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當人家人在邊陲,就拿你們無可奈何了?
人家有一個兩次總攝國政的祖父。
人家祖父位極人臣的時候,你們中間一些人還沒有步仕途呢。」
說到此,呂夷簡咬起了牙,沉聲道:「寇老西刀子殺人的時候,朝野上下的員,沒一個扛得住的。」
呂夷簡一番話說完,有人臉難看,沉默不語。
有人卻不敢茍同。
「呂相,我大宋不允許有活著的異姓王出現,這是祖制。此例不可開,一旦開了,以後我大宋還不知道要冒出多異姓王。
到時候滿朝的異姓王,又哪有你我說話的份兒。
到時候異姓王就會代替昔日的皇親國戚、將門武勛,為大宋的新害。
所以此例不可開。
至於奏請為寇季封王,那也是為了朝廷考慮。(5,0);
寇季如今的功勞,已經大到了封無可封的地步。
我們借著為寇季封王,警醒一下家,警醒一下世人,很有必要。
寇季若是識趣,就應該在班師回朝以後,主退。
如此一來,對朝廷、對家、對他、對我們都好。」
一個史正道。
他的意思很簡單,朝廷絕對不能有活著的異姓王出現。
奏請為寇季封王,只是為了提醒趙禎,提醒世人,寇季已經到功高蓋主的地步。
繼續讓寇季留在朝堂上,遲早會為大宋一害。
寇季就應該急流勇退,如此對所有人都好。
呂夷簡、張知白等許多人聽到了此話,一起皺起了眉頭。
賈昌朝忍不住開口道:「寇樞對家忠心耿耿。」
那史毫不客氣的回道:「曹孟德起初對漢室也是忠心耿耿,丁謂最初也是一位賢臣。」(5,0);
賈昌朝氣的直瞪眼。
武臣之列,從還朝以後,一直在朝堂上裝死的朱能,突然開口,「你這話敢當著寇樞的面說嗎?」
史仰著頭,冷哼道:「有何不敢!」
朱能冷笑了一聲,「我敬你是條漢子,那你去將那兩位請回去。麻煩是你們惹出來的,不應該讓我們跟著你們過。」
史聞言,惱怒的道:「此事是朝廷的事,不是我們個人的事。」
「朝廷?!」
朱能譏笑道:「你能代表朝廷?你能代表我武臣?你能代表我樞院?你有膽子去我樞院,將你這話再說一遍。
你信不信我樞院的人將你千刀萬剮。」
史怒聲道:「朱能你放肆!」
朱能不屑的道:「放肆?!能代表我樞院的,只有寇樞和家。我樞院自一,不歸諸位管轄,也不歸諸位議論。
所以諸位惹上了麻煩,跟我樞院可沒有半點關係。(5,0);
所以請你儘快解決你們惹出的麻煩。
若是因為你們惹出的麻煩,阻撓了我們回樞院辦公,那隨後因為貽誤軍機所產生的罪責,就應該由你們來擔。」
史氣的要破口大罵。
朱能卻沒給他機會,朱能繼續道:「樞院如今協調著近百萬兵馬的調和糧草,若是因為貽誤軍機,導致有人無辜喪命,樞院上下,軍上下,都會找你要一個說法。
此次我大宋對陣黑汗國、青塘、遼國,獲得了大功的武臣不計其數。
我相信他們中間有人會因為憐憫部下,拿出自己的功勞,換你全家一死。」
史瞪大了眼珠子,氣的渾哆嗦。
但他沒有再說出什麼狂言。
因為武臣當中有一些子直的中人,他們真的能幹出朱能說的那種事。
還有一些人功勞已經大到難以封賞的地步。
他們應該不介意用一部分功勞,換取史一命。(5,0);
朱能可不是在嚇唬他,若是真的出現了貽誤軍機,導致有軍將士喪命,有人追究的話,必須有人負責任。
罷去職之類的懲罰,軍將士們可不會任何。
他們更希看到賊人的腦袋。
「夠了……」
呂夷簡皺著眉頭喊了一聲,道:「你們在朝堂上還沒有吵夠嗎?還要在這裡吵?現在要做的是請那兩位離開。而不是在這裡鬥。
看那兩位的架勢,明顯不願意善罷甘休。
我們再在這裡吵下去,說不定今天連宮門都出不了。」
呂夷簡此話一出,朝臣們陷到了沉默當中。
呂夷簡點名道:「朱能,你跟寇準又,又是武臣,跟曹瑋也說得上話,你去勸勸他們。」
朱能哼了一聲,不咸不淡的道:「我可沒那麼大臉……」
呂夷簡不悅的道:「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你為朝臣,應該顧全大局。」(5,0);
朱能瞇了瞇眼,盯著呂夷簡,毫不客氣的道:「呂相是在教我做事,還是在吩咐我做事?」
呂夷簡下意識的瞪起了眼,要罵人。
朱能卻繼續道:「教我做事的話,我不想聽。吩咐我做事的話,那請呂相將樞院的兵印拿出來。
我樞院跟你們其他衙門不同。
我們只歸家和樞使管。
其他人權柄再大,也管不到我們頭上。」
呂夷簡一瞬間氣的想打人。
他當初也是豬油蒙了心了,居然會贊樞院獨立於朝廷其他衙門之外。
如今樞院不歸他們管,他們也不能手樞院的事,樞院的人又拿這種規矩拿他。
他怎能不氣。
「王曙!你去!」
呂夷簡沒辦法指使朱能做事,就只能指使工部尚書王曙去勸解自己的岳父。
王曙自然不可能像是朱能那樣懟呂夷簡。(5,0);
朱能不怕呂夷簡,因為呂夷簡很有可能一輩子也管不到他頭上。
但是王曙不能不怕,因為呂夷簡是他上司。
「下去試試……」
王曙微微一禮,邁步踏上了金水橋。
走到了橋頭的時候,寇準覺到有人過來了,晃了一下手裡的大戟。
見寇準似乎要拿大戟攔住他,王曙趕忙呼喊了一聲。
「岳父!」
寇準聽到了王曙的呼喊,手裡的大戟一頓。
王曙湊到了寇準面前,恭恭敬敬的一禮,「岳父……」
不等王曙開口說下文,寇準就擺了擺手,「自己回家去,別站在此擋著老夫曬太。」
王曙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回頭瞥了一眼金水橋另一頭的朝臣們,略微拱了拱手,匆匆離開了金水橋邊。
朝臣們見此,面面相覷。
「那兩位是什麼意思?擺出了一副攔人的架勢,卻任由王曙離開。難道他們不想攔人,就想當一個門神?」(5,0);
有人小聲嘀咕了一下。
呂夷簡思量了一下,吩咐剛才說話的那個史,「你去……」
史猶豫了一下,呂夷簡瞪起了眼。
史見此,屈服了。
史上了金水橋,剛走到了金水橋的橋頭。
「砰砰……」
兩聲悶響,兩桿大戟就叉著落到了地面上。
史見此,兩腮有些紅,「寇公,曹瑋,您二位這是作何?」
寇準微微側過頭,冷冷的掃了史一眼,輕啟,「滾!」
史渾一,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他咬著牙,渾哆嗦著,就想開口指責寇準。
但在寇準冰冷的眼神注視下,他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別看他在呂夷簡等人面前兇的。
在寇準面前,他真的兇不起來。
大宋立國之今,史很因言獲罪,剛直不阿的史,幾乎沒人會惹,也不會有刀斧加。
可寇準總攝國政期間,砍的最多的就是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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