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邵氏公布了次季度的電影項目與主要演員，將芭蕾舞劇定為影片主題，從各方面詮釋小鎮孩到芭蕾舞巨星的蛻變。」

畫面里開始播放劇團訓練室的場景，年輕的孩們在隨著音樂辛苦練舞。

許嘉邊咬著吸管邊聽故事簡介，不經意地抬頭，一怔，又被嗆得接連咳嗽。

霍思思的藝照撞眼簾，主持人正在介紹的演藝經歷。

『新人』，『驚喜』，『武』......

各種奇怪的詞彙堆在霍思思上，全然為現階段最矚目的新人演員。

許嘉紅著臉，片刻才緩過氣，手還搭在口，就想拍視頻發給霍思思看。

剛準備打開攝像機，卻約聽見鈴鐺搖晃的響。

並未在意，仍在朝□□，找尋著最佳的拍攝角度。

「你在幹什麼呢？」

忽而，有問話落至耳畔。

許嘉也沒回頭，下意識答：「在看你的新聞啊。」話落愣住，這才想起要轉，「誒你怎麼......」

話一出口就被堵了，眨眨眼，滿懷不解地向霍思思，「？」

霍思思穿黑的防曬，戴著墨鏡與口罩，舉起手機給屏幕上的字：「不要說話，跟我走。」

許嘉懵懂地點頭：「好。」拎起行李箱，起時卻對上店員的視線。

小姑娘一臉的驚詫，手裡的蛋糕舉了半晌，也沒放進貨架里。

許嘉笑，點了點霍思思又指向自己：「我們是朋友，只是在開玩笑。」

對方鬆了口氣，心有餘悸地表示，剛才都準備報警了。

「說吧，這又是鬧得哪出？」

許嘉給霍思思遞汗的紙巾，「以往的保協議也沒這麼嚴吧。」

霍思思一口氣幹了半瓶礦泉水，依舊熱得說不出話：「這，這畢竟是邵氏的項目啊。那個姓劉的眼鏡仔說了，如果我在開拍前鬧出新聞，就會被立刻換角，沒有任何的商量。」

許嘉訝然：「要求這麼嚴嗎？」

霍思思重重點頭，低聲音說：「沒錯，簡直是變態。」

話落，車安靜一瞬。

許嘉與霍思思對視，片刻，卻是雙雙笑了。

霍思思：「最近還好嗎。」

許嘉：「你呢。」

霍思思張開雙臂：「一切都好。 」

許嘉抱住：「我也是。」

霍思思住在市中心的高檔小區，每棟居民樓都配有健房與泳池。

許嘉好奇地打量周圍，生怕到某個不知名的械，而引發沒必要的警報。

「保安兩小時就巡邏一次，任何況都會先通知住戶。」

霍思思將備用的房卡給許嘉，「健房和泳池都是早晨九點開門，你有需要的話直接刷卡進就行。」

許嘉點頭：「好。」

霍思思邊開門邊問：「你之後怎麼有什麼安排？」

許嘉把行李箱放在牆角：「我答應了邵宴清的邀請，會出任新電影的藝指導。」

霍思思愣住：「啊？」

許嘉笑：「你也認為這是個很好的機會吧。」

「不，不是。」

霍思思的舌頭像是打了結，磕絆半晌才出完整的話，「你到底怎麼想的，為什麼要答應他？」

許嘉垂眼：「因為我需要重返舞臺。」

霍思思依舊不理解：「除卻邵氏，外界還有很多劇院。況且你舞藝湛，在哪裡都能放。」

許嘉：「可我就想要最好的。」

霍思思沉默。

許嘉平靜地說：「邵氏擁有業的頂級宣發，『天鵝』又是他們次季度最看重的項目。我沒有必要因為不像話的，就放棄擺在面前的青雲梯。」

霍思思張了張口，片刻又移開目：「話雖然這樣講，但我擔心你會委屈。」

「沒事的。」

許嘉笑著說，「我已經徹底放下他了。」

霍思思：「那你明天要和我一起進組嗎，舞蹈訓練室在邵氏新建的劇院裡。」

許嘉搖頭：「不，我還想去見一個人。」

霍思思沒有多問，只叮囑要早些休息。

許嘉坐在床邊，給劉科打電話：「姜珊在哪家醫院。」

劉科起初並不願意回答，敷衍說姜珊正在治療中，不方便與外人見面。

許嘉：「邵先生曾說，我可以隨時去看，這句話難道不作數嗎。」

劉科一怔，顯然慌了神：「當，當然是作數的。」嘆氣，輕聲說，「既然他已經答應，那我就沒必要再攔了。許小姐，我這就將醫院的地址發給你。」

隔日，天沉。

霍思思已經去片場彩排了，諾大的房子顯得更加空。

許嘉站在鏡前，梳理著及腰的長髮。不管怎樣說，總歸是要去見姜珊的，逃避無法解決問題，必須要直面曾經的恐懼。

姜珊所在的療養院坐落於山中，門口有穿制服的男人在做訪客登記。

許嘉填好對應的表單，剛步大廳，就看見等在前方的護士。

「請問您是姜珊士的家屬嗎？」

護士低聲確認。

許嘉點頭。

對方這才指引方向：「您跟我來。」

醫院走廊里，瀰漫著消毒水的味道。

穿白大褂的醫生往來行走，屆時面嚴肅，腳步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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