上出笑容。

    看來自己提前做了一番功課，詳細了解了這位莫斯科的大人的興趣好，還是有用的啊！

    雖然是民選出來的州長，但瓦爾西裏並不“清高”，也沒有自以為是。

    他也是從前蘇時期混過來的場老人了。

    明白哪怕現在大國製度有了很大變化，但其實“靈魂”依然沒變！

    想要仕途順利，想要在場混得如魚得水，那麽不管你是民選出來的，還是被上麵直接任命的，那都必須經營好自己的人脈。

    最好是上麵有大人罩你！

    所以，他一直對莫斯科的政壇向很關注，經過長期的觀察下來，就認定當下政壇中，最值得“投靠”的隻有兩個人。

    一個就是這幾年火箭般崛起的米哈伊爾！

    另一個當然是克宮那位……

    克宮那位人家有自己的班底，而且有好幾比較大的勢力都圍繞在他周圍，人才輩出，也不到自己去獻殷勤。

    所以，對瓦爾西裏來說，最好的選擇當然就是米哈伊爾了。

    一來米哈伊爾現在手握實權，尤其是最關鍵的財政大權，一千多億刀可自由支配的現金啊，這是什麽概念！

    更何況瓦爾西裏可是聽說了，以後國家財政每年都會新發至兩千億刀的債券，募集來的資金全部都掌握在米哈伊爾手裏！

    這差不多就是說，米哈伊爾自己“另立爐灶”，自己掌控著一個“財政部”啊，甚至手裏可以支配的錢比正兒八經的財政部還要多。

    另外，米哈伊爾還足夠年輕，他未來在政壇中將長期位居高位，最低也是杜馬議長加幾個實權委員會的主任，再進一步也不是不可能……

    這樣一位大人，當然值得自己抱大了！

    於是，對於王業這次過來參加能源管道開通典禮，瓦爾西裏得知消息後，立刻就做了大量的“準備工作”。

    而且他這些準備工作，可不隻是籌備典禮，更多的心思和力，是放在如何投其所好，讓米哈伊爾議長滿意，能欣賞並記住自己……

    …………

    舞劇開始幾分鍾後，隨著燈變幻，音樂曲調一轉，舞臺暗了下來，隻保留了一個探照燈，在舞臺上打出一個圓形的圈。

    在這個圈中，一個輕盈優雅的影出現。

    冬妮婭登臺了！

    舞臺上的冬妮婭，和剛才在休息室遇到的還不一樣。

    一頭順的長發挽起一個發髻，出修長纖細的脖頸還有致的鎖骨。

    上穿著一件華麗的舞，形轉之間擺旋轉起來，讓人目眩神迷。

    王業想起在休息室，冬妮婭同學說的那句話，“等上了舞臺，你才知道冬妮婭的魅力有多大”！

    確實沒有說謊，舞臺上的冬妮婭，比在臺下時更耀眼，就如同一隻驕傲的白天鵝一般，在臺上翩翩起舞……

    一時興起，想起一句非常適合此時冬妮婭的詩句，王業開口讚歎道：“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華茂春鬆。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

    這是《神賦》裏的詩句，用在冬妮婭上非常的應景！

    他是用中文說出來的，旁邊的瓦爾西裏都聽懵圈了，議長在說啥呢……

    不過看王業的神表，就算聽不懂他在說什麽，但也明白應該是在表示讚歎吧！

    等王業說完，瓦爾西裏連忙笑道：“議長您覺得這個芭蕾舞劇如何？臺上這些演員大部分都是從西伯利亞各個藝類院校挑選出來的，雖然沒有藝團的演員們舞技湛，但勝在朝氣蓬，形象氣質更好！”

    王業點點頭，手指了指臺上的冬妮婭道：“這個孩子氣質確實很好，舞跳得也很棒。”

    言語中，一點都沒有掩飾對冬妮婭的喜。

    瓦爾西裏臉上笑容更燦爛了，“議長好眼，據說是西伯利亞國立藝大學的舞蹈係學生，雖然今年才大二，但在芭蕾舞蹈界已經很出名了，這算是我們州的藝瑰寶了。”

    顯然，他這話說得有點誇張了……

    王業笑了笑，沒說什麽，繼續觀看舞劇。

    原版的《天鵝湖》一共有四幕，演出時間長達兩個小時！

    不過也有簡版的，這次彩排的就是一個簡版本，一共一個小時左右。

    本來來之前王業說看幾眼就走的，但現在況有變，他坐在那裏從頭看到了尾……

    瓦爾西裏當然不會傻到提醒王業時間不短了，等會還要去典禮現場看呢，他也全程滿臉笑容地陪著王業觀看舞劇。

    等到臺上燈逐漸暗了下來，演員們集謝幕，紅的絨幕布拉了起來，王業才意猶未盡地站起，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