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侯夫人聞言瞪了一眼江臨:“那你不還說什麽,不能像沈國公那樣遭人詬病嗎?”
江臨被這麽一噎,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
江妙丹也很懵,自己的娘親怎地突然改變了主意,挽住江侯夫人的胳膊搖了搖:“娘,那沈思思怎麽配做我的嫂子,以後我出去聚會,都要被別人笑的。”
“你就知道顧著你自己,思思是我瞧著長大的,品沒有問題,外人要如何說便說去。你們是沒有看到,上次上吊,那小臉白的,真是令人心疼,多好的姑娘啊,行了,別說了,事就這麽定下。”
怕兩人再察覺出什麽不對,江侯夫人佯裝生氣,直接走了。
心裏想著,哼,以為嫁過來就萬事大吉了嗎,等自己做了婆婆,還不磋磨死!等時機合適,就讓臨兒休了!
江臨和江妙丹都一頭霧水,可是也沒辦法再去反駁,兩個人都是愁眉苦臉的樣子。
江臨隻得不斷地自我安,自己明明是想要娶到沈思思的啊,這是他從小以來的願,怎麽能嫌棄思思的份呢。盡管,心頭那抹苦卻是總也飄散不去。
江侯夫人回到自己的房中,也是唉聲歎氣。
丫鬟此時過來稟告:“夫人,外院的小公子說想要見你。”
江侯夫人一愣,這才又想到了石華還在府上呢。
以遠房親戚侄兒的名義,將石華安排住在了侯府的一個小院子裏,對底下的人說這是來京都趕考的,借住在侯府中。
下人倒也沒有起疑心,對於大戶人家來說這是常事,侯府沒有敗落之前,那來打秋風的親戚都是一撥一撥的。
江侯夫人的心十分忐忑,一邊責怪自己真是鬼迷心竅,另一邊又安自己,人放在眼前才能安心。
而沈思思那邊則是答應回府對沈之峰說石華另尋了去。
但是實際上沈之峰從頭到尾也不知道這件事,仍舊偶爾把江侯夫人往那小院子裏約。江侯夫人心虛,也從來沒有主談起過。
江侯夫人去見那石華的時候,映眼簾的便是那俊朗年真摯又熱切的目:“夫人。”
屏退了下人,院落中一時寂靜得有些尷尬。
石華主走到江侯夫人的麵前,眼睛直直的盯著,結微微滾:“我以為夫人會死我,但也無妨,為了夫人我去死也甘心。可聽聞夫人也是孤一人,如果你帶我回來了,能讓我陪陪你嗎。”
聽著如此直白而又熱切的話,江侯夫人隻覺得臉上發燙,大腦一片空白,不知所措的將臉別過去,不敢看石華的眼睛,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應該大罵他冒犯的,可是此刻卻的像竇初開的小姑娘,心劇烈的跳著,這是和沈之峰在一起都沒有的奇妙。
眼看著氣氛逐漸曖昧,兩人的就快要到一起,院子外卻突然響起聲音:“娘!”
江妙丹腳步輕快的走過來,臉上還帶著好奇:“娘,聽聞有個遠房的親戚來了,我便也過來看看。”
可是聽底下的丫鬟說,來的是一個長相十分俊的年呢。
江侯夫人臉一白,趕忙退了一步,對著江妙丹嗬斥:“沒大沒小的,像個什麽樣子!”
江妙丹突然被嗬斥,覺得有些委屈,正想說話,就看到了院中的石華。
年姿高挑,穿著白圓領袍長衫,束著青腰帶,俊朗如玉的臉上帶著溫潤的笑意,那眼中似乎含著毫不掩飾的驚豔神。
江妙丹的臉也紅了,心中跟著怦怦跳,暗自的想著,怎麽這樣盯著,難道這俊的公子對一見傾心了?
要說這石華可是沈思思當了首飾,花重金找來的人。
他的眼神是對著鏡子專門練過的,既飽含意,又不會太過骨,一眼過去的時候,都會讓子覺得他滿眼隻有自己一個人,從而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江侯夫人也以為石華是在看著自己,有些暗喜,簡單介紹之後,就拉著江妙丹趕走了,心中卻想著,也許晚上得再過來一趟。
侯府這邊都春滿園了,沈國公府卻是一片寂靜。
沈傾雲著天空,輕聲問:“什麽時辰了?”
倚翠答道:“午時了,小姐,這個時候,恐怕已經開始行刑了吧。”
“哼,這麽容易就死了,還是便宜了呢。”珍珠不屑的撇撇,照看來,月娘背著夫人勾搭國公爺這麽多年,還做出換了小姐這般的惡事,千刀萬剮都不為過的。
“府裏沒一人出去嗎?”沈傾雲問的就是沈思思和沈之峰了。
“沒有,小姐你還不知道他們嘛,都恨不得跟月娘撇清關係呢。”倚翠的眼中也帶上了嘲諷的神。
幾人靜靜的等了一會,寒風回來了:“小姐,月娘已死。”
沈傾雲點點頭,輕吐出一口悶氣。
一個子,就這麽孤苦死去,連個送最後一程的人都沒有,不知道月娘會不會後悔此生的所作所為。沈傾雲想,能為月娘做的,大概就是早點讓沈之峰還有沈思思償還罪孽,然後把他們挨個送下去,好他們一家團聚。
又翻了翻賬目,沈傾雲的臉上終於出一笑容,拿出兩張藥單,對著珍珠吩咐道:“儷閣的盈利還不錯,把銀子全部取出來,按著這張單子去配藥。配好的藥,放在我城東的莊子上。”
珍珠瞪大雙眼:“小姐,這?”
“快去!記住了,找些機靈點的人,這個月暗中辦好,然後再來告訴我。”
珍珠點點頭,心中不明白,但還是按著吩咐去辦事。這麽多的銀子啊,好不容易賺到手,就要這樣花出去,心都在滴。
“倚翠,之前我備下的銀子都收在你那吧,拿去購置棉,買好了,也都放到莊子上去。”
倚翠有些不安:“小姐,那些銀子可不呢,全部都用掉嗎?”
“對,找人幫你,都用掉,我們買的量多,價格上記得好好談,務必要盡量多買一些。”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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