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銀起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鍾繾綣,而後笑了一聲說道,“我哪敢罵你?這麽多人給你保駕護航呢。”
這話讓鍾繾綣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這些年一直都被劉局他們保護著,確實很多時候都到了大家的照顧。
鍾繾綣主提出來要給大家燒烤東西,將一群人釣上來的海鮮統統都理掉了,細長的手指靈活又快速地將魷魚串了起來,又給釣上來的各種斑魚剔一片片的,還將新鮮的鮑魚撿出來,然後用小刷子在上麵輕輕刷去了泥沙。
不過刷著刷著,鍾繾綣愣了一下,“這鮑魚你們是怎麽來的。”
崔銀起老實地說了一句,“哦,這個倒是菜市場買來的。”
楚鳶在一邊笑得捂著,鍾繾綣也跟著咧笑,“這個你倒是承認得蠻快的嘛。”
“開玩笑我都釣起這麽大的魚了,這些玩意兒已經不在乎了。”
崔銀起說這話的時候一臉得意,好像釣起35斤的魚對他來說是一件特別牛的事,比他做生意賺錢還牛。
太逐漸從海平麵降下去,一群人在鍾繾綣的花園裏進行著愉快的派對,一直到夜很深了,大彪跑到了劉局的腳邊,意思它也想回家了。
劉局蹲下去了大彪的腦袋,說道,“繾綣,謝你這次招待了,咱們得先回去了。”
“我覺得這樣的形式也可以推廣,類似農家樂,帶客人去海釣,然後我們幫他理後續一切食,在家中院子裏燒烤野餐。”鍾繾綣眼睛一亮,對著劉局笑瞇瞇地說,“劉局你看這樣經營,是不是也很有意思呀。”
劉局給鍾繾綣豎起了大拇指,“還得是你呀小鍾姑娘,出去玩一趟,腦子裏就這麽多想法,真得向你們年輕人學習。”
崔銀起在一邊玩味地笑,幾個人送走了文旅局的領導,隨後楚鳶說,“我進去陪你的孩子玩會,你倆再看看外麵有什麽好收拾的。”
鍾繾綣的孩子們高舉著手跟著楚鳶跑進去了,剩下崔銀起和鍾繾綣兩個人站在外麵,他們二人對視許久之後,鍾繾綣轉過去,“你今天海釣一天了,累吧。”
崔銀起說,“還好。”
說完,他從牙裏出一句邦邦的話,“你倒是折騰了一晚上了,還是趕早點進去休息吧。”
“我把花在外麵的信封上。”
鍾繾綣彎腰撿起了花園裏的一束花,“這也是楚鳶早上從菜市場附近給我折來的。”
崔銀起多看了的側臉一眼,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鍾繾綣在做這些事的時候,臉上寧靜的表很溫和又很……
漂亮。
專心做著一件事兒,這件事兒還是熱的事兒,對於鍾繾綣來說,在這裏無疑是找到了實現人生意義的辦法,在這裏,不再是那個被人看不起的低賤,幫著這座城市重新活過來,就好像是自己也獲得了重生。
崔銀起說,“我去裏麵等你,你完了花記得進來。”
他轉,進了屋,鍾繾綣盯著他背影許久,手裏捧著花走到了院子門口的信封附近,打算將這束花放在信封桶裏,結果這個時候背後過來一隻手,將剛放進去的花直接拿了出來!
鍾繾綣一驚,打算轉要說話,就已經有人手捂住了的!
人要掙紮尖的時候,聽見一道悉又陌生的聲音,“別,是我。”
鍾繾綣的心髒倏地疼了一下。
那人鬆開,竟然不敢轉。
不敢去看那人的臉。
直到男人嗓音嘶啞地說,“鍾繾綣,你連……看都不肯回頭看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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