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繾綣心裏一刺,“你能不能不要這樣說話?”
“我對什麽人就什麽口氣。”
見舉著托盤站在外麵,崔銀起便給讓了路,讓走進來順手接過了的托盤,放在了自己的桌前,他回頭看了一眼鍾繾綣,“這什麽?”
“湯。”
鍾繾綣話還沒說完,被崔銀起打斷了,男人眼中的嘲諷更甚,“那不就是給賀誅燉的麽,還能順路想到我呀,真是謝謝你哦。”
聽聽他怪氣這個勁兒!
鍾繾綣歎了口氣,都不知道從哪裏開始解釋了,“你別這樣看我,崔銀起。”
“我怎麽看你了?”
崔銀起跟刺蝟似的,一想到早上鍾繾綣特意早起燉湯給賀誅送去,就渾不舒服,跟上有螞蟻在爬似的,他說話句句帶刺,對鍾繾綣態度也不是很好,“還知道剩下一點給我呢,可憐我?”
鍾繾綣摒不住了,對著崔銀起大喊,“你一定要用這種方式跟我說話嗎!”
崔銀起被鍾繾綣一吼,居然沉默了。
鍾繾綣手指攥了,“你自己去看看我給你的是什麽再來說吧!崔銀起,你總這樣說話,我再好的脾氣也經不住這些怪氣!一定要這樣說話來傷害你的邊人嗎?”
說完鍾繾綣把門關上,邁著步子噔噔噔走了,崔銀起悶悶不樂地來到桌前,心說不就是燉賀誅那鍋湯剩下的邊角料麽,結果翻開蓋子,香氣撲鼻而來,被熬得出油的鮮湯正中央正躺著兩個完整的碩大的。
崔銀起愣住了。
拿著蓋子的手,發抖。
鍾繾綣這是……把上最的兩個部位留下來給他了。
鼻子一酸,崔銀起放下蓋子,不知道為什麽心口像是被電了似的,很麻又很痛,他嚐試喝了一口,湯很好喝。
他吸吸鼻子,忽然間轉拉開門,朝著樓下喊了一句,“鍾繾綣!”
小鍾姑娘正委屈地在客廳一樓看電影呢,理都不理他。
崔銀起自知理虧,喊了一句,“倆呢,吃不完,要分你一個不。”
鍾繾綣還是沒搭理他。
哎呦。
傷著了。
人家好心留了兩個最好的給他,親自端上門,他不領算了,還那樣說話傷害。
說活該被賀誅折磨。
這不是誅的心嗎。
怎麽能這樣說話呢。
崔銀起不知所措站在原地手,走下去拽了拽鍾繾綣的擺,“喂,你生氣啦?”
鍾繾綣胳膊一揚,掙開了他的手。
崔銀起難得地有些窘迫,畢竟他是豪門闊,習慣了高高在上,這樣低下頭求和倒還是頭一回,有些生疏,“你別生氣了,我剛喝了湯,很好喝。”
鍾繾綣學著崔銀起的話說,“不是剩菜剩飯麽,我以為你不稀得吃呢。”
這什麽,這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呀!
崔銀起隻能上樓去把湯端下來,放在茶幾上,和鍾繾綣一起分,但他笨,從來不會說好聽的話,“你這個湯……是額外給我燉的嗎,還是……”
鍾繾綣忍無可忍,回頭惡狠狠瞪著他,“是送賀誅之前把這兩個大特意給你留的!滿意了吧!我不給你吃了,我後悔了,你把還我!”
崔銀起跟狗似的護食,他說,“你做夢,你休想,進我的誰也別想拿走,呸呸呸呸。”
說完直接在上吐了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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