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方易重新見到之後，每個場景都在冬天，雖可靈，但冬日臃腫，顯不出這朝氣來，也掩蓋了此刻上若有若無的來。

「好看嗎？」站在他面前。

沈方易出手去。

蔣契見這個陣仗，連忙招呼著人退下。

低頭，眼神落在他的手上，自覺的乖巧的往前一步。

他隨機就扶上的腰。

細的，帶有理的山茶花浮雕頓時充盈著他的手掌。

「我們小粥，該多吃點。」

他掐著盈盈一握的腰說，「太瘦。」

「我有吃很多哦。」陳粥仰著頭，出手臂，兩個人的距離離得那麼近，很容易就搭上沈方易的肩膀，對上他深邃的眼的時候，不由地會微微踮起腳，連帶著自己的聲音也會不自覺地變得糯糯的，「但是我現在，要長個子，所以暫時還顧不上長。」

「哦——」他低頭，靠近了一些，獨特的帶著茉莉花和香草的氣息，證明他剛剛嘗過一杯深度烘焙Gesha，「那我們小粥，還沒有長大呢。」

「不是沒長大，是還要再長高。」陳粥糾正他。

「長那麼高幹什麼？」

「高些好看些，高些看上去不好惹些，我現在走到哪兒，大家都覺得我是個甜妹，看上去萌乖巧，那是固有印象。」

「那不是固有印象，是每個人不同的特，是能讓人茫茫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你的特。」

「哦？」陳粥眼睛亮起來，鬆開抱著他的手，反問他，「我那麼出眾呢，那要是這麼說的話，要是哪一天，我和你失散在人群里了，你會立刻找到我嗎？」

陳粥瞇著眼笑著問沈方易，沈方易足夠聰明，他一定知道，問的這個問題的潛臺詞是什麼？

要是哪一天，我們分開了，你還會來找我嗎？

「嗯？沈方易，你說咯，畢竟茫茫人海中走散，是太平常不過的事了吧？」陳粥重複著問到。

他站在離不到半米遠的地方，清楚明白地站在面前。

但他只是慢條斯理地跟從前一樣含著笑說：「是啊，既然那麼容易走散，那你要與我走的近些，跟些。」

陳粥眼底的眸漸漸的淡下去，又想起在浮寺的時候，他在青煙繚繞的雪夜裡，帶著醉意瞇著眼對說，「不如，你跟我吧。」

依舊和從前一樣，迷茫又懵懂的想，到底什麼是跟呢？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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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哪有他這樣的人。◎

到底什麼是跟呢。

們都說, 是跟著沈方易來的，就像圈子裡其他的人一樣，一朵花在一個花瓶里。

偶爾撞到學校里的同學和朋友逛街時候, 他們都會大方地向介紹到, 這是我朋友。

從不說，是跟著我的人。

為什麼到了沈方易這裡，語句卻顛倒, 關係卻曖/昧。

只是未等陳粥想明白什麼是跟，就在某天夜裡迎來了一陣胃絞痛。

阿商在社帳號發布了一首自創的歌曲，二十五個的在某天夜裡打開社帳號的私信, 看到一個知名作曲人要跟聊聊發布新曲的事, 為此奔走相告, 陳粥知道消息後, 也同樣為興的睡不著, 嚷嚷著讓阿商請客。

阿商定了全昌京最辣的紅油火鍋, 樂隊的幾個人呼哧呼哧的圍著那滾燙的辣鍋，坐在冬夜裡結著霜花的窗邊，暢想著未來他們的大好景。

「那可是最有名的作曲人, 你們知道跟他合作的都是什麼檔次, 不得都是天後天王級別的！」

「我們阿商不得了，還是有能力啊，酒香不怕巷子深, 沒有專業的經紀團隊那又怎麼了，人照樣不是要請我們出歌。」

「是啊, 小粥, 你瞧你阿商姐姐, 有出息不？」

陳粥轉頭看向阿商。

還是跟從前一樣, 話不多，手裡晃著一瓶雪花啤酒，但比起從前那種更為清冷的覺，第一次看到阿商臉上出現了那種名為希冀的微笑。

阿商注意到陳粥在看，拿著啤酒瓶的手有點氣的一把摟過陳粥，「要我說，我們得好好的謝小粥，就你們記得那天吧，你們幾個大老爺們，加一個我……那王八蛋怎麼說的，特邀我們去參加演出，結果呢，白嫖我們，你們記得那天我們有多潦倒不，帶子扯翻了也湊不出來一頓飯錢，要不是遇到了小粥……說起來，幾個大老爺們要靠一個沒有生活來源的大學生接濟，像話嗎？」

「哎，這事說起來，真丟人，小粥啊，哥幾個當時是真沒錢，虧你那幾天接濟我們，你說，就這樣，我們還想是，這傻白甜真好騙，要不我們一走了之不還錢了，還是你阿商姐，道德太重……」

「行啦，不說了。」阿商架著陳粥脖子上的啤酒瓶向對面的空瓶，「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總之，我在樂隊一天，咱們就得知恩圖報，我宣布，小粥就是我們的投資人，占，往後賺的每一分錢，都有的份，你們說，好不好！」