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州的一碼頭。
十月末的秋天傍晚,有幾分殘掛在江麵。
氣溫開始下降,江麵上的風有些寒冷。
但這碼頭卻熱鬧非凡的,各種大小船匯聚在一起,麻麻的。
一眼看過去,就像是連在一起般,隨著風浪搖擺。
李修竹所在的商船,已經來到了這裏。
洪州雖然也有好幾個碼頭,但每個碼頭船隻非常多。
現在要等著前麵的船隻卸貨,或者送客人下船,這樣排隊靠近岸邊。
“哇,這碼頭兩邊的都是楓葉!好漂亮!”
陳瑤兒在甲板上,一直跟在李修竹邊,此時小臉很是開心的指著碼頭兩岸。
兩岸楓樹的楓葉,早已紅,再加上殘的點綴下,奐。
“是不錯,可惜風景雖好……”
李修竹說著,目落在了旁邊陳虞月的上。
陳虞月此時優雅的靠在甲板上,托著腮,也不知在想著什麽。
其實早在半個時辰前,陳虞月就一副陷深思的樣子。
以至於,李修竹正要對陳虞月說點啥,讓陳虞月回過神來。
可就在這時,對麵的甲板上,有個尖猴腮的青年,朝李修竹嗤笑一聲:“什麽可惜風景雖好,你難道不知,這些楓樹是李都督派人載種的?因此這個碼頭,楓葉碼頭,在盡頭,滕王閣就修築在那裏。真是無知,這等風景,你邊兩位小姐有眼力欣賞。”
這尖猴腮的青年說著,又向陳虞月和陳瑤兒發出邀請:“兩位小姐,此人不懂欣賞景,不如來我船上,一同欣賞?”
尖猴腮的青年說的時候,也不知是有意的還是故意的,手在腰間掛著的一塊令牌上晃了晃。
由於在此排隊的船靠的很近,周邊許多船隻上的人,見到那令牌,一個個驚呼。
“這令牌寫的汪家,莫非是滕州的那個汪家?”
“令牌是看材質是用玉石做的,而且這船隻似乎是汪家的商船,想必就是滕州的汪家。”
“滕州汪家是做買賣的,難不也被李都督邀請而來?”
“這你有所不知,滕州汪家,在李都督當滕王的時候,在滕州修築了滕王閣出了一份力,各種材質還有找的工匠,都是汪家請的。雖說我們洪州這新修築的滕王閣,和滕州汪家已沒關係,但李都督念舊,就特意邀請了滕州汪家的人過來。”
附近之人,倒是也有知道此事的人。
李修竹聞言,很是詫異的看了眼,那尖猴腮的青年。
他剛剛還在想,這尖猴腮的青年,怎麽有些眼。
再聽到附近之人的議論聲,李修竹瞬間回想起了,確實認識這個尖猴腮的青年。
應該說,是原主人認識這尖猴腮的青年。
尖猴腮的青年名汪東,是滕州汪家的二。
汪家是滕州有名的商人,木材建造行業等,還是知名。
當時原主人還有李元嬰一家,好幾年前生活在滕州。
李元嬰是滕州的滕王,地位非常之高。
為了表示自己的份象征,就在滕州修築了一個滕王閣。
當然,那個滕王閣不如洪州的這個宏大。
而且洪州這個滕王閣之所以出名,也是因為年天才王的一篇《滕王閣序》。
在滕州的時候,李修竹即便是一個私生子,那也是有一定份的。隻是相對,非滕王府的而言。
說起來,汪東以為李修竹在滕王府地位很高,當初還小的時候,就想結李修竹。
後來汪東知道了李修竹在滕王府,就沒什麽地位,就沒理會過李修竹。
李元嬰已經從滕州,調任到洪州好幾年時間。
加上當時不過都是十歲出頭的孩子,幾年過去,相貌變化很大。
因此,汪東完全認不出李修竹。
李修竹則是已經過濾了一遍原主人的記憶,以及汪東雖然相貌也有些變化,可還是那一副尖猴腮的猥瑣樣。
這才讓他,一開始就覺得有點眼。
被附近之人那麽一提醒,就立即想起了汪東的信息。
記憶裏,幾年前汪東就喜歡逛青樓,別看年齡還小,可卻是個老司機。
畢竟家裏有錢。
看來汪東盯上了陳虞月和陳瑤兒這對姐妹,故意出言譏諷李修竹,從而來吸引陳虞月和陳瑤兒的目。
很可惜的是,陳瑤兒早就認定了自己這麽個姑父,就率先對汪東冷哼道:“這是我姑父,誰無知了?”
汪東聽到陳瑤兒的話,心中其實有些尷尬,他見到陳瑤兒年齡小,但是個人胚子,應該是沒嫁人的。
而陳虞月雖說戴著麵紗,可那氣質,加上若若現的貌,更給人一種想要探尋的神之。
看陳虞月那皺眉的樣子,和旁的那男子,不像是那麽好的關係。
汪東難得看到讓他心的子,就想要吸引注意。
沒有想到,那戴著麵紗的子,已經有了夫君。
雖然尷尬,可汪東還是著頭皮說道:“小丫頭,無知是無知,和是不是你姑父沒關係。何況你姑父也非良人,你姐一副沒有興致的樣子,想必是你姑父不好吧?”
汪東說著,又再次對陳虞月說道:“這位小姐,有什麽憂事,可以和本公子說說。倘若你夫君對你不好,本公子平生最恨非良人,本公子為你好生教訓一番?”
別說李修竹知道汪東的底細了,即便看汪東那一臉猥瑣的樣子,附近之人都看得出,這汪東臉皮厚的,都想挖人牆角。
李修竹有些看不下去,這是不把他放在眼裏?直接給他扣上非良人的帽子。
何況陳虞月是他的夫人,怎會讓汪東這樣去說。
他剛準備說什麽,沒有想到,陳虞月回過神來,先是瞥了眼李修竹,再回應汪東道:“真的?”
汪東心中頓時大喜,他隨意一說,想不到陳虞月還真回應了,看來有戲!
表麵上,汪東還是故作自以為的風度翩翩的說著:“不瞞這位小姐,本公子是滕州汪家的二爺。我們汪家家財萬貫,請一些人教訓教訓非良人,還是能夠做到。這些年來,本公子為許多夫人,教訓過非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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