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做工抵債的事還沒掰扯清楚呢,這邊又來一份工……趙氏面變了幾變,拉住夥計:「你別誆我們。我婿最近手頭,家裡都要揭不開鍋了,怎麼會這個時候請人喝酒?」
夥計甩開,皺眉道:「我怎麼知道?反正一群人就他留到最後,不問他問誰?」
陸母面嚴肅起來:「是你們酒館的人故意引他喝酒吧?」
趙氏深以為然。
陸文都考中了秀才,不是那麼蠢的人。這一回應該是被人算計了。
陳揚慧面蒼白。
那邊一份工躲得開,這又來一份,是去還是陸母去?
瞄了一眼趙氏,心下盤算開了。
夥計見幾人不說話,不耐煩了:「不給酒錢,酒館是不會放人的。陸秀才一個讀書人,若是賴賬,好說不好聽。」
這就是威脅了。
如果陸家不付錢,酒館就會把陸文賴賬的事四宣揚。
陸母心裡著急,看向趙氏:「親家母,咱們看看去吧。」
趙氏可沒忘記夥計說的做工抵債的話,這一去,萬一把押在那兒抵債怎麼辦?
跑一趟是來看兒和外孫的,可不是來幫婿做工抵債的!
「我剛坐了四五天馬車,累得很。腳跟踩棉花似的,走不了那麼遠的路。親家母,你去看看就行了。對了,揚慧嚇得臉都白了,你把也帶上吧。」
陸母又勸了兩句,趙氏說不去就不去。無奈之下,只得看向陳揚慧:「咱們倆去一趟。」
陳揚慧心裡也怕啊,扶著肚子一臉為難:「我倒是可以去。可方才大夫說讓我多休息……」
陸母:「……」
一咬牙,自己去了。
屋子裡只剩下趙氏和陳揚慧,二人對視一眼,都別開了頭。
「你倒是聰明。」
陳揚慧不吭聲。此時有些擔憂,如果陸母留在那兒抵債,不止要照顧陸文,還得照顧萍兒那丫頭……這麼多活兒,還不如回村裡呢。
趙氏心裡也在盤算,如果陸母回不來,無論如何也要把陳揚慧送去茶樓換了兒回來。
大半個時辰后,陸文被夥計送了回來,醉得不省人事,進院子就吐了,吐得滿院子都是酸臭味。
婿這樣迎接自己,是趙氏來之前從未想過的。
度過了特別難過的一晚上,翌日早上天蒙蒙亮趙氏就醒了。
去了廚房熬粥,然後去敲正房的門。
昨晚上陸文醉那樣,陳揚慧都沒跟他一個屋。
一來,不了他上的味。二來,懷有孕,怕陸文喝醉了不知輕重,萬一對著肚子踹上一腳……權衡之下,還是自己住了。
敲了半天的門,陳揚慧都出來了,正房中還沒有靜。
趙氏為岳母,不好強闖。只好吩咐陳揚慧:「趕把他醒,問問昨夜是怎麼回事,想辦法把你娘救出來要。」
陳揚慧深以為然,手推開門。
床上,陸文大概是嫌天太亮,一隻手放在眼睛上睡得正香。
陳揚慧緩緩靠近,手推他,喊:「文,你醒醒。」
陸文被推醒,宿醉過的腦子疼痛不已,看到床邊的陳揚慧,又看了看帳幔,疑道:「我怎麼回了正房?」
他本意是想說,正房沒人,他應該陪陳揚慧住廂房才對。
最近天氣冷了,兩個人睡暖和。
可是這話落在趙氏耳中就不是滋味了,合著婿回了正房還是什麼稀奇事不?
那兒這些日子以來都是獨守空房?
當即冷笑道:「寵妾滅妻,我看你這秀才的功名是不想要了吧?」
聞言,陸文這才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岳母,心下發虛:「娘,你怎麼來了?」
話問出口,才想起最近家中對周圍鄰居撒的謊,皺眉道:「娘,您要來怎麼沒事前說一聲呢?」
不是他不想招待岳母,但是最近不是岳母該來的時候。
「我要是不來,還不知道你把我兒往死了欺負。」趙氏叉著腰:「陸文,你有沒有良心?我們方家哪裡對不起你,你要這般寵妾滅妻?你醒了正好,我有話跟你說。我不管你用什麼法子,今日我就要你把我兒救回來!」
陸文:「……」
眼看岳母不是玩笑,他心裡盤算著是讓陳揚慧去呢,還是讓母親去……就聽到邊上妾低聲問:「昨夜怎麼回事?為何有酒館的夥計前來說你欠了二兩銀子的酒錢?」
陸文頭昏腦脹,聞言才想起自己昨夜確實喝了酒,還喝了不。
至於酒錢的事……他皺起眉:「明明是劉秀才請客,關我何事?」
陳揚慧也不責備,只陳訴事實:「娘昨晚上跟夥計一起去,後來你被送回來,娘卻沒能回來,好像是留在那裡做工抵債了。」
這一下,陸文睡不著了,翻坐起,扶著頭出門。
期間還踉蹌了幾步,趙氏抱臂看著:「我不管你去哪,反正今晚上我沒看到我兒,就會去衙門告你寵妾滅妻!」
陸文不耐煩:「娘,你能不能別添?」
趙氏氣笑了:「你從我們方家拿銀子的時候,為何不說我們添呢?」
陳揚慧出聲:「伯母,有什麼事,等文把昨晚發生的事捋清了再說。」
「就你會做好人。」對著陳揚慧,趙氏再沒有客氣的:「我管你們怎麼捋,陸文,我把兒嫁給你,是給你生兒育的,可不是給你做工抵債的!」
陸文心裡著急,擺擺手道:「娘,等我回來再說。」
劉秀才就住在離陸家不遠的小院子里,陸文急忙忙過去敲開門時,劉秀才正拿了書準備出門去學堂。
看到陸文,他頓時眉開眼笑:「多謝陸兄請客。」
陸文:「……」
他疑問:「昨晚上不是你請嗎?為何夥計會來問我娘要銀子?」
劉秀才一臉詫異:「是你說記你賬上的啊。昨晚上十來個人都可以作證的,當時你聲音很大,還說誰要是跟你搶,就不是你朋友!。你放心,下次我一定請。」他看了看天:「我要遲了,先走一步。得空咱們再一起喝酒。」
陸文呆住了。
大家都是同窗,劉秀才竟然這麼說了,那昨晚他應該真的是搶著付賬了。
付賬不要,要的是他娘被押在酒館,那間酒館價錢公道,許多秀才都喜歡去。若是他不把母親接回來,用不了幾天,學堂中的人就會知道他付不出賬讓母親幹活來抵了。
一時間,陸文有點絕。
反應過來后,他急忙忙追上前面的劉秀才:「劉兄,我付賬不要,關鍵是我手頭沒銀子。」
到了這一刻,他也不怕讓人知道自己的窘迫了。
現在說了,只有劉秀才一人知道。如果不說,所有的人都會知道,這可不妙。
劉秀才訝然,上下打量他一番,似乎沒想到他這麼窮的模樣。然後一臉為難:「本來我是昨夜請客,銀子是準備好的……」
陸文大喜:「那你去付賬。我會去跟他們說,昨夜是你請的。」
「不。」劉秀才嘆息一聲,很是為難:「昨夜分開時,我已經跟他們說,這個月底前,我會請他們喝酒。陸兄,咱們家境差不多,我也不怕你笑話。我請人喝酒的二兩銀子不能,否則,我要提前回鄉了。」
「我走到今日不容易,考□□名已經不只是為我自己,而是為了那些借給我銀子的鄉親們。所以,這銀子我無論如何也不會給你的。」
語罷,拂開陸文的手,大踏步離去。
陸文蹲在地上,愈發頭疼了。
陳揚慧不放心,上前道:「先回去再想法子吧。」
半晌,陸文頹然地起,回到院子里用了早飯,正想出去借銀子呢。趙氏不依不饒,非要他去把方迎歡救回來。
陸文心下煩躁,但此事本就是他理虧,又怕外人知道,不好大聲吵鬧,只能安。借口出去借銀子,總算逃離了趙氏。
而他不知道的是,劉秀才到學堂外時,已經有個小廝等著,帶著他左繞又繞,最後到了羅奇面前。
「羅公子,我已經照你說的辦了。」
羅欺頗滿意,遞出二兩銀子:「辛苦。」
劉秀才雙手接過,連連道謝。苦笑道:「此事到底虧心,若不是前年他如此害我,今日這事……我也是不做的。」
原來前年陸文請客,劉秀才也在其中,眾人喝得酩酊大醉,不知怎的就變了由劉秀才請客。最後雖找了他掰扯,還是不了了之。
羅奇懶得聽這些,目的達到就行了,等劉秀才走了,他吩咐邊上的人:「再來兩回,他邊沒了人,就該他自己頂上了。」
陸文先去了酒館,試圖寫借據救出母親,無果后,只能出去借。
不知怎的,向來和他關係不錯的人最近都手頭。跑了一下午,只得幾個銅板。
垂頭喪氣回到家中時,陳揚慧試探著提議:「不如,我回去讓我爹借給我們一些?」
陸文意。
他還未開口,趙氏已經冷笑道:「依我看,你就是想躲。」看向一整日都沒有和自己好好說一句話的婿:「你娘走之前,我已經跟說過,你若是不想法子把迎歡救出來,我會去找鄰居評理,還會去衙門告你寵妾滅妻!」
陸文面微微一變。
陳揚慧面也難看無比,這個換方迎歡回來的人除了,也沒別的人選。
陳揚慧如今有孕,陸文期待這個孩子,最近和不錯,沉了下:「揚慧得回去問爹拿銀子……」
趙氏一合掌:「自己去拿,陳家興許不給。但若是已經被押著了,陳家指定會給!」
陸文:「……」好像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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