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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狄青張了張,只吐出了一個字。
寇季瞇著眼,瞥著他,淡淡的道:「超越一位名將,確實很艱難。喊出超越名將的話,也會讓人覺得狂妄。但是……你不去做,怎麼知道自己做不到?
人可以沒有傲氣,但是不能沒有傲骨。
你若連超越曹瑋的心思都沒有。
縱然我把你扶上高位,你也是一灘爛泥。
一灘誰都能拿過來欺負欺負的爛泥。」
說到最後,寇季的話擲地有聲。
他盯著狄青,沉聲道:「我初汴京城的時候,只想做個無所事事的紈絝,每日以吃喝玩樂度日。到了汴京城以後,見到了汴京城的繁華,我又想變一個商賈,賺盡天下錢財,為天下首富。
在汴京城裡待久了,我又想做了。
所以進到了場。
雖然我沒能當紈絝,可我現在的日子,比那些個紈絝還自在。(5,0);
雖然我沒能為天下首富,可我汴京城數月,狂攬十幾萬貫家財。
雖然我沒能居一品,可我如今也是一個六品,十六歲的六品。
滿朝文武,在十六歲的時候,就能超過我寇季的。
只有那些皇子龍孫,以及晏殊一人。
我若不做,這些事永遠不會出現在我上。
我做了,縱然達不到我的預期,也會距離我的預期更進一步。」
寇季話音落地,盯著狄青,厲聲質問,「現在,告訴我,能不能超越曹瑋?」
狄青站在原地,渾在打哆嗦。
寇季每一句話,在他心裡,如同洪鐘大呂在敲響,震著他的心臟。
他很難說出一個不字。
他還是個年,還有年人應該有的輕狂。
縱然他努力裝作自己很,依然掩飾不了他那一顆年的心。(5,0);
在寇季的話激勵下。
他膛里那一顆年輕狂的心,漸漸沸騰,他漲紅著臉,盯著寇季,咬牙吐出了一個字。
「能!」
寇季咧笑了。
狄青見此,好似心頭一塊大石頭落下,覺到前所未有的暢快。
或許是因為看清了以後要走的路,覺到暢快。
也或許是因為他的回答沒有讓寇季失,覺到鬆了一口氣。
更或許是……他那一刻不安分的心,促使著他抓住了這個飛黃騰達的機會,而到愉悅。
「晚了……」
寇季緩緩收起了臉上的笑意,冷冷的說道:「原本我讓朱能給你安排一個部頭的職位,現在看來,有點高看你了。
你就先從什長做起吧。」、
「寇忠?」
寇季呼喊了一聲。
寇忠從驚愕中回過神,神複雜的瞥了寇季一眼,低聲道:「老僕在。」(5,0);
「明日,把我的話,帶給朱能。」
「老僕明白。」
寇忠看寇季的目有些異樣,寇季覺得不舒服,但是並沒有追問,也沒有多想。
狄青聽到了寇季的話臉上的表有些僵。
不過很快就消散了。
他本來就是一個罪囚,如今不僅了罪,還有了一位名將當師傅,他不敢再奢太多。
狄青深吸了幾口氣,調整了一下緒,他以他認為最的口吻問寇季,「我只是一個罪囚,你這麼幫我,到底圖什麼?」
這個問題,他問過寇季一次。
寇季給他的答案,他一直記在心裡。
可如今寇季給他的太多太多,已經超出了對待一個僕人,該有的待遇。
縱然當今家要提拔一個人,也不可能一下子給太多太多。
他覺得寇季對他的圖謀,不止他之前說的那麼簡單。(5,0);
寇忠聽到狄青的問話,趕忙看向寇季。
他心裡已經有了一個答案。
但是他不希寇季的回答,跟他心裡的答案相同。
寇季聞言,幽幽的道:「圖什麼?說來也簡單……我希有朝一日,別人欺負我的時候,不論對方是誰,你都能幫我死他!」
狄青愕然。
寇忠長出了一口氣。
狄青瞪著眼睛,低聲道:「難道不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
寇季瞪起眼,惱怒的道:「寇忠,找個人把這廝的臉給我刮花,省得他整天以為,我圖他的!」
寇忠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喊道:「老僕這就去找人!」
說完這話,寇忠拔就跑。
寇季皺眉道:「回來!我就隨口一說,你還真信?」
寇忠腳下一頓,苦著臉,低聲嘟囔道:「他那臉,還是刮花了好……」(5,0);
「嗯?!」
寇季瞪起眼珠子,怒視寇忠。
寇忠嚇了一跳,趕忙道:「老僕的意思是,他要從戎,但他的臉太,到了軍營里,別人瞧著他,也會欺負他。」
寇季一愣,點點頭,「你倒是提醒了我。你去知會府上的匠人,讓他們幫狄青打造一個面戴上。越兇殘越好,越嚇人越好。」
寇忠無奈的道:「老僕明白。」
寇季指了指狄青,撇道:「帶著他,滾蛋!」
寇忠點點頭,帶著狄青準備離去。
狄青卻站在原地不肯走。
寇季的話,寇忠沒信,可他信了三分。
他向寇季,鄭重的躬施禮道:「從今往後,不論青在何何地,只要有人對您不利,青願以命相搏。」
寇季一愣,挑起了眉頭,幽幽的道:「但願你一輩子能記住這句話。」
「縱死不忘!」(5,0);
狄青鄭重的說。
寇季擺了擺手,淡淡的道:「滾吧!」
「青告退!」
狄青在寇忠引領下,離開了四君園。
寇季等他們走遠以後,放聲大笑。
「哈哈哈……面涅將軍,居然承諾幫我拼命……哈哈哈……」
「狄青啊狄青,你知不知道你的承諾意味著什麼?」
「這種話也敢說……哈哈哈……」
寇季很開心,很暢快。
他特地讓廚房幫他準備了一桌盛的酒菜,大醉了一場。
酒醒以後,已經到了傍晚。
寇季慌忙起,洗漱了一番後,讓寇忠備上了轎子,出了府。
狄青已經安置妥當了。
可曹佾、劉亨二人的事還沒有辦妥。
寇季坐著轎子,兜兜轉轉到了王府。(5,0);
說起來有些慚愧,他到汴京城裡這麼久了,也沒有到王府拜會過,有些失禮。
他跟寇準雖然是祖孫,可終究非親祖孫。
王府那一位可不同,那可是寇準的親生兒。
王寇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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