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亨惡狠狠的瞪了寇季一眼,「你就是為了看我笑話。」
寇季嘲笑了劉亨許久以後,對劉亨道:「有些事,別人說一萬遍,你也聽不進去,唯有親經歷,你才會明白其中的道理。」(5,0);
劉亨嘆氣道:「別人的話我自然不會聽,可你的話,我縱然是不信,也會聽從的。」
寇季笑著道:「還是你親經歷一下比較好。」
劉亨又嘆了一口氣,道:「如今我算是被趕出來了,以後只能在你這裡安家了。」
說到此,劉亨索著兩個孫兒的腦袋,一臉慨的道:「還好有兩個孫兒陪著我,不然我都不知道我後半生怎麼活。」
寇季笑罵道:「行了吧,你就別給伯敘孩兒栽贓了。你才是西真正的主人,你要是不願意給伯敘孩兒騰地方,他拿你無可奈何。」
劉亨十分不講理的道:「我是他老子,我說是他不好,就是他不好。」
寇季哭笑不得的搖搖頭。
「走,我帶你去看看你的居所。」
劉亨搖搖頭,「先不急著看住的地方,我住哪兒都行。先讓我兩個孫兒拜到你門下。」
寇季翻了個白眼,「差輩份了!」(5,0);
劉亨嘿嘿一笑,沒有言語。
寇季瞪了劉亨一眼,「讓他們拜在蘇洵門下吧。」
劉亨遲疑道:「蘇洵那頭倔驢,能教好孩子?」
寇季沒好氣的道:「蘇洵是頭倔驢不假,可是蘇洵的妻子程氏,卻是一個育兒能手,蘇洵的長子蘇景先,次子蘇軾,以及剛出生的三子蘇轍,都不凡。
狄詠雖說在我門下,可如今也跟著蘇景先和蘇軾在蘇府廝混。
一幫子同窗都不錯。
你還敢挑三揀四。」
劉亨固執的道:「我可聽說,長於婦人之手的孩子,長大以後都有婦人之仁。生在咱們家,以後主要在刀口上,擁有婦人之仁可不行。」
寇季瞪眼道:「你想讓你兩個孫兒人家的門,人家還不一定會收呢。」
劉亨沉道:「我再瞧瞧……」
寇季瞥了劉亨一眼,沒有再搭理劉亨。
拜師的事暫時擱置了。(5,0);
寇季就帶著劉亨去看住。
劉亨的臨時住不大,而且建築風格十分獷。
劉亨卻十分喜歡,帶著兩個孫兒進去瞧了一圈後,立馬決定住下了。
寇季安頓好了劉亨,就回到了府上等著。
寶慶馬上就要生了。
寇氏的人都在府上待著,即便是平日裡蝸居在文昌書院裡不出的寇準,也出現在了寇氏臨時府邸住下。
寇季那個被寇準砸斷了雙的老爹寇禮,也被他另外兩個兒子抬著出現在了寇氏的宅院裡。
寇禮自從被寇準砸斷了雙以後,人就廢了,如同一個行走。
吃喝拉撒都是他兩個還算出挑的兒子照顧著。
寇準帶著寇禮一家到了慶國以後,果斷的將寇禮一家給拆的七零八落。
那些不的,又或者心眼太多的,都被寇準發配到了慶國的犄角旮旯里去當富戶,並且嚴令當地的府盯著,不讓他們打著寇氏的名頭出去害人。(5,0);
寇準給寇禮留下的,只有一房妾室,以及兩個還算有點出息的兒子。
只不過這兩個還算有點出息的兒子,在寇季這個兄長面前,大氣也不敢一聲。
寇季在他們帶著寇禮到了寇氏府邸以後,只見了他們一面,就不再搭理他們。
寇季和他們雖然有兄弟之名,但是卻沒有多兄弟誼。
他們也知道寇準和寇季不待見他們父子,所以在寇氏府邸上都規規矩矩的。
一大家子人,聚在寇氏的府邸上,聚了七日。
寶慶終於生了。
生產的當日,一家子人張的不得了。
一個個焦急的在產房外等著。
聽著寶慶在產房痛苦的聲,一大家子人心都揪著。
寇天賜更是急的團團轉,有幾次差點不顧一切闖進了產房。
若不是向嫣在門口攔著,說不定他就真的闖進去了。(5,0);
寶慶折騰了許久,終於誕下了一子。
五斤三兩。
寇氏嫡系的第四代出生了。
寇準激的揪掉了兩撮鬍子,霸道又蠻橫的霸占了孩子的命名權。
寇慶,就是寇準為孩子取的名字。
以慶國國號為名,算是十分恩寵。
在幫孩子起名的同時,也算是幫孩子決定了以後的路。
毫無疑問,在寇季卸任慶國國主以後,寇天賜必然會赴任。
在寇天賜卸任了慶國國主以後,寇慶只要不是太混帳,有很大的可能繼承慶國國主之位。
寇慶出生,普天同慶。
寇季和向嫣豪邁了的給慶國所有人,放了三天大假,並且發放了無數米糧給百姓,與民同慶。
慶國上下,乃至慶國周邊的遼府等地的人,都覺得寇慶的祖父豪氣、大氣,天底下再也沒有比寇慶祖父更豪氣、大氣的人了。(5,0);
但他們沒想到,打臉很快就到了。
就像是龍捲風。
孩子的祖父豪氣、大氣。
孩子的外祖父不逞多讓。
在得知了外孫出世以後,偉大的大宋皇帝陛下趙禎,大筆一揮,舉國同慶。
慶國放假三日?
朕放七天。
慶國發放米糧?
朕不僅發米糧,還發酒!
不僅如此。
偉大的大宋皇帝陛下趙禎還給自己的小外孫準備了一份厚的禮。
一匹千斤重的大金馬。
孩子生在了馬年,所以趙禎就讓人鑄造了一匹千斤重的大金馬,送給孩子當禮。
還挑選了一百個經過心培訓的宮娥,十個眼明手快、通武藝的宦。
三百戶挑細選的侍衛。(5,0);
一座奢華的府邸。
其他金銀珠寶、綢等,更是數不勝數。
另外還賜了自己的小外孫一面前行走的金牌。
還十分豪邁的派人給自己那個啥都不懂的小外孫傳話。
手持金牌,可以在大宋,以及大宋節制的所有地方橫著走。
但又不服,跟朕說,朕派遣幾十萬兵馬過去問問。
總而言之,趙禎幾乎是放肆的在寵自己的小外孫。
當那抬著禮,且幫寇慶營造奢華宮室的匠人、民夫,如同人一般湧進慶國的時候。
寇季心裡十分不痛快。
上火了。
牙齦腫了。
窩在白石樓里直哼哼。
「他是在向我示威!向我炫富!那是我孫子,又不是他孫子!」
寇季滿懷惡意的揣測著趙禎寵寇慶的用意。(5,0);
「那大宋的使臣,您到底是見還是不見?」
梁適站在寇季躺椅邊上,小心翼翼的問。
寇季別過頭,果斷拒絕,「不見!」
梁適遲疑道:「來的可是家的大伴陳琳,還有大宋名臣王公。」
「那個王公?」
「鎮守大宋北境多年的王隨王公。」
「還真是下足了本了。」
「……」
寇季在躺椅上翻了個,哼哼道:「陳琳那個老倌,不給面子無所謂。王公卻不能怠慢。
王公為了大宋,在北境一紮就是數十年,算是勞苦功高,理當敬重。
你將王公安排到文昌書院的屋舍里住下。
一會兒我親自去拜見。」
梁適點頭答應了一聲,退出了白石樓。
寇季在梁適走了以後,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一個勁的在冷笑,在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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