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盛若庭已經敲開了另一個房間的門,那間屋子住了三個孩子,有窗戶和獨立衛浴。
“盛……若庭?”
開門的孩子見盛若庭站在門口,都懵了。
“你……有事嗎?”
言語里有警惕。
在影視圈的名聲在這一兩年里已經徹底臭了,多次為難劇組工作人員,讓群演下跪,耍大牌等,就算現在落魄了,也是他們這種底層民工惹不起的存在。
但門外的盛若庭卻十分和氣的樣子:“沒事,導演讓我來看看你們。”
說著,就進了房間。
除了來開門的孩子外,另外兩個都病倒了。
但病怏怏的兩人一見盛若庭進來,就立馬坐了起來。
“盛小姐——”
聽口氣,很是驚恐。
們都是劇組里的底層小萌新,不值得盛若庭登門,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但卻見盛若庭只是在床邊坐下了,抓過了一個小姑娘的手腕,一邊診脈,一邊問:“是哪里不舒服?”
那個姑娘跟老趙一樣懵。
“……就是頭疼,渾沒力氣,想吐。”
又問另外一個,也是回答:“頭像是裂開了一樣疼,吃了安眠藥都沒用,一整晚睡不著覺。”
盛若庭診脈完畢,倒了兩杯藥出來,遞給們。
“這是我問村里老人要的偏方,喝了再泡個腳,好好睡一覺。”
兩人端著那黑乎乎的藥,面面相覷。
……該不會是想毒死們吧?
可這麼三雙眼睛看著,也不至于這麼猖狂。
肯定也是不想在這里苦耗兩個月,想搞點事,然后趁機讓劇組解散,好逃走。
喝吧!
不喝肯定會發飆,找別的茬來發難。
們喝完了藥,盛若庭就走了,三人湊在一起,正要說點什麼,但沒想到,盛若庭又回來了,還搬來了一個奇奇怪怪的香爐,倒了奇奇怪怪的末進去,再用火柴把香爐里的點燃了。
“水土不服有心理和神上的因素,我試試芳香療法,這是安神香,可以促進睡眠,應該可以改善一下失眠的況,好好睡一覺就好了。”
很快,房間盈滿了異香。
盛若庭蓋好香爐,只見香爐里的煙了圓潤白的一條,沖天而去。
“我晚上來收香爐。”
說完這話,又急匆匆地走了。
房間里的三個孩兒再度面面相覷,確認已經走遠了,不會再回來之后,才湊在一起低聲討論。
“剛才盛若庭是在給我們看病?還會看病?”
“該不會是想玩什麼把戲吧?”
“但是,這個香真好聞啊,我聞了幾口,頭都不疼了!”
“真的誒,好神奇,我口也不疼了,忽然覺得渾都特別舒服,想的睡上一覺呢!”
**
第二天,程建國一睜眼就是愁眉苦臉。
看樣子,今天也沒辦法開機了。
他六點就醒了,躺在床上發呆了好一會兒。
拍這個電影是他十年前就有的計劃,但一直因為各種原因而無法實現,如今,好不容易各方面條件都有了,也拿到投資了,劇本完善了,價廉的主角也找到了,卻因為這個原因而流產?
趟了好一會兒,他才鼓起勇氣,拿過了手機,卻看見劇組群里,老早就有人起來聊天。
攝影師老趙:“今天開機嗎?我昨晚睡得可舒服了,一大早我就出去晨跑了一圈,山里的空氣真舒服啊,我覺自己壯如牛,一點病都沒有了。”
發燒的焦點師也出來說話了:“我一早燒就退了,昨天一整天沒吃東西,現在好,小賣部沒開門,大家手頭有吃的東西嗎?求支援!”
一路吐到招待所的化妝師小妹也出來說:“好神奇,我睡了一覺之后,頭也不疼了,口也不脹了,我也好啊,昨天一整天都沒吃東西。”
一夜之間,病倒的工作人員似乎都痊愈了,程建國趕醒了一邊的生活制片。
“趕的,讓招待所把早飯弄出來。”
太好了,今天終于可以開機了!
很快,食堂開飯了,那一撥病得一整天沒吃東西的同事們,趕沖進了招待所的食堂,什麼清粥小菜正合心意,吃得香極了。
吃完了,眾人一起聊天。
攝影師老趙此時終于有機會發表自己的疑了:“說來也怪,昨天,咱們的一號盛若庭,忽然就跑到我的房間里來,著我的手給我看脈象,還給了我一杯黑乎乎的東西讓我喝了,還別說,喝完一覺睡過去之后,我這,就好像活了一樣!”
化妝師大驚:“啊?我也喝了盛若庭給的藥,還給我點了熏香,還說是什麼芳香療法,我昨晚一整晚,就睡得特別香!一個夢都沒做!”
沒想到,場記忽然冒出來:“啊?原來不只我一個,昨天下午忽然來了我的房間,也是讓我喝了黑乎乎的藥,還讓我服……”
場記是個大小伙子,臉紅如,囁嚅著說:“我、我還以為要潛規則我,哭哭啼啼地把服了,沒想到,用罐頭盒給我拔了火罐,拔完睡了一覺,什麼病都沒有了。”
眾人不信,把他服一開,果然有幾個新鮮的罐頭印子。
這下,幾個人懵了。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盛若庭真的會看病?
傳聞中,耍大牌,被經紀公司雪藏,為人特別惡毒,還連續高考兩年平均分兩百,總之,現在就是負債累累,爛命一條。
可傳聞沒說,會看病。
“興許只是巧的?”一個人試探著提出自己的觀點。
眾人一致點頭:“對對,肯定是的,我之前去掛過水了。”
“我也吃過診所開的藥,肯定是診所的藥起了效果。”
對對,眾人一致覺得是診所的藥起了效果。
盛若庭怎麼會給人看病呢?
恩,對的,一定的。
但一邊的場記沒跟著起哄。
他還沒來得及吃診所給的藥,整個人就難得暈了過去。
是盛若庭敲門把他醒了,給他喂了藥,還拔了火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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