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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第165章 長虛觀

眼看季缺把這不詳的紙人神像收了起來,林香織忍不住擔憂道:“你對這東西很有興趣?”

季缺點了點頭,說道:“我與祂有緣。”

之后,他便將之前在宋府遇到的事和林香織再說了一次。

其實之前他已向林香織匯報過這件事,只是沒有這次這般詳細。

林香織聽完之后,詫異道:“上次你說得太隨意,我只記住了大肚子紙人和大屁師姐,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后續。”

“可是你帶著這東西,該不會是想去找茬吧?”

季缺連忙否認道:“沒有,哪敢,你見過一個凡人去找神的麻煩嗎?”

林香織搖頭,說道:“我以前覺得沒人敢,可現在覺得有了,而且還不止一個。”

“誰?”

“你,寧紅魚,還有那位現在還躺在床上的老實尊者。”

這時,林香織回過味來,喃喃說道:“我這才發現,這小小的一座降魔分樓里,竟同時藏著三個鐵頭娃。”

按照季缺的推測,盧老爺這小妾應該是在出嫁前就出問題了。

把那紅布蓋在這神像上,是不是就想讓這神像去替親?

只能說盧老爺好福氣,如果那時這小妾真被這神替代的話,那他那晚豈不是和一尊神在房?

這是董永在世啊,讓人好生羨慕。

只不過......

當他再看了一眼這紙人神,覺得還是太丑,不,準確的說,太驚悚了些。

反正他是弄不下去的。

看得出來,盧家上下對季缺和林香織非常敬仰,送他們的馬車送到了鎮外數十里才回去。

盧家二爺的想法和獨眼青龍和尚類似,想和季缺和林香織這樣的人結善緣,順便看能不能有法子治好他的父親。

畢竟從那晚之后,父親就徹底昏迷不醒。

而季缺就沒往這方面想過,因為他真的不擅長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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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較真的話,盧老爺這種大善人就算沒暈,恐怕都會被正義人士一拳砸暈過去。

季缺和林香織這次出行,其實是有一份地圖的。

只是他們去的地方太偏,這地圖又很簡陋,于是很快就失效了。

出了西林鎮后,迎來的是荒煙蔓草的景象。

到了后面,連道路也變得越來越窄,直至被荒草徹底淹沒。

他們進了無人區。

季缺和林香織忍不住生出了一種覺,那就是這地界恐怕有很多年都沒有活人走過了。

而他們走在其間,人顯得十分渺小,仿佛走著走著就會這荒野吞沒,連骨頭都不會剩下。

這樣孤寂是之前旅程上沒有遇到過,因為那時,他們偶爾能看到人。

而現在,已經算是離開西林鎮第六天了,他們一個人都沒見著。

季缺萬幸是帶著林香織,如果沒有這只麗的貓耳娘陪伴,這種孤寂他還真不知道怎麼排解。

“嗝。”

這時,季缺忍不住打了個飽嗝。

你說這段荒涼的旅程沒有一丁點亮點那也不是,至他們吃了很多野味。

因為季缺的運氣問題,經常有野豬、黑熊、蟒蛇等野襲,所以它們很自然的為了季缺和林香織的伙食來源。

最離譜的一次是,季缺和林香織窩在一個地方睡覺,結果第二天醒來就發現了一對熊掌,順著那跡一找,然后就發現了一個

里面還有一頭死掉的熊。

那熊口斷了好幾骨頭,上有好幾拳印,很顯然這是季缺在夢中打死的。

最讓季缺和林香織的是,他們竟然在這里發現了一罐子蜂

那“罐子”其實就是一個堅的果殼。

很顯然,這蜂是這死掉的熊的積蓄。

既然熊已經死掉了,這蜂自然不能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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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得了蜂,可季缺依舊覺得有些離譜,不看著林香織說道:“你就是這樣放哨的?”

林香織有點不好意思,說道:“昨晚太困了。”

困得一頭熊襲反被季缺打死,都沒有察覺?

林香織已開始自我懷疑,到底還是不是一只貓。

之后,兩人自然吃起了熊掌。

熊有四掌,可論起滋味來,只有一只前掌最為好吃。

因為熊冬后就要冬眠,而冬眠前夕,又沒其他東西可吃,只好自己的前掌,因為這個緣故,前掌特別

但是,一對前掌里又只有一只好吃,據說熊在冬眠的里除了一只爪子之外,還得用另一只掌抵住自己的門,所以堵住“出口”的前掌就帶著一臭味了。

這知識自然是曾經的林家大小姐林香織告訴他的,畢竟季缺沒有吃過這麼高級的事

而他斬下的剛好是熊的一對前掌,林香織分辨了一下,確定了左邊這只是熊掌華。

這熊掌很厚實,把皮去掉后,質就展現了出來。

一人一貓一邊搭鍋,一邊生活。

很快的,這熊掌被一分為二,一半煮湯,一半烤,可謂“一掌兩吃”。

烤的時候,為了更味,林香織用劍把熊掌出不,再涂上那新得來的蜂

很快的,當火焰稍大的時候,那熊掌上溢出的油脂就發出了噼里啪啦的聲響,再加上燃燒的柏木清香,僅僅聞著就讓人食大增。

待熊掌表皮被烤得金黃,油脂混著蜂在上面流淌的時候,季缺和林香織忍不住分食起來。

這一口咬下去,季缺只覺得整個人都在發

“熊掌實在是太棒了!”

林香織沒空說話,只顧著吃起來。

吃完了滾燙的烤熊掌,之后自然就是一碗香味濃郁的熊掌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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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整只熊掌肚,一人一貓不由得發出了一陣滿足的輕嘆聲。

也萬幸這時不時的加餐,才讓他們的那種孤寂減緩了一些。

在無窮無盡的找路途中,季缺忍不住會想,如果這世界沒有火,那實在是太可怕了。

帶來了溫暖,也能短暫的給他們帶來人間的煙火味道。

只是絕大部分時候,這一人一貓依舊都到了荒涼和孤寂,恨不得在一起尋求藉。

他們就這樣走著,只能按照大致的方向走,已有點記不清時日。

季缺約記得,這應該是他們離開西林鎮的第十五天,林香織忽然在荒草間看見了半塊石碑,驚訝道:“那是什麼。”

季缺走了過去,只見石碑上刻著幾個模糊的字,忽然神一震,說道:“是墳!是死人的墳!”

“墳!”林香織眼睛跟著一亮。

之后,這一人一貓竟然在這墳前歡呼雀躍起來。

有墳就代表著有人,那這就代表著,他們總算走過了那一大片無人的荒野。

這一刻,季缺深刻到那個比喻是對的。

這片世界太過荒涼,人類居住的城鎮村落宛若一個個分布在海上的孤島,要從一個地方去到另一個地方,簡直就像是在一次海航,路上還充滿了神的未知和荒涼。

果不其然,順著這一個個墳包繼續走,季缺和林香織發現了一個小鎮。

這小鎮名“臨山鎮”,很是破舊,可終究是有人居住的。

臨山鎮十分閉塞,季缺和林香織兩個外人來了后,引起了不鎮民的注意。

地圖上本沒有這個鎮子,衙門和客棧都沒有。

與其說它是一個鎮子,倒不如說是一個較大的村落。

季缺和林香織之所以會來這麼偏的地方,就是因為他們要去長虛觀打探消息。

長虛觀就是在這個方向。

可季缺打聽了一番,發現這里的人只知道青寒山,卻并不知道長虛觀。

而寧紅魚給的資料是,長虛觀就在青寒山中。

青寒山說大說大,說小也不小,這漫無目的的找下去無異于大海撈針。

照理說,道觀要活下來,即便不需要尋常百姓的香火錢,那些道人也要生活,也該和外面的人有所接才是。

而這一帶只有這臨山鎮還有些人煙,附近的村落因為各種原因,早就荒廢了。

直至找到了這鎮子的一個神婆,季缺和林香織才知曉了長虛觀的所在。

這神婆已經很老了,雙眼瞎了,也不方便,可因為能驅邪救人的原因,在鎮子上地位頗高,很尊崇。

對季缺兩個外鄉人不冷不熱,而的孫兒同樣是一副眼高于頂的模樣。

直至林香織把一大錠銀子塞在了手上,,用里僅剩的三顆牙咬了咬,瞬間臉就變了,忙道:“孫兒,趕快上茶,上好茶!”

長虛觀位于鎮子西邊的山上,離這鎮子不算遙遠,它在鎮子中名聲不顯,緣于它確實是世的狀態。

神婆記得,幾十年前有道人偶爾還會來鎮子上采辦一些東西,而到了后來,那些道人連山都不下了,算是與世隔絕了。

要不是聽季缺提起,神婆這老土著恐怕都要忘了還有這麼一個地方。

“記住,就在那山坳里。”

神婆憑借久遠的記憶,給了這麼一個答案。

為了早點了結這件事,季缺和林香織只在鎮上休息了一晚就出發了。

道觀在山中,路并不好走。

不,準確的說,是沒有路。

之前有的泥道隨著歲月流逝,全部被淹沒于荒草中。

所謂“山跑死馬”,神婆所說的那山坳看起來并不遠,可走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一路上,季缺和林香織能很明顯的到四周的毒蛇變多了。

他們不過走了一個半時辰,已經殺死了九條想攻擊他們的毒蛇,吃了四條。

最終,下午時分,季缺和林香織終于找到了山中的那道觀。

道觀坐落在山林中,紅墻斑駁一片,黑瓦上堆積了不落葉,看起來很老舊。

它比季缺想象中要大一些。

道觀的山門打開著,在山林間顯得頗為幽邃。

觀的門楣上掛著的門匾黯淡發黑,上面“長須觀”三字都有些迷糊了,給人一種腐朽的歲月氣息。

到這里面,仿佛都冷清了不

季缺和林香織整理了一下儀容,往觀走去。

走過山門,就是一個庭院。

庭院中央立著一尊兩人高的石爐,爐子兩角雕著兩只頗為靈的石鶴。

要不是這院子中堆積了不落葉,散發出一霉味,這道觀還頗有點出塵的仙味。

庭院之后就是道觀的大殿,大殿頂部中空,呈一個天井的形態,斜斜灑落而下,讓大半個殿宇都沐浴在中,并不顯得昏暗。

一個約莫三丈高的天尊像立在那里。

奇怪的是,這天尊像沒有頭,或者說只有下那一截。

下方石刻的胡須很長,如一條垂瀑,幾乎到了雕像膝蓋位置。

“長虛觀,長虛觀,難道是取意“長須”,表示這供奉的天尊胡須很長?”

季缺這般想著,依舊沒有看見一個道人。

“有人嗎?”林香織忍不住問道。

的聲音很快在觀回響起來,有些瘆人。

而片刻之后,一點掃地聲在大殿后方響起,算是給了他們回應。

季缺和林香織穿過了大殿,很快看到了一個手持掃帚的道人。

那道人站在一棵如華蓋的桑樹下,一的道袍很素雅干凈,可是你一眼去,第一時間注意到的是他的胡子。

他的胡子很長,差不多已垂到了膝蓋位置,所以你第一眼看去,總覺他在拿胡子和掃帚一起掃地。

與之同時,道人很瘦,給人一種他上的華全部被胡子吸收了的錯覺。

這時,那道人看見季缺和林香織后,不由得施了一禮,道:“小觀難有貴客到訪,請問兩位居士所為何事?”

季缺立馬回了一禮,恭敬道:“找觀主陳鯉打聽一些事。”

那長須道人溫和道:“在下正是陳鯉。”

走了這大半月的荒山野林,在這深山老林里找對了人,季缺和林香織忍不住松了口氣。

不得不說,在沒有導航的時代里,要找對一個地方和一個人并不輕松。

一人一貓很快被迎進了一房間里。

房間里只有幾只團和幾本經書,應該是道人們平時打坐修行的地方。

于是三人就這樣席地而坐。

“請問兩位居士所問何事?”

季缺看著那干瘦的道人,回答道:“在下想請教一棵樹的事?”

“一棵樹?”

“人參果樹。”

這四個字仿佛有一種神奇的魔力,季缺注意到,當他說出這四個字時,本來一臉和善的道人眼神一下子變得深邃了許多,如看不見底的枯井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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