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鬼被一路在地上拖著,臉上的表都變了生無可。
間的荒野道路一點都不平坦, 道路崎嶇不說,到有小石塊林立。蜘蛛鬼的八條捆在一塊沒法站立,只能被薑素言拖在地上。一路上它的鬼就在地上被拖拖拉拉,時不時到一顆比較大的石頭還被拖得彈起來一下,又落到了地上。
顧綺是想過讓它自己走的,倒不是覺得它磕在地上會讓它疼痛,而是覺得自個兒老婆拖著它讓老婆費力了。顧綺這是心疼自己老婆……
可是薑素言卻回答, 蜘蛛鬼非常擅長逃跑, 把它放在地上讓它跑, 說不準還真讓它給跑了。這次能夠這麽輕松就逮到它,還是因為一個照面蜘蛛鬼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薑素言給牢牢捆住。
顧綺看了看它那八條,想來也是,為了不讓蜘蛛鬼逃跑,顧綺決定就讓它這麽被捆著吧,薑素言累, 一路拖著它。
以薑素言阿飄的速度, 從幽都出發走了將近十二個小時,也沒到都。顧綺困得開始打瞌睡, 早上一起來就跟著導遊爬山, 到了間除了剛開始在幽都那段時間,都在漫無邊際的荒郊野外走著,周邊時不時略過沒有記憶隻一味超前走著的人, 景單調至極, 很容易犯困。
而且那些東西就像孤魂野鬼, 在間荒郊野外飄,不知道往哪裡去,只是不停地走著。它們會三三倆倆群結隊,朝著一個方向前進,顧綺有嘗試將它們攔下來搭話,但對方的雙眼空空沒有任何在,它們記不起自己曾經發生的事,也不知道何為,腦袋裡面一片空白,只是不知疲倦地行走。
偶爾有記起前世記憶的鬼,會下意識避開薑素言和蜘蛛鬼。
在間,就是這樣一個回的過程:沒有記憶無意識的遊、恢復記憶變鬼、在間日複一日的黑夜裡忘記為人的變失去人形的鬼……
當然也有例外,如果生前就已經知道如何使用魂力,或者在間就變了鬼,到了間就會去掉前面兩個過程,直接開始失去作為人的這個過程。
間的荒郊野外,看上去和間也沒什麽太大的不同,只是沒有綠也格外空,周圍最多會出現一兩棵歪脖子樹,還有鬼在樹下面準備上吊。大概它們死的時候就是這麽死的,才會在間重複這種沒有意義的事,來獲取更多活著的記憶。
除了人形的鬼之外,還有一些其他的鬼魂,顧綺就看到了烏,還有幾隻野狗。烏嘎嘎著落在歪脖子樹上,歪著腦袋打量著顧綺和薑素言,薑素言看了它們一眼,它們又嘎嘎著飛走了。
間的一切,都充滿著荒誕,反正顧綺在間肯定看不到兩個頭的烏。
重複的沒有邊界的景看多了就容易無聊,顧綺窩在薑素言的背上,雙手環著薑素言的脖子,腦袋一點一點就想睡覺。
薑素言讓在自己背上睡一會兒,顧綺卻搖了搖頭,指了指前面一棵沒有鬼在上吊的歪脖子樹:“我們去樹下面靠著坐一會兒吧,我睡一覺,睡醒了我們再走,你也休息一會兒。”
其實薑素言用不著休息,是個鬼,只要有魂力在,就不會覺得累。可顧綺把薑素言當個人看,薑素言也樂意。
主要是現在知道父母暫且沒事,顧綺才能放下心來真的睡一會兒,不然這會兒說什麽休息,肯定埋頭趕路。
薑素言也知道顧綺在自己背上睡不好,上這麽冷,背上又待著不舒服,還不如就地睡一會兒。
顧綺在樹下找了個還算平整的地方把自己的外套拿出來鋪平在地上,從大背包裡掏出了一條毯子,蓋在上,拿薑素言的膝蓋當枕頭,就這麽睡了下去。薑素言把蜘蛛鬼倒掛在歪脖子樹上,它在樹上晃晃,有它這麽明顯的一隻大鬼在,就不會有別的吊死鬼不開眼跑到這棵樹邊上來準備上吊。
蜘蛛鬼趁著自己被掛在歪脖子樹上的時候,就想要逃跑,它晃了好幾下,可還沒等它再多的作,一條紅綢就遊到它跟前,拿自己的一端了蜘蛛鬼。蜘蛛鬼一下都不敢再,生怕這紅綢給自己來個對穿。
還有烏從天空飛過,落到了掛著蜘蛛鬼的樹乾上,對著頭朝下八條朝上的蜘蛛鬼發出“嘎嘎”的嘲笑聲。蜘蛛鬼不敢大聲呵斥這群烏,要是把顧綺給吵醒了,薑素言說不準會對自己幹什麽。
只是這群烏實在聒噪,讓蜘蛛鬼克制不住想手,可還沒等蜘蛛鬼有所行,紅綢就衝上去把烏捆了個結結實實,依次倒掛在蜘蛛鬼旁邊,就連烏鳥喙都被捆了起來。
烏懵了,它們面面相覷,最後視線落在了蜘蛛鬼上,蜘蛛鬼對它們出了一個嘲諷挑釁的表。
等顧綺醒的時候,就看到歪脖子樹上掛了一排東西,顧綺定睛一瞧,就看到了那一排整齊的烏和蜘蛛鬼。顧綺了眼睛,確認自己沒看錯。扭頭問薑素言:“你把它們吊著幹啥?”
“太吵了。”
薑素言說完,就讓紅綢將烏放開,重獲自由的烏們不敢對顧綺和薑素言如何,只能把氣出在剛剛嘲諷自己的蜘蛛鬼上,用鳥喙啄著蜘蛛鬼,等蜘蛛鬼抱頭揮手企圖把它們趕走的時候,才振著翅膀向高飛去。
睡飽之後顧綺從背包裡拿出點吃的填飽了肚子,就爬到薑素言背上,接著被背著往前走。顧綺的手機也快沒電了,只能上充電寶接著續命。前前後後大概走了五十多個小時,顧綺才終於看到遠在天邊的都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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