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撥通了但是沒人接。
桑榆不掛,就這麽聽著,直到那邊傳來,“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拿開手機,坐在臺階上發愣,心裏自責的要死,覺得是自己的無知才會造今天這樣的事。
鼻腔一下就酸了,眼睛也跟著通紅。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攥在手裏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低頭看,顯示著沈培川的號碼,本來有很多話想要和他說,現在,不知道怎麽向他開口了。
吸了吸鼻子,努力調整好緒,按下接聽鍵,那邊立刻傳來沈培川的聲音,“怎麽這麽久才接電話?”
桑榆不吭聲。
沈培川這次反應的快,問道,“是因為我沒接你電話生氣了?剛剛手機落在辦公室了,我去開會,看到有機打的未接電話,我就立刻給你回了過來。”
“我沒生你的氣,我是生我自己的氣。”桑榆垂著眸子,“你今天什麽時候回家?”
“今天可能晚一點,晚上不回去吃飯,和同事有飯局。”他的升職令下來了,一起共事的同時要他請客。
不好推。
“多晚我都等你。”桑榆抿了抿,“我晚上有話和你說。”
沈培川說,“好。”
“你忙吧,我掛電話了。”桑榆掛斷了電話。
調整好緒,起離開醫院。
晚上從六點一直等到夜裏11點,房門才響,沈培川穿著襯衫,製服搭在手臂,推開門走進來。
桑榆坐在沙發上,卷著子,聽到響轉頭,過微弱的看見沈培川臉微紅,下地穿上拖鞋走過來,離他近些,桑榆聞到了他上淡淡的酒氣。
眉頭蹙起,“你喝酒了?”
“一點,同事非讓喝,不好一點不喝。”沈培川說。
桑榆拿過他手裏的服掛起來,扶著他坐到沙發上,沈培川說,“我沒喝多,你不是有話和我說嗎?”
桑榆倒了一杯水遞給他。
沈培川接過來喝了一口放在桌子上,問,“你要和我說什麽?”
桑榆看著他。
沈培川拉著的手說,“桑榆,我升職了。”
如果平時,此刻桑榆一定會一把抱住他,崇拜的說,“恭喜你。”
可是此時此刻說不出來。
“你怎麽了?”平時活潑的,忽然沉默,沈培川心裏很不安,“是不是我回來晚了,你不高興?”
現在隻要桑榆不高興,他就會檢討自己是不是又做了什麽,是會引起不開心的事。
思來想去,也就自己回來的晚了些。
桑榆搖頭,“不是。”
“那是因為我喝酒了?是同事……”
“培川。”忽然桑榆打斷他,“……我,我……”
本來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現在被弄得七八糟。
“你怎麽了?”沈培川手摟。
桑榆趴在他的懷裏,沙啞著嗓子問,“如果我做錯了事,你會原諒我嗎?”
“嗯。”沈培川吻了一下的額頭。
“我……我有了。”桑榆鼓起勇氣。
“嗯。”沈培川後知後覺的問,“有什麽了?”
桑榆抓著他的角,咬著,“我,我有你的孩子了。”
沈培川的一下僵了起來,似是沒消化這個消息,又似難以用喜悅形容自己的心。
他的結上下滾,低沉的問,“什麽時候的事兒?”
下一秒他就抱桑榆,高興的語無倫次,“你你懷孕了?我當爸爸了?”
這個消失實在是太突然,又難以抑製興,“桑榆啊,我太高興了。”
高興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嗚嗚……”桑榆忽然趴在他的懷裏哭了起來。
沈培川嚇了一跳,“你怎麽哭了?”
說著手給眼淚。
桑榆哭的更加兇了,哽咽著,“我吃藥了。”
沈培川一頭霧水,“你吃什麽藥了?”
桑榆睜著水汪汪的眸子著他,“我,我不知道自己懷孕了,不舒服,我就去了一家小診所去看,說是腸胃炎,就給我了開了幾盒藥,我就吃了,吃了一天也沒見一點好轉,我就去大醫院看,檢查說是懷孕了,但是因為吃了藥……”
沈培川深深的呼吸了兩次,盡量心平氣和,“不舒服怎麽不去大醫院?”
“我閑麻煩……”
沈培川忽地站了起來,好與壞都來的太快,他一時心轉不過來,平時沉悶的他,此刻躁的在沙發前來回走,桑榆以為他生氣了,眼淚大顆大顆的掉。
也跟著抖,嗚咽著,“都是我的錯。”
沈培川看向,看哭的傷心,坐回沙發抱他攏進懷裏,“沒事兒,沒事兒,不怪你,不怪你。”
小,出了岔子不是有意的。
“怪我。”桑榆自責的要死。
“明天我們再去醫院,看醫生怎麽說。”沈培川給眼淚,“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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