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浪理都不理他,對大腹便便的員道:「皇甫大人是吧,為大炎員,最起碼的原則是秉公執法,你的懷疑建立在慕容雪表現出的基礎上,而不是依靠證據,意思是你不會的別人也應該不會?這就是你的水平?」
皇甫大人頓時漲紅了臉,怒道:「你有何資格跟我說話,我依據的是人之常理——」
葉浪冷笑一聲打斷他:「你要是不服氣,可以現場隨便考,看是否能答出來。」
這一下把皇甫大人懟得啞口無言。
「好狂妄的小子!」另一名員模樣的人騰地站起來,「鄙人教育署署長龍山,就來現場考一考你們,你們可敢答應?」
「放馬過來便是!」葉浪淡淡地回敬。
「好!」龍山怒而冷笑,然後搖頭晃腦地念道,「載營魄抱一,能無離乎?專氣致,能嬰兒乎?滌除玄覽,能無疵乎?請接下文!」
葉浪把話筒遞給慕容雪。
慕容雪微微一笑道:「你說的是道德經中的一段話,下文是:民治國,能無知乎?天門開闔,能無雌乎?明白四達,能無為乎?生之、畜之,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長而不宰,是謂玄德——可以了嗎?」
說的非常流利,顯得遊刃有餘,技驚四座。
龍山愣了愣,咬咬牙道:「楚之南有冥靈者,以五百歲為春,五百歲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歲為春,八千歲為秋,此大年也。接下去!」
慕容雪娓娓接道:「而彭祖乃今以久特聞,眾人匹之,不亦悲乎!湯之問棘也是已。窮髮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魚焉,其廣數千裏,未有知其修者,其名為鯤。有鳥焉,其名為鵬,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雲,摶扶搖羊角而上者九萬裏,絕雲氣,負青天,然後圖南,且適南冥也——還要繼續嗎?」
如此長的文,幾乎是一氣嗬,把龍山驚得目瞪口呆。
他不僅沒能難住慕容雪,反而幫了一把,讓充分展示出過人的才華。
再考下去,萬一再讓答出來,他豈不是自取其辱?因此麵紅耳赤不敢再多說一句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慕容飛濤也是呆若木難,打死他也不相信是這樣的結果。
但事實擺在眼前,龍山是現場出題,而且難度非常之高,慕容雪不可能提前準備。
慕容千秋的臉變得很難看,他惱怒地瞪了龍山一眼,暗暗責怪他節外生枝,但又不好公開說出口,憋屈之極。
葉浪掃視臺下,淡淡地道:「諸位可還有什麽意見?」
臺下一片尷尬的沉默。
慕容千秋無奈,他隻好幹咳一聲道:「龍山大人親自考核了,實力沒有問題,可以排除慕容雪作弊。」
這麽多眼睛看著呢,他就算再惱怒,也不敢拿慕容世家的名聲當兒戲,所以隻能違心地說出這番話。
葉浪玩味地一笑:「我的意見不變,如果家主敢拿出家主位作賭注,我還同意搜。」
對葉浪的話,慕容千秋簡直要罵娘了,慕容雪有這樣的水平還用作弊?
最重要的是看這傢夥有恃無恐,肯定早就識破了慕容飛濤的栽贓,想必也有手段把證據清除了。
在這種況下再跟他賭,豈不是自己往坑裏跳,那得有多白癡!
「葉先生,今天是老夫人大壽的日子,別再說這些煞風景的話,見好就收吧!」又有位員站出來打圓場。
「是啊,慕容先生深明大義,高風亮節,已經排除慕容雪作弊,你還有啥好說的。」
場中七八舌,都在幫著慕容千秋說話解圍。
「你們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剛才我們的時候可沒見你們跳出來維護正義。」葉浪輕蔑地撇了撇,「現在一個個上躥下跳的,搜,必須搜!」
他的態度之堅決,連慕容雪都很意外,扭頭朝他看了一眼,不明白他在打什麽主意。
慕容千秋臉噲沉無比,他沒想到在他的地盤上葉浪都敢這麽橫。
但無數雙眼睛盯著,他隻能著頭出答應。
聚燈下,兩名護衛開始對慕容雪仔細搜,們上上下下裏裏外外搜了個遍,最終一無所獲。
接下來翰到慕容飛馳,一個男護衛剛把手他的口袋,表就一僵。
葉浪在旁邊盯著,淡淡地道:「不用怕,把裏麵的東西拿出來。」
慕容飛馳惱怒地瞪了他一眼道:「拿,老子沒有作弊,有什麽好怕的!」
男護衛把東西拿出來一看,竟然是選拔賽的題目和答案,一條不落!
現場抓獲,人證證俱在!
葉浪抓住男護衛的手,把他手中的作弊字條展示給臺下,淡淡地道:「各位,這就是慕容世家的選拔賽,這就是主脈弟子的作為!」
臺下一片嘩然。
慕容千秋的臉鐵青,難看到了極致,他萬萬沒想到,慕容飛馳那個廢居然沒有將作弊字條虛理掉,簡直就是個白癡!
「尊敬的慕容家主,所有人都想聽聽你的解釋,以及如何虛理。」葉浪步步繄。
到了這個時候,慕容千秋本事再大也沒轍,隻能斷腕保臂,他擺了擺手:「我非常痛心發生這樣的事,這是絕對不應該的,如果證實慕容飛馳確實作弊,應當取消績,並按族規降級罰俸!」
葉浪淡淡一笑:「慕容家主深明大義,我很佩服,還有一個小小的請示,既然臺上的人都要搜,麻煩繼續搜下去,包括這位仁兄!」
說著指了指慕容飛濤。
慕容飛濤雖然是全場第一個被淘汰的,但畢竟也是選手,剛才又跳得最兇,查他也是理所應當。
慕容雲慶順利過關,他確實是憑實力贏得第三名的。
接下來,慕容飛濤就慘了,沒過多久,也從他上搜出一撂字條!
「不可能,不是我的,我的早就塞到上了!」慕容飛濤急得指著慕容雪大,完才意識到犯了大錯,把自己暴了。
但話已出口,再也收不回來,他自己坐實了栽贓陷害慕容雪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