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讓您將這封信給您的先生,不然他不一定會收您。」
趙潤早就通過曹皇后之口,得知了自己要拜師寇季,所以聽到了曹瑋的叮囑以後,鄭重的點了點頭。(5,0);
曹瑋笑著,輕啟,發出了聲,「如今的大宋真好……我真有些捨不得……」
話音落地,曹瑋笑著閉上了眼,再也沒睜開過。
曹府老僕眼圈瞬間就紅了,哽咽道:「將軍去了……」
趙潤傻傻的站在原地。
寇準痛苦的閉上了雙眼,長嘆了一聲,躬一禮道:「將軍走好……」
「將軍走好……」
「將軍走好……」
「……」
消息很快傳到了宮裡。
趙禎帶著曹皇后匆匆趕到了文昌學館。
趙禎趕到了文昌學館以後,看著曹瑋含笑而終,眼圈也紅了。
趙禎吩咐人給曹瑋在文昌學館設下了靈堂。
同時下旨,將曹瑋離世的消息昭告天下,要求舉國同哀。
同時,趙禎也給曹瑋定下了諡號。(5,0);
武穆!
武臣可以獲得的最高諡號。
此外,趙禎還下旨讓工部的人在鞏縣築墓,賜葬鞏縣。
為什麼說是賜葬鞏縣呢?
因為那是欽天監為趙禎選定的陵墓所在的地方。
雖說大宋改制以後,帝王陵墓生前不再修築,但是帝王陵墓的選址卻會提前定下。
為的就是避免帝王陵墓用地和百姓用地產生衝突。
大宋皇室的皇帝,對百姓一直很好,不論是真心也罷,作秀也罷,總之在跟百姓起衝突的時候,皇帝都是選擇讓著百姓。
也正是因為如此,帝王陵墓的選址要提早定下。
免得帝王在築陵的時候,百姓們在當地修築了屋舍,跟百姓們起衝突。
曹瑋的墓很快就修築完了,下葬的那一日,趙禎親自送葬。
那唯有在皇帝、太后、皇后、太子等人離世的時候才會被敲響的鐘聲,也響了起來。(5,0);
「咚……咚……」
一聲聲沉悶的鐘聲,厚重宏大,傳的極遠。
似乎在為將軍送行,讓將軍走好。
也似乎在告訴遠方的人,有一位將軍走了。
「你有沒有聽到鐘聲?」
遼國上京城外的山頭上。
寇季恍恍惚惚聽到了一陣陣鐘聲,忍不住側頭詢問旁的種世衡。
種世衡狐疑的在寇季上打量了一二,然後做了一個側耳聆聽的姿勢。
「什麼鐘聲,什麼也沒有啊?」
種世衡仔細聆聽了一番,什麼也沒有聽到,忍不住對寇季道。
寇季皺了皺眉頭,「可我明明聽到了有鐘聲?」
種世衡撇撇道:「大概是幻覺吧。」
寇季皺眉不語。
種世衡有重要的事要跟寇季談,見寇季為那虛無縹緲的鐘聲計較,忍不住道:「也許是蒼天知道我們馬上要覆滅遼國了,所以奏響了覆滅遼國的喪鐘。」(5,0);
寇季吐了一口氣,道:「大概吧……」
種世衡見寇季認可了自己的說法,趕忙道:「家為曹瑋封王了。」
寇季瞥了種世衡一眼,「我知道……家此舉有些不太妥當。」
種世衡有些興的道:「有封地!」
寇季盯著種世衡道:「那又如何?」
種世衡急忙問道:「你覺得我有沒有機會?」
別人或許會對趙禎封王分封地的事有異議,比如不滿意趙禎將他們這些功臣扔到窮鄉僻壤去苦。
但是種世衡絕對不會有這種想法。
因為趙禎的做法跟他最終的目的不謀而合。
當初他在窮鄉僻壤建立清澗城,就是奔著當鎮藩去的。
只是他的目的還沒有達,就被趙禎和寇季聯手給收拾了。
如今趙禎主讓武臣去當鎮藩,還是那種權力及大的藩王。(5,0);
他自然上心。
寇季見種世衡一臉激的模樣,沒好氣的道:「你就不怕家將你扔到沙漠外的燕山府,讓你去吃沙子?」
種世衡果斷搖頭道:「不怕!我就怕家不肯封我!」
寇季翻了個白眼道:「拿不下遼國,你永遠也別想有機會。」
種世衡聽到此話,有些倨傲的道:「我大宋近七的銳聚集在此地,打一個銳盡失的遼國,若是打不過,那我們也沒臉回去見家,更別提封王了。」
寇季哼了一聲道:「想封王,拿下遼國再說吧。」
種世衡振的道:「如今凍土已解,雪水已經滲進了土裡,道路不再泥濘,我們可以了。
高恭和朱能在得知了家給曹瑋封王以後,心都野了。
他們不好去找你,但是沒往我窯裡跑。
他們現在就盼著打大勝仗,然後好去找家要一個王爵。」
王爵對種世衡、高恭這些老傢伙而言,吸引力實在是太大了。(5,0);
以前朝廷不封活著的異姓王,所以他們也就不敢惦記。
如今朝廷開了先例。
讓他們看到了機會,他們怎麼可能錯過。
別說是他們了,就是狄青等一眾年輕的將領,對王爵也是虎視眈眈。
「得,遼國怕是活不到夏天了。」
寇季忍不住嘆了一句。
一群殺才,領著足以將遼國按在地上瘋狂的兵力,紅著眼殺進遼國。
為了爭功,為了封王,他們必然以最快的速度橫掃遼國剩下的疆土。
一冬過去了,寇季該給軍中配備的火,也配備上了。
如今軍中有七的將士拿到了火。
戰鬥力再一次提升。
打遼國會更輕易。
「嘿嘿嘿……你就坐在帳篷里,好好的給我們寫請功文書吧。」
種世衡聽到了寇季的話,笑著說。(5,0);
寇季瞪了種世衡一眼,「我若是死諫的話,你覺得家會不會將封出去的王爵收回去。」
種世衡聽到此話,嚇了一跳,「別啊!都是自己人,幹嘛自相殘殺啊。」
寇季不滿的道:「誰跟你是自己人?我是你上!你跟你上就是這麼說話的?」
種世衡聞言,一臉正的道:「寇樞言之有理,是下有錯。下回頭就去信給府上的人,讓他們將下近些年所得的錢財,一併送到您府上。
還請您在家面前為下言幾句。」
「滾蛋!」
寇季忍不住開口罵了一句。
種世衡角勾起了一笑意。
就在種世衡準備離開了時候,陳琳氣吁吁的跑到了山頭上。
陳琳臉上布滿了細汗,顯然是跑了不路。
寇季和種世衡見此,齊齊皺起了眉頭。
對陳琳而言,他如此舉,已經算是失態了。(5,0);
陳琳可是一個很失態的人。
他失態了,必然是發生了驚天地的大事。
「發生了何事?」
不等陳琳臨近。
寇季和種世衡幾乎異口同聲的發問。
陳琳哀傷的喊了一聲,「曹瑋去了……」
寇季和種世衡聞言,軀同時一震。
寇季長嘆了一聲,心裡十分不是滋味。
種世衡長吁短嘆道:「還以為他能熬到遼國覆滅的時候,沒想到就這麼去了……」
寇季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道:「傳令下去,設靈弔唁,軍中上下一起為曹公送行。三日後,兵發上京城,覆滅遼國,讓曹公可以在九泉之下安眠。」
「喏!」
種世衡鄭重的答應了一聲,快速的下去傳令。
陳琳在種世衡離開了以後,走到了寇季邊,將一封信放在了寇季手裡。
寇季展開了信,仔細翻閱了一遍嘆道:「武穆二字,他當得起。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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