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說完的這一瞬間,展誌堯整個人都懵住,隔了好一會才得以緩過神來。
“青青……你……”他看著溫鈺青,眼中閃爍著不解的芒。今天溫鈺青對他的態度很不一樣,他真的不知道這是為什麽。
難道……難道溫鈺青開始變得喜歡他了?他在心頭揣測著……
傍晚的花語馨願小區,chun景與夕相輝映。
吃完晚飯後,孟悠城和展淩雪一起出門散步。因為這邊是新小區,所以住的人暫且不是很多。他們肩並肩,慢吞吞的走在人行道上,優哉遊哉,覺萬分舒暢和愜意。
一縷縷餘暉斜照著大地,他們沿途經過的花壇裏,一株株紫丁香,滿樹開出紫的小花。那些花兒都不算豔麗,筆尖一般大小,卻幹淨潔雅,宛如一片紫的迷離的霧,也宛如展淩雪。
另外一些地方,青青小草用自己星星點點的綠,編織一塊又一塊的茵茵地毯。晚風徐徐拂來,還送來一陣陣淡淡的幽香,使人心曠神怡。
最近幾天,展淩雪跟孟悠城的關係越來越親了,然而有時候,展淩雪仍舊特別的煩惱。因為孟悠城的本xing一直未變,正常況下都悶不做聲,毫無qing趣。
這會兒也是。孟悠城陪散步,可是,自家門口一路走過來,一千多米的路程,他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總之就是,不找話題,他便沒有話題。
所以這會兒,無奈的展淩雪又主找話題跟他聊,問他,“悠城,明天我們去哪裏玩?”
孟悠城的表一直都很沉靜、心一直都很平靜,無喜無悲,無憂無懼。現在展淩雪問他問題,他也麵不改,淡然回答說,“明天我們哪裏都不去,安然待在家裏。”
倏然,展淩雪稍稍停住腳步,扭轉子仰視他,故意聲氣說,“可是我想出去玩啊!”
這時候,孟悠城也不走了,也看著,一貫的爺們姿態,兩手叉腰詢問,“明天你想去哪兒?”
展淩雪又抿chun想了想,而後吞吞吐吐說:“嗯……我想去……我想去……”
這段時間,孟悠城好像忘記了一件重要事,但是,始終記得。即:半個月前,他們商量好了,要去新西蘭度月……
“想去哪兒?直接說,結什麽?”見一副要說不說的模樣,孟悠城不有一點點不耐煩了,聲音冷然催促著。
由始至終,孟悠城就是這種xing子,高高在上,不會憐香惜玉,不會哄,更不會討好。
值得慶幸的是,展淩雪已經習慣了,又咬咬牙,爽朗的說:“我想去新西蘭啊!”
經展淩雪這麽一提醒,驀地,孟悠城的心跳砰通一響,濃眉也一擰。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太多,以致他確實忘記了這件事。
“五月份。淩雪,我們度月的時間,推遲到五月份。”他又對展淩雪說。完全不說理由,也並非征求展淩雪的意見,就純粹通知一聲。
因此,原本漾在展淩雪臉上的好表又很現實的凝斂。
“為什麽?為什麽要推遲到五月份?之前不是說好這個月的嗎?”麵浮戾氣,甚是不滿的問。現在才四月五號,距離五月份,整整二十五天。二十五天,對來說太過漫長了。
而且,通過剛才孟悠城無謂的回答,清晰的看出來了,孟悠城從未重視過這件事。
孟悠城的雙手不再叉腰,而是很自然的垂著,又極為簡單的告訴說:“這個月我工作忙。”
哪怕解釋,孟悠城也沒有一句多話,如此,展淩雪臉上的戾氣更盛了。
也冷漠的回複孟悠城一個字,語氣很重的說:“哦!”
孟悠城的雙手又準備去扶的子,然而,不等孟悠城到,又氣勢洶洶的轉,提步離開。
見展淩雪生氣了,孟悠城又不由得驚異的挑起了眉。因為展淩雪一向xing好,非常難得才生氣一回,所以今天一生氣,他反而覺得比較有趣。
當展淩雪的背影漸行漸遠時,依然愣在原地的孟悠城更加意識到了,真的生氣了。
“喂,淩雪……”他遠遠的呼喚著,想要喊住的腳步。
前方十幾米,展淩雪聽到了他的呼喚,但是,裝作沒有聽到的,腦袋歪了歪,不開心的在邊念叨說:“我想這個月就跟你去新西蘭度月,五月份的話,新西蘭的季節接近冬季,沒那麽好玩……”
展淩雪還想,從前跟孟悠城意見不合,最終都是遷就孟悠城,首先向孟悠城低頭示好。而這一回,絕不輕易妥協,絕不再當柿子。要拿出骨氣和本事,讓孟悠城遷就、聽從。否則,寧死也不理孟悠城了。
“喂,展淩雪……”見頭也不回,一直走一直走,孟悠城便再喊一聲。
還是裝作沒有聽到的,沿路轉彎,往別墅所在的方向返。
孟悠城見此,又大步前,追上了……
因為搬到了這邊,沒有聘請保姆,所以,大大小小的家庭瑣事都得由他們夫妻兩人親力親為。
一起回到別墅,回到他們兩人共同的家,展淩雪仍舊不理會孟悠城。
展淩雪比孟悠城先上樓,孟悠城鎖好一樓的大門、關好一樓的窗戶才上樓。當他進到他們的臥室時,展淩雪已經快速的洗完了澡,躺在了床上,閉著眼睛。而這個時候,時間明明才七點多鍾。
“還能睡?神了……”孟悠城看著,實在忍不住發出歎。想想展淩雪,從下午一點睡到五點。所以,他真的不相信還能睡。
展淩雪確實睡不著覺,隻是單純的閉著眼睛,不願再看孟悠城,也不願再跟他說話。除非他改變主意,這個月就去新西蘭。
歎那麽一句後,孟悠城也決定去浴室洗澡。今天白天外頭天氣熱,他出了一汗,覺早就很不舒服了。可是他初來這裏,他的都是展淩雪給收拾的,以致現在,他不知道他的短之的被展淩雪放在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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