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世衡看到了地火雷給了敵人一個迎頭痛擊以後,準備下令火炮兵,用火炮招呼敵人。(5,0);
只是剛喊了兩個字,種世衡就喊不下去了。
因為戰場上出現了戲劇的一幕。
沖在最前列的敵人,在遭了一次地火雷伏擊以後,居然從兩翼跑開,撤回到了他們的大軍當中。
種世衡一臉愕然的盯著戰場,手僵的舉在半空,放下也不是,繼續舉著也不是。
寇季和狄青也是一臉驚愕,二人對視了一眼後,流出了哭笑不得的神。
「所以,那些人是白死了,那些雷是白趟了?!」
寇季忍不住問道。
狄青點著頭道:「是白死了……」
種世衡沉著道:「只是炸死炸傷了幾百人而已,對敵人而言,並沒有傷筋骨。我若是所料不差的話,敵人隨後應該會派遣正軌的兵馬,驅趕著那些兇徒們衝過來。」
寇季和狄青點了點頭。
兇徒們明顯沒有死戰和戰的勇氣,所以僅憑他們自覺的話,他們本不會衝上來送死。(5,0);
只有正規兵馬在後面督戰,著他們往前沖,他們才會沖。
很快,敵人就用實際行證明了種世衡的話。
在那些兇徒們退回去了以後,從大軍中衝出了一支明顯跟他們不同的兵馬,斬了兇徒們中間一些領頭的人。
然後又分派了一批兇徒,加上之前逃回來的兇徒,一起驅趕向了戰場。
在刀兵的迫下,那些之前逃的兇徒們,不得不再次踏上了戰場。
只是他們再次衝鋒,明顯小心翼翼了許多。
他們衝鋒的速度很慢,並且繞開了此前炸的那一片雷區。
然而,他們能避開腳下的地火雷,卻避不開頭頂的炮彈。
在兇徒們衝進了火炮的程以後。
種世衡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揮下了他舉了許久的手。
「砰砰砰砰砰……」
數百門火炮齊。(5,0);
聲音整齊劃一,十分悅耳。
只是落在了兇徒們耳中,就了催命的魔音。
他們抬頭向了火炮轟鳴聲傳來的地方,就看到了一顆顆圓滾滾的炮彈,著他們的臉頰飛了過來。
不等他們有反應。
炮彈們一顆顆炸開。
兇徒們一個個像是餃子一般跌落下了馬背。
馬匹被炮彈炸傷,開始橫衝直撞。
兇徒們衝鋒的腳步被生生的阻止在了原地,了一團。
慘聲四起,橫飛,場面相當慘烈。
後面正在衝鋒的兇徒,眼看著前面的兇徒在炮彈轟擊下,死傷無數,一個個生生的勒馬止步。
一些膽小的,本顧不得後督戰的正規兵馬,開始調轉馬頭往回逃。
敵人進攻的勢頭再次被打斷。
敵人軍中,幾個為首的漢子,看著地火雷和火炮打擊,心裡是絕的。(5,0);
他們做大半年了,打了不仗。
可是沒有一場仗像是眼前這一場讓人覺到憋屈和絕的。
兩次衝鋒,發了近萬人進攻。
從頭到尾連宋軍的都沒到,就被打回來了。
宋軍的強大,已經超過了他們所經歷過的任何敵人。
他們跟宋軍作戰,有一種恍惚。
覺彼此雙方在不同的層面上。
覺大家打的不是同一個時代的戰爭。
「沃克臺首領,你怎麼看?」
一個年長的老者,側頭看向了旁一個中年人,聲音沉重的問。
中年人面冷峻的道:「宋軍……不可力敵。」
「宋軍不可力敵,那就智取。冬之前,我們擊敗宋軍,返回我們的草場。不然我們的草場就變了宋人的草場了。
長生天的神明若是知道了我們沒能守住祂賜給我們的草場,一定會降下責罰。」(5,0);
七個居於兵馬首位的人當中,有一個是子,現在說話的就是那子。
那子三旬上下,臉上畫的五彩斑斕的,像是草原上的祭司,卻又跟祭祀不同,上並沒有穿著如同百衲的服,反而裹著一厚厚的熊皮襖。
手裡握著一掛著羊頭骨的棒子,倒是有幾分祭司的樣子。
年長的老者聽到了子的話,略微皺起了眉頭道:「圖克圖都朵依,你那長生天糊弄百姓也就算了,別糊弄我們,我們可不吃你那一套。」
能為一部之主的人,都是聰明人,沒人信宗教那一套。
圖克圖都朵依也知道那一套對其他幾個人不管用,所以只是哼了一聲,沒有言語。
又不是沒嘗試過借著長生天的神諭去影響其他人,只是都沒有功,甚至還被人給威脅了,所以在這幾個人面前有所收斂。
換做其他人質疑長生天的話,恐怕已經祭出了自己手裡的羊骨杖,敲碎對方的腦袋了。
沃克臺沒有搭理這個借著宗教作的瘋子,他對年長的老者道:「現在不是鬥的時候,現在還是想想該怎麼擊敗宋人吧。」(5,0);
年長的老者沉了一下,看向了旁不遠一個頭頂上剃了一個禿瓢,耳邊扎著兩個小辮子的四旬上下的漢子,道:「拓跋首領,你是從宋人手裡逃出來的,應該了結宋軍。你說說,宋軍那火該如何抵擋?
我們又如何打敗宋人?」
拓跋野甩了一下耳邊的辮子,皺著眉頭道:「我再說一遍,我不是從宋人手裡逃出來的。我是打敗了宋人,從西夏故土明正大的走出來的。
終有一日,我會擊潰宋人,拿回屬於我拓跋部的故土。」
圖克圖都朵依聞言,一臉譏諷的道:「過不了眼前這一關,你肯定會被宋人繼續抓回去做奴隸。」
拓跋野聽到此話大怒,「我拓跋部勇士永不為奴!你如此折辱我拓跋部勇士,我要宰了你。」
「夠了!」
年長的老者怒吼了一聲,道:「大敵當前,吵吵鬧鬧的何統。圖克圖都朵依,你手下的那個聰明的宋人呢?
問一問他是不是有應對宋人火的辦法。」(5,0);
圖克圖都朵依一臉無所謂的道:「他不肯侍奉我,已經被我刨心挖肺,祭奠了長生天。」
年長的老者老臉一黑,「我說過,我可以用五百隻羊贖買他。」
圖克圖都朵依毫不客氣的道:「我不在乎羊,我只在乎他是不是願意侍奉神明的使者。任何不願意侍奉神明使者的人,都該死。」
年長的老者瞪了圖克圖都朵依一眼,有點不想再搭理這個瘋人。
他盯著拓跋野道:「你應該見過宋人用火作戰,你有沒有看到過有人抵擋住宋人的火的?」
拓跋野眉頭皺著道:「我從沒有見到過有人能抵擋住宋人的火的。」
年長的老者咬牙道:「難道宋人手裡的火就沒辦法克制嗎?」
「或許可以用盾牌……」
有人提議。
此話一出,立馬遭到了其他人的反駁,「盾牌?!盾牌能防的住頭頂和腳下嗎?」
此話一出,七個人齊齊陷到了沉默。(5,0);
沉默了許久許久以後,拓跋野咬著牙道:「我們要是沒辦法抵擋宋人的火的話,就只能著頭皮衝過去。
宋人火雖然厲害,但是不可能一下子殺死我們所有人。
我們人數占據絕對的優勢。
我們一腦的衝過去,宋人絕對阻擋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