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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螭看見傳說中的日月雙尊如此卑微,心中也不免慨頗深:「在得意的時候千萬不要猖狂!當初,如果不是這些所謂大大神無法無天,怒盤古祖神,焉能落得如此悽慘的下場?」
只聽陳義山說道:「你們現如今不得自由,急於困,自然是什麼好話都肯說,什麼事都滿口答應!可是,等陳某真把你們放出來以後,你們就未必是這個態度了。」
金烏急道:「陳兄,那要怎樣,你才肯相信我們?!」
月也問道:「陳兄不妨劃出個道道來,我們照做就是!」
陳義山幽幽說道:「我須得告訴你們,西王母和金神蓐收也已經離了盤古鎖鎮,如今正在外界遊呢。我知道你們兩個都與大羿有仇,卻與西王母親近,月拐跑了大羿的妻子嫦娥,全靠西王母的不死藥助力,至於你金烏,更是被西王母從大羿的神箭下救了一命。而我陳義山,卻跟大羿是結義兄弟。所以,一言以蔽之,你們跟西王母好,與我疏。此次逃出生天之後,如果遇到西王母,你們兩個將如何自?」(5,0);
金烏和月面面相覷,那金烏說道:「以前的恩恩怨怨,都是過眼煙雲,誰還在乎?什麼仇不仇的,親不親的,陳兄只要能救我們出去,那就是再生父母。我們兩個必然是聽陳兄的吩咐!」
月也說道:「陳兄讓我們跟西王母怎麼相,那我們就怎麼相。」
「呵呵~~~~」
陳義山冷笑道:「那我若是你們殺掉西王母呢?」
金烏和月都稍稍遲疑,但隨即便異口同聲說道:「那便殺!」
「唉~~~~」
陳義山嘆了口氣,扭頭對阿螭說道:「你聽聽,這兩個傢伙是何等的頭?!他們就沒有半點真心實意!咱們還是別白費力氣,搭救救他們了。」
阿螭一愣,心道:「師父這是在玩哪一出?真的不救了?」上卻順著說道:「對,不救了,救出來,也一定是兩個白眼狼!」
師徒兩個作勢要走,金烏和月都嚇壞了!
金烏連連作揖,大聲道:「陳兄不要走啊!」(5,0);
月直接跪下了,道:「陳兄,有話好好說啊!哪怕是讓我們死,也我們死個明白啊!」
陳義山便止住了形,扭頭問道:「你們有什麼不明白的?」
金烏說道:「我們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頭了?!也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沒有半點真心實意了?!」
陳義山「哼」了一聲,說道:「假若現如今落難的是我,你們來救我,問我有朝一日,遇到摯好友,或者到救命恩人,我殺他,殺還是不殺,我說殺,你們肯信嗎?」
金烏和月聞言,先是一怔,繼而訕訕的,臉上都有了些慚愧之。
陳義山繼續說道:「自古以來,言過其實者,必然不堪大用,更不可信!」
金烏吶吶說道:「陳兄責備的是,是我們太心急了,沒有誠意。敢問陳兄,為什麼要殺西王母?」
月也賠笑道:「陳兄所言不假,我們兩個與西王母確實有些,而且還不淺呢,如果困之後真要遇到,打打殺殺,怕是還真下不了手。」(5,0);
阿螭這才明白,陳義山為什麼會擒故縱,原來,他早已經揣了金烏和月的心思。
師父到底是師父,阿螭暗暗佩服。
只聽陳義山慨然說道:「先天時代,諸神並存,各自不服,互有爭鬥,但前後也都是小打小鬧,不規模,沒有引起天怒人怨,更沒有惹得盤古祖神暴起!甚至到天傾西北,地陷東南,洪水遍地,山火涌,文命伏龍,媧補天的時候,盤古祖神都沒有面。那到後來,為什麼會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原因就是西王母的推波助瀾以及暗中煽風點火!就拿你月和大羿結仇來說,不就是西王母暗中挑唆你拐跑嫦娥嗎?至於金烏,你以為西王母救你是對你好啊,是怕金水之盟贏了,勢力大增,威脅到罷了,只有兩邊的力量平衡,天天打,天天死,兩敗俱傷,才好從中取利呢!」
金烏和月都默然不語。
陳義山又說道:「西王母是神班主,卻貪心不足,想著更進一步,染指天宮,去搶昊天大帝的位置來做!拿著坤屬聚神令旗,卻毫無作為!崑崙虛一戰,我更是親眼目睹的狡詐虛偽以及殘忍!東王公是勸眾神罷戰的,是要扶大廈於將傾的,西王母卻是給眾神拱火的,是唯恐天下不的!結果,銅柱山倒,天宮坍塌,崑崙為墟,昊天大帝和盤古祖神不得不先後出手,以暴暴,止息干戈,這才造了眾神寂滅的局面,連累你們困至今!」(5,0);
金烏沉著道:「不錯,那時候,西王母雖然是神班主,卻一直刻意籠絡許多男神,確有圖謀。眾神之間發生衝突,也從來不曾調和過。」
月跟著說道:「金水之盟與火土之盟的形,背後也有西王母的參與,因為水神共工當初要拉我伙,對我宣稱,西王母是暗中支持他們金水之盟的,跟著他們,好多多。」
金烏皺眉說道:「火神祝融拉我伙的時候,卻說西王母是暗中支持他們火土之盟的。」
陳義山冷笑道:「水神共工就是被西王母一簪子刺廢的!所以,你們應該知道,我不是刻意詆毀西王母,而是所言不虛!現如今,西王母重獲自由,卻不思悔改,反而變本加厲,又開始到作惡,要重新執掌天地,滅掉一切能對造威脅的勢力,還是天怒人怨那一套!先後拉攏了蓐收、猰貐、封豚等,胡作非為,被我所阻止,我們了不死不休的敵人,所以,我才會問你們,如果遇到西王母,你們將何以自。」
金烏恍然大悟,道:「陳兄這麼說,我們就全明白了。西王母自古以來,多行不義,怙惡不悛,我們自然不會再幫著!」(5,0);
月嘆息道:「我現在才明白,西王母是個兩面三刀、口腹劍的傢伙!」
陳義山鬆了口氣,暗忖道:「差不多了,攻心而已,憑三寸不爛之舌,也只能說到這般地步了,總之,猜疑的種子已經埋下了,哪怕是救他們困之後他們真的反水,我節制不住,他們也不會真心倒向西王母的。」
於是陳義山說道:「兩位大神既然深明大義,那陳某也沒什麼話好說,現在便救你們困!」
「多謝陳兄!」金烏和月狂喜無限,連連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